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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一掃剛剛的恐慌,心神定了下來。門口的侍衛朝著阮陽行禮,慌慌張張的跑在前頭引路。阮陽斂了水泡,牽著我往裡面慢條斯理的踱了過去,我上次來得匆忙,中途又被敲暈了,對九王子的行宮依然是一無所知,這次過來,我禁不住好奇,探著頭四處打量。九皇子的行宮跟他的人一樣,處處充斥著一種病態的潔淨感,所有的東西都是白玉或者水晶造就,一路走過去,晶瑩剔透,雖然美輪美奐,卻終歸少了一點暖意。到處都是涼冰冰的。阮陽淡然的走在前頭,我轉過臉來看他,發現他不再帶有平日裡溫和的笑意了,整個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似乎在想些什麼。&ldo;夏蜜,你看這裡……&rdo;走過一處小桌,他突然停了下來,指著那個水晶小桌對我說:&ldo;知道是做什麼用?&rdo;他修長的指頭劃過水晶桌面,我看見上頭畫著一條條的劃痕,摸不著頭腦,琢磨了一會兒抬起頭來搖搖頭。阮陽慢慢的笑了,用指頭點了點桌面,又牽著我往前走,邊走邊道:&ldo;以前九皇子年幼的時候,很喜歡捉了蚌回來尋珍珠,那張水晶桌,便是他親手剖蚌捻珠的地方!&rdo;&ldo;……&rdo;真是個特殊的愛好。我想一想有著潔癖症的九皇子裹著絲帕剖蚌的模樣,就不由得一陣怪異。&ldo;九皇子任性,幼年的時候,看中了龍母脖子上的珠鏈,纏著龍母,非得要那條珠鏈,龍母不允,他便一人執刀,潛去西域魔神處,尋找與龍母脖間相類似的珠鏈……&rdo;阮陽說了一半,停了下來。我好奇的問他:&ldo;然後呢?&rdo;他很困擾的扭過臉來,理所當然的回答我:&ldo;沒有然後了!&rdo;&ldo;……&rdo;我完全被他無厘頭的故事給震撼了,半天也接不上他的話,阮陽這哥們,除了經常語氣真誠的打擊我外,現在還多了一項優點,那就是,很會自娛自樂的講半截故事!九皇子的宴席就設在自家的後花園裡,阮陽帶著我踱過去的時候,他正在神情慵懶的躺在水晶雕就的寶座上眯著眼睛看人身蛇尾的美女在跳舞。他今天著了一身純白無花色的長袍,腰間鬆鬆繫著淡銀色的腰帶,頭髮不似上次那般梳理得光潔整齊,只是用一條小指粗細的銀鏈子,隨手纏了纏,鏈子的頂端綴著細細的小寶石,海水之中的微微折射著淡淡的白暈。見著阮陽,他只是慵懶的笑了笑,並未起身,指著和他並排的玉椅道:&ldo;阮皇叔,請坐!&rdo;阮陽微微的笑,牽著我的手走過去,將我安置在那座白玉的椅子上,自己卻示意婢女重新搬張普通的椅子。九皇子似乎有些詫異,極端傲慢的用眼睛斜睨著打量我:&ldo;她又是何人,勞您如此費心的照拂?&rdo;阮陽好性格的撩袍坐下,從桌上取了些果子酒放於我手中,生怕我害怕,一直離得我極近。&ldo;她是我新近收養的一位孤女,因為早些時候受了些欺負,性格比較膽怯!&rdo;九皇子哦了一聲,表示沒有興趣,扭了頭繼續看那歌舞,那些蛇美人扭得歡騰,渾身掛著的鈴鐺,碎碎的微響,一陣陣香中帶腥的味兒襲鼻而來。我聞著頭疼欲裂,一轉臉,哇的一下將所有的果子酒都給吐了出來。阮陽有些擔憂,尋不著帕子,直接用袖子給我擦嘴,溫柔細緻的一點點擦過去,又拍拍我的手,完全無視了九皇子綠掉了的臉。九皇子的臉綠了又綠,終於忍了下來,擺擺手,示意侍女將汙穢收拾乾淨,又繞著我問道:&ldo;您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啊,給她起了名麼?要不要讓父王載入冊子,報個皇家姓氏?&rdo;我突然就想起蝦族長老提氣的龍姓,立刻條件反射的插嘴:&ldo;我不要叫龍蝦!&rdo;阮陽莞爾,安撫的捏捏我的手背,不緊不慢的幫我回答:&ldo;這個孩子有名字,她原先給自己起了個溫馨的小名字,真好拿來用!&rdo;九皇子有些被拂了面子,眼帶清傲的瞄了我一眼,笑:&ldo;能叫什麼?&rdo;他問得漫不經心的,懶懶的撐了自己的下巴,似乎隨時打算嘲笑我一番。阮陽絲毫不介意,不溫不火的替我答他:&ldo;她叫夏蜜!&rdo;她叫夏蜜!這四個字猶如沸油中滴落了涼水,呲的一下,九皇子第一次不顧儀態的跳下了椅子,又驚又疑的朝著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