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隨我來!&rdo;他牽著我的手,將我扯進大圈。原來大圈之內別有洞天,我進了圈,忍不住一聲驚歎,圈裡各色花兒,怒放到了極點,花香陣陣,蝴蝶蜜蜂,繞著花兒上上下下的嬉戲,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曲曲折折,不知要通往何處,亭臺軒榭,映著小橋流水,怎麼看,怎麼是一副人間的江南水鄉樣。&ldo;啊?我們上了海岸麼?&rdo;我問阮陽。阮陽微微笑,牽著我的手,走得不緊不慢,可是就是不回答我:&ldo;夏蜜,你看,這便是人間的景緻,雖然不若我們深海里五顏六色,可是勝在精緻,你看這種,便是蝶兒……&rdo;他一路走過去,一路指給我看。這些東西我都是看熟了的,我哪裡需要他指給我看?我現在只是好奇,我們身在何處?&ldo;這裡的鵝卵石都是從人間運來,細細鋪就,所有花朵蟲鳥,都是從人間捕獲而來……&rdo;&ldo;……&rdo;我傻乎乎的抬頭看,果然這裡還是處於海水之下,只是隔了海水,處於一個極大的氣泡之中。&ldo;這樣做有什麼意思哦,直接飛去人間看好了!&rdo;我自言自語。阮陽扭過頭來看我,微微嘆了一口氣,道:&ldo;你以為人人都有自由麼?&rdo;他說了這話以後,便牽著我不再吭聲。我跟在他的後面,走過一小段景色,心中就會惆悵一小會。這些景色,原本對我來說,是多麼的普通,只要是身處在中國任何一個城市,便能在公園裡尋著,可惜,穿越以後,這些景觀倒成了百年未遇的新鮮景象。鵝卵石的小路,無窮無盡,我走了一會兒,腳板底就被咯得生疼。&ldo;我不走了!&rdo;我有些賴皮的蹲了下來,阮陽又好氣又好笑的哎了一聲,用力拉了我好幾次,我都使命的往下賴。他沒有辦法了,笑出聲來,眉眼彎彎的正要跟我說些什麼,突然路邊小溪之上的小涼亭裡,憑空現出一個人影來。&ldo;井海王倒是好興致,什麼時候有空來到我這裡賞景!&rdo;說話的人,聲音有些沙啞,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我好奇的從面紗的縫隙裡向涼亭裡探頭看,那人正巧也向我看來,突然咧著嘴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反而將我嚇了一跳。&ldo;喲,還帶著一個小美女?海井王動凡心了?&rdo;&ldo;不要亂說,她只是個可愛的孩子!&rdo;阮陽一點都不惱,不緊不慢的回答他,順帶緊了緊我的手,似乎在安慰我一般。&ldo;可愛的孩子?倒要看一看!&rdo;他大笑,從涼亭裡跳了過來,惡作劇的故意停在我的面前,呼的一下,突然吹開我的面紗。……我和他目瞪口呆的對視著,惡作劇的後果就是,我被嚇著了,他絕對也被嚇著了,張口結舌的指著我問阮陽:&ldo;哪,哪裡可愛?&rdo;&ldo;……&rdo;我扁了扁嘴,立刻將頭紗迅速的蓋了上去。阮陽沒有理他,只是彎下腰,安撫性的摁住我的肩膀,語氣柔柔的安慰我:&ldo;夏蜜,你不要理他,他一向口無遮攔!&rdo;對方冷嗤了一聲,抱著胳膊笑:&ldo;阮陽,你還是這麼虛偽,醜就是醜,漂亮就是漂亮,何必遮遮掩掩的!&rdo;我又氣又羞,想起自己的頭髮和抬頭紋,還有整張泛著淡紅色玫紅的臉色,立刻情緒低落的垂下了臉。但是,沒有多久,我又昂起頭來,一把扯下了帽子。這又怎麼樣,跟之前遍體硃砂的小蝦米比起來,我這個樣子,不知道要好過多少?我有手有腳,五官俱全,又有什麼好自卑的?&ldo;夏蜜?&rdo;阮陽被我嚇了一跳,連忙拉住我的手,似乎在想著詞語安慰我,那個嘲諷的我的人也被嚇了一跳,眼睛裡面驚疑一片。&ldo;哎喲,阮陽,我現在才聽到你叫她什麼啊!你瘋了啊,讓她叫夏蜜?!&rdo;他一臉嬉笑,但是語氣卻很正經。我褪了帽子,這才能更加仔細的打量他。他的五官長得很立體,濃眉大眼的,個子高高的,肩膀寬寬,腰兒窄窄,穿著一件淡咖啡色的長袍,頭髮零零亂亂,以同色的布條隨手紮了扎。一咧嘴小,滿口雪白整齊的牙,顯得整個人毫無心機一般。&ldo;我本來就是蝦米,為什麼不能叫夏蜜?&rdo;我搶在阮陽之前回駁他,氣勢洶洶的:&ldo;誰規定長成我這樣便算不了可愛?又或者單單憑著一個長相,就能判斷我整個人是不可愛的麼?&rdo;他被我問得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靜默了一會兒,他突然毫無預兆的鞠了個躬,向我道歉:&ldo;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一向口無遮攔慣了,你說的很對,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