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拉著我從九重天外急急落下,嚇得我差點流老淚的那個小傢伙。我的夢居然可以和他的夢融合在一處。我想了想,開口試探性的問他:&ldo;你是叫未旦?&rdo;他的腳步突然頓住了,眸子裡面是濃烈的震驚。許久之後,他顫抖著唇,問我:&ldo;你忘記我了麼,夏蜜?&rdo;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捏著腰間的飄帶,有些無措的往後退了一步,這一步的退出,卻讓站在我對面的未旦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的表情是那樣的悲痛,眸子裡溢滿了傷悲和失落,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知道他這個人是驕傲的,讓他這樣外露自己的表情,似乎已經是極限。&ldo;夏蜜,你害怕我了?&rdo;他放柔聲音問我。我不說話,定定的看他。&ldo;夏蜜,要如何,才能將夢裡的你,帶回現實?&rdo;他的聲音微微的顫抖著,整個人都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ldo;過了多少的春,又過了多少的秋,你從來不曾入我的夢……&rdo;&ldo;……&rdo;我糾結的看他,很想告訴他,姐姐做了二十四年的春夢,就是沒有做過這麼優的美男,姐心理也很抑鬱。從某個角度來說,我跟他都滿足了對方的綺麗的幻想。要是他看到現實裡我那可愛的造型,保準不會說得這麼悲傷又神情。我忍不住還是勸他:&ldo;現實跟理想還是有距離的,我們在夢裡相見又有什麼不好?&rdo;更何況我還是超3d的,立體全方位的,我都滿足了,這哥們應該比我更哈皮,因為我夢裡的外貌應該很美好。&ldo;小蝦,我可以抱抱你麼?&rdo;他突然改了口吻,眼睛裡痴痴迷迷的,似乎有液體在裡面薄薄的閃。我躊躇了一下,向前走了一小步,又停了下來,糾結的咬手指。這做春夢的時候,究竟還要不要矜持啊?作為資深老少女,我完全沒有經驗嘛!他微微的張開手臂,頭上龍吐珠的金冠,隨著他的動作,寶珠微微的顫了顫,黑色的發,順著他的手臂滑了一部分在胸前,映著他略顯蒼白的臉,顯得他越發的脆弱。他的眸子,黝黑裡折射著淡紫的光華,脆弱與熱烈,交織於一處,讓我不由自主的又邁了一小步。&ldo;小蝦……&rdo;他的眸子裡面像是有磁鐵一般,紫色的波光罩著薄薄的水汽,吸引著我盲目的又走近了一些。離他三步之遠的地方,我停了下來。試探性的偷偷瞄他。他愣了愣,苦笑了一下,終於按捺不住,走前一步,將我整個拉進了懷裡,扣得是那樣的緊,我幾乎都透不過氣來了。然後,他將頭深深的,埋在了我的頸項裡,有溼溼的液體順著我的脖子往後背濡溼滲透。&ldo;夏蜜,夏蜜……&rdo;他的聲音帶著絕望的悲傷,將我揉得更緊,&ldo;要怎樣,才能換回你!&rdo;我似乎受了他的影響,眼睛也酸了起來,眼淚連綿不絕的自己奔湧而出,張大了嘴,無聲的嗚咽著。&ldo;夏蜜,我……&rdo;他將我拉開一線,溼潤的雙眼同我對視,剛剛要說些什麼,突然時空旋轉著扭曲了。他驚慌失措的拉我,手指間的力道掐得胳膊生疼。&ldo;夏蜜,又要等待麼?&rdo;我很想告訴他,我也無能為力,來不及開口,我便跌入了無邊的黑暗,爾後,便醒了過來。天已經是大亮,太陽從海面折射進光來,將水波照在小屋的牆上,波光粼粼的閃。阮陽正挽著袖子,仔細的修補自己屋前的籬笆牆。他今日穿了一件極為樸實的淡米色長袍,髮間扣著小顆粒的明珠一枚,髮帶順著腦後長長烏烏的發,一直垂到了腰間,海水一盪漾,髮帶便連著黑髮微微的拂。我趴在窗戶邊偷偷看他,就算是修補籬笆牆上的泥土,單調的舉臂落臂,他做起來都是那麼的優雅。他一扭頭,便看到了我,朝我淺淺的笑了笑,問我:&ldo;睡得可好?&rdo;我連忙點點頭,他又道:&ldo;今天帶你去看歌舞好不好?&rdo;我想起九皇子府的那些歌姬,渾身香中帶腥的體味,立刻抖了抖,想也不想的要拒絕。&ldo;不是九皇子府的那種,是祭祀海神的那種!&rdo;他微微笑,走了過來,站在視窗一臂的距離,眸子裡都是笑意:&ldo;我們上陸地去看!&rdo;我一下子來了精神,估計眼睛都亮了,一連問了好幾次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