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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會不會說話?&rdo;他的聲音越發的溫柔。我嗯了一聲,甩甩我的手臂,它丫的就跟橡皮軟糖一樣,柔軟而富有彈性,隨便一甩,就能piu的一下彈到自己的腦門上面。我就隨手擺了擺,自己的臉就被抽了三四下嘴巴。我強忍住羞憤的心情,自我安慰著,既然手臂塑造的如此廢柴,那麼我一定有一雙驚天地泣鬼神的玉腿吧?於是,我再次用盡全力扭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腿,只消一眼,立刻生出一股強烈的讚歎之感,我去,這特麼的真是一雙驚天地泣鬼神的玉腿!這哪是腿啊,這就是兩條軟趴趴的長棍型爛泥,人家蛇還能扭呢,我那兩條腿只會偶爾抽搐一般原地顫抖。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我一聲不吭的將臉埋在泥土裡,就此不願意搭理這位熱心的哥們了。&ldo;傻孩子,剛塑形都是這樣的!&rdo;他越發的悲憫,伸出手來,輕輕的撥開我的發,嘆了一口氣,說:&ldo;你我在這麼偏僻的萬花園都能遇上,不能不算是緣分……我已經許久不曾回到這裡了!&rdo;他頓了頓,又接著說:&ldo;如果你沒有地方去,不如隨我回我的住所吧!任你這樣軟綿綿的趴在這裡,不多久肯定會有心懷不軌的妖物拖了你去打牙祭!&rdo;&ldo;你貴姓啊,你養得起我麼?我很難餵養的!&rdo;我悲憤的埋著臉,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孤勇感。對方笑了笑,眸子柔柔的看我,從善如流的答我:&ldo;我乃四海監察井海王……阮陽!自問養一顆蝦米,還是有能力的!&rdo;四海監察,多大的官階?最起碼可以混吃混喝吧?我從土裡拔出臉,用充滿感情的眼神瞅他,心裡重新燃起了重生的慾望。&ldo;跟著我,雖然四海為家,但是總好過孤苦無依!&rdo;他笑一笑,伸指點了點我的頭,我從地上飛起,裹著他的淡藍色的長袍,像一坨肉泥一般緩緩飛進了他的懷裡。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用肉泥來形容自己,可是我想來想去竟然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來修飾自己了。他御水的本領不比那兩個鼻孔朝天的侍衛差,但是卻少了些許凌厲之氣,溫溫和和的水泡將我和他裹在中間,一路御水向他的府宅飄去。一路過去,水草漸長,地勢越來越荒涼,居然離了那水族群集地,待到他真正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荒郊野外般的一處地。這塊地雖荒,卻長滿了各色的花草,如同陸地上一般,魚兒代替了鳥兒,在唯一一排籬笆牆外游來游去。他斂了水泡,飄飄然落下地,一頭烏髮隨著水波微微蕩起,又如同黑緞一般落下,垂下眼看我的時候,眼睛裡充滿了憐憫。&ldo;我們到家了!孩子!&rdo;他這樣說。我立刻有了一種古怪的感覺,有一種想哭又想笑的衝動,有多久了,我幾乎已經忘記家這個名詞了。我原來以為自己這一世,註定飄零,就是一顆無法自衛的小蝦米了,最終的結果無非是被其他的魚類吞食了果腹,最好的結果是撒一肚子的蝦子,兒孫滿堂。但是,在這個荒謬的世界裡,他卻對我說,我們到家了。我抬起眼,有些感激的看他,渾身都在哆嗦著,蜷在他的懷裡,只剩下靜默的份兒。&ldo;不要害怕,這裡只有我和你,再有就是那些水藻珊瑚礁!&rdo;他以為我是害怕,抱著我越過籬笆牆,推開竹門,那內裡的小屋溫馨又簡樸,掛著幾幅淡墨畫,無一不是海水重山,畫的盡頭用小楷旁註著:護四海平安,監萬里海域。好大的氣概,可惜家境一般,估計跟七皇子封給那位御畫師的新職務一般,名號響亮,實際無權無財。但是他卻是個好人,就連長成我這麼廢柴的都撿回來了,真是有一顆回饋社會的好心腸。他抱著我,走向裡屋,裡屋乾乾淨淨的,除了一張竹桌子端放著花瓶一枚之外,就只有一張白玉床榻。&ldo;像你這般無筋無骨的,塑形初始就會是現在這樣,等到兩天過後,身體里長了筋骨,便會不一般了,固了型以後,你便不會沮喪了!&rdo;他輕輕的將我放在那張白玉床上,微笑著調好床上的玉枕石,我整顆腦袋擱在上頭,腦殼被凍得瓦涼瓦涼的,估計整張臉都抽搐了。這床怎麼這麼寒?坑姐哪,這是地下冰庫吧,想凍了我做急凍蝦仁?!一顆夠塞牙縫麼?我越想越恐怖,我去,我就說這個世上怎麼有不求回報的好人?我用極度懷疑的眼神瞅他。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有些好笑的將我軟綿綿的手提了起來:&ldo;你的情況有些不一樣,似乎虛不受補,多食了些凝露,如果不用寒冰床凍著你,我怕你筋骨永遠也長不出來!&rdo;&ldo;哈?&rdo;我立刻表示不解。&ldo;你是蝦類,本來半粒凝露即可,現下用了兩粒凝露,炙火內燃,將你剛剛凝成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