一個勁的凝著我,兩隻手握在一起,骨節分明。“……”我被驚悚到了,對於被寧墨甩出門一事,雖然臉厚如我,也感到由衷的羞愧,這事我連有寶都沒有告訴,怎麼他給知道了。 我立刻將頭埋了下去。 “算了,我力氣比你小,氣場比你弱,你就該找一個我這樣的欺負!”他嘟嘟囔囔的,揹著我朝著門口走。估計是醉的厲害,臨出門的時候,他一頭撞在了防盜門上,發出好大一聲砰,他暈頭轉向的揉揉頭,仰天咆哮:“哎,這都是命啊……葉紅旗……”噗嗤,我夾緊他的腰,生怕他發酒瘋,將我甩下來。 “葉紅旗……”他暈乎乎的叫我,走路懸著八字腿。 “嗯!”我悶著頭,雙手鎖著他的咽喉,雙腳盤著他的腰,用力壓在他的身上,要是他摔下去,我好歹還有個靠墊。“你再夾我就要尿出來了!”他悲慼的咆哮。 嚇得我立刻鬆了腳,夾著他的腦袋安慰他:“堅持住,蔡助理,你能行的!”他轉頭看看寧墨家依然開著的防盜門,厚顏無恥的道:“寧小總都回去了,用不著演戲了,葉紅旗,你下來揹我吧,我走不動了!”這個不要臉的無賴!我怒,反駁他:“你就忍心讓一個女人揹著你?”他轉過臉來,極為無恥的翻白眼,道:“我媽難道不是女人,我從小就是她背大的!”“……”我無言了。 他伸手來拽我的手,嘿嘿的笑:“葉紅旗,下來,要不然我摔你下來啦!“我怒,繼續反駁他:“我沒有穿鞋呢!”他沉默了一會兒,很正兒八經的告訴我:“葉紅旗,這不是問題,我把我的鞋脫給你,你可以繼續來揹我!”我啞口無言,自認達不到他無恥的境界,索性一勾手,將臉都埋在了他的背上,假裝睡著了。 他走了幾步,頓了腳,側過臉來,聽我的呼吸,突然仰頭大笑:“葉紅旗,你太無恥了,居然詐死!老子也會!”他居然學著木頭人一樣,離著自家的住宅只有十步之遙的地方,呆立不動了。 “……”我巴著他,忍了又忍,終於掙扎著跳了下來,跑到他前面,扇他一個輕輕的嘴巴:“蔡奇,你是個二胡!”他眨眨眼睛,咧開嘴得意的笑:“葉紅旗,你輸了,得揹我!”一下子撲在我的身上,裹著我的身體往家裡跑。 我欲哭無淚的扛著他,一步一步往樓上移動, 好不容易上了樓,推開門,他一下子鬆了勁,居然真的靠著我睡著了。 我輕輕的將他移到屋裡的大床上,替他蓋上被子,估計因為醉酒,他睡得格外的香甜,砸吧著嘴巴,還帶了一些小呼嚕。我覺得好笑,伸手捏他的鼻子,他不耐煩,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瞪開眼,看見是我,朝我笑笑,道:“趕緊洗澡睡覺,給你買了睡衣!”大床的床腳,堆著一身嶄新的大嘴猴的睡衣,和他那件相映成趣,不過卻是女式的,我抓起睡衣,跑去他的浴室,匆匆洗了個澡。 然後就著他的沙發,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很穩實,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橫躺在地上,沙發之上穩穩躺著抱著抱枕的蔡奇同志。 我腰痠背痛的爬起來,伸腳踹他:“蔡奇,為什麼跟我搶沙發!”他委屈的眨眨眼,對著哭喪著臉:“不是我,不是我,”兩隻手直搖,生怕我罵他似的:“葉紅旗,你老實跟我說啊,你是不是有夢遊症?”哎?我嚇了一跳。他指著桌上的麵碗,對著我一努嘴:“你夜裡自己泡了面吃,吃完了以後,將我連人帶被子給扛了出來……”啊?我被驚悚到了,一轉臉,桌上果然放著一碗已經被吃光光的泡麵,難道我真的有夢遊症?我僵直著脖子,一點一點的回過頭來,壓低聲音問蔡奇:“是我乾的?”他抓著被子,點點頭。 我嚇得躲在了沙發後面,蹲著那裡撓地板:“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