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皇兄好好的修行……&rdo;他又放柔聲音問我:&ldo;蜜兒啊,你要不要搬進宮來,讓出這裡,以便於皇兄修行?&rdo;我瞄了身邊井海王一眼,見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反駁,只能哦了一聲。井海王似乎有些無措,將我的手捏得更緊,許久之後,才低低跟我解釋:&ldo;你再見到我,必然不若眼前狼狽!&rdo;其實他這樣並沒有什麼狼狽的樣子,墨髮如緞,俊顏溫潤,就算是不能看到東西,也是一副四平八穩的樣子。事實上我覺得在場最狼狽的是龍王,想他一直高高在上,在他這代井海王橫空出世,不知吉凶,更不知如何供奉這位橫空出世的戰神,所以臉上的表情一直是訕訕的,不自然的。我訕訕的抓抓頭,甩了甩他的手,他立刻識趣的鬆開了手。&ldo;那半月以後見面?井海王?&rdo;我試探的問他,心裡奇蹟般的有點不捨之感,我去,姐年紀輕輕,不就孵了一個蛋麼,怎麼現在母愛大爆棚了。&ldo;你要好好修行,不要再任性了!&rdo;我想了又想,還是跟個老母雞一樣的叮囑他。他的笑意越來越深,似乎像是被我關愛,很受寵若驚一般,睫毛一個勁的顫抖,突然,他張開雙手整個撲過來,抱著我的背,將頭藏在我的胸前,撒嬌一般:&ldo;不要叫我井海王,給我起名字!我這族姓氏為阮……&rdo;哎喂,你是戰神啊,氣勢啊氣勢呢!我冷汗淋漓的,被他的頭一蹭,半個身子都麻了。&ldo;……&rdo;這下在場所有人的臉都黑了,小九直接跳起來了,大喊大叫:&ldo;皇叔他他……為老不尊!&rdo;&ldo;推開他,夏蜜!&rdo;日西指握拳頭,凌空揮動。龍王很尷尬的乾咳。最為尷尬的那個是我,以前他是一顆蛋的時候,掛在我的胸前,怎麼蹭都可以,現下他可是個少年郎,怎麼能如同龍蛋一般將頭蹭在我的胸前撒嬌?我乾笑著,將他的頭推開半尺,很想破口大罵他,眼睛一接觸到他緊閉的眼睛,我的心不由得又軟了下來,母親總是憐愛體弱的兒,= =,我現下,對這位早產的井海王,深深的內疚著。總是覺得是因為自己的急躁,促使了他的早產。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用一種連自己都無法忍受的,充滿母愛的聲音對他說:&ldo;你,你就叫阮蛋吧,你是蛋生的麼!&ldo;&ldo;噗……&rdo;未旦第一個笑出聲音,接二連三,身後所有的人都噴笑出來,尤其亭午,一邊笑一邊道:&ldo;夏蜜,他叫……卵……蛋?&rdo;井海王靜靜的站直了身體,表情淡定,嘴角的淡笑依舊,道:&ldo;不錯的名字!&rdo;我這才醒悟過來,生怕井海王一時頭熱答應了這個頗有歧義的名字,趕緊搶在他的前頭,道:&ldo;要不叫阮陽吧,陽光暖暖的,撫慰人心!&rdo;井海王的笑容更深了,朝我微微的點了點頭。&ldo;好了,莫要干擾皇叔修行!&rdo;日西走過來牽我的手,將我拉著,扭過頭來問龍王:&ldo;父王,壽宴還未完結,我們連上皇叔的一起慶賀!以後每年都有皇叔同你一日慶賀,真是雙喜臨門!&rdo;龍王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忙不迭的點頭:&ldo;走走走,莫要干擾了你們皇叔的修行,來,讓我們替他慶賀,讓本王替皇兄看那些歌舞,吃那些俗物便可!&rdo;&ldo;……&rdo;龍王殿下真是太會說話了!我扭頭看一眼立於原地,稍顯失落的阮陽,心裡有些不忍心。未旦朝我身後一推,將我第一個推了出門,道:&ldo;走吧,聽見父王說的麼,你這樣一步一回頭的,讓那位被你孵出來的皇叔怎麼能定心啊?夏蜜啊!莫要干擾了那顆卵……蛋的修行!&rdo;不知道阮陽怎麼得罪了他,未旦對於阮陽的態度,簡直是直露的挑釁。我還是忍不住,在未旦強冷的視線下,依然悄悄的微微扭過頭去偷看阮陽,眾人都朝外走,只有阮陽一人孤孤單單立於原地,他的眼似乎微微睜開了一線,見我看他,他溫潤和暖的笑了一笑。未旦跟著我的視線回頭,剎那間,我覺得阮陽的笑意就產生了變化,那雙眼一下子又合了上去,笑容卻稍顯淡寡,不知是不是我多心,阮陽的下巴稍稍的揚高了一些,襯著寡淡稍冷的笑意,在這麼一個溫柔淡定的少年身上,我竟然看出了挑釁之意。果然,未旦見了那笑容,冷冷哼了一聲,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直接將我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