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微微笑著回答我:&ldo;沒有什麼,只是試試手風而已!&rdo;我去,這孩子是存心看我的笑話?這明顯是壓抑著笑意的聲音吧,我還真把他當做成年男人一樣,躲他後面了!阮陽似乎心情很愉悅,索性從床上踏了下來,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有些認真的微微傾著頭向我保證:&ldo;有我在一日,便不會讓任何事物傷害到你!&rdo;玉雕龍似乎隱隱的閃了閃豔紅的光,一瞬間又黯淡下去。而被稚童撫慰了的老少女,有些啼笑皆非的滿足感。&ldo;蜜兒,你有沒有想過尋一處僻靜的地方好好修習?&rdo;阮陽突然側過頭來,異常認真的問我。&ldo;啊,我不會啊!&rdo;我條件反射的回答阮陽。阮陽微微笑了笑,道:&ldo;沒有關係,有我在,多修習幾百幾千年,終成大道!&rdo;僻靜?修習?……幾百幾千年!我突然想起前輩子拼命考研的情形來,每日起早貪黑的,奮鬥了大半年,結果依然無用功。老師就會安慰說:考研吧,多來個幾次,就會成功。我立刻有一種被雷劈中的感覺,恍惚間,阮陽微笑的臉立刻同那個唐僧一樣的輔導老師重合了。哦……漏,我又驚又悶得瞪了阮陽一眼,阮陽溫和的笑容立刻凝固在唇邊了:&ldo;蜜兒?&rdo;他有些驚訝:&ldo;你又在想什麼了?&rdo;我悶悶的嗯了一聲,見他側著頭一副緊張的樣子,又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走過去摸摸他的頭髮,安撫他:&ldo;乖啦,等我玩夠了收了心,就陪你修習,幾百幾千都無所謂!&rdo;阮陽有些不開心,微微偏頭躲開我的手,一下子站了起來,突然伸手壓在了我的發上,我這才發現,他的身高似乎又拔了些,已經遠遠高過我了。&ldo;夏蜜,我從來都不是孩子!&rdo;他壓低聲音,手指掠過我的發,滑落在我的臉頰上,突然狠狠的捏了一把我的臉,聲調依然平和溫柔:&ldo;你將我當做幾歲孩童來哄?嗯?&rdo;我被他捏得牙都齜出來了,倒抽冷氣,一個勁的拍他的手:&ldo;好痛啊……你快要捏爆我的臉啦!&rdo;他又笑,開懷無比,手勁倒是緩了下來:&ldo;蜜兒,你是第一個跟我討價還價人,真可愛!&rdo;他的指尖在我剛剛被捏痛的臉頰上颳了兩下,聲音溫柔得讓我哆嗦:&ldo;就說定了,每晚子時我會領著你去僻靜處好好的學習吐故納新!&rdo;我簡直吐槽無力,阮陽這根本不算徵求意見,我覺得我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就一直處於被通知的狀態。隔天晚間,他果然就用掌力將我逼成一指寬的小龍,隨手在手腕上繞了繞,就奔了出去。我含恨被他絞在手腕上,時不時的想發奮爆發一下,爭取點長輩的尊嚴,每每探出頭來,阮陽就含笑用指頭輕輕彈我,如此數十次,我終於安穩下來,乖乖的纏在他的手腕上。待他飄飄落落的停下來,我已經頭暈眼花,不知方向。我見著他伸手凌空比劃,空寂的花園裡立刻漫起濃濃的煙霧,在濃霧裡我隱隱看見當初倒塌的廟宇。我還記得我就是在這裡尋著未被孵化的阮陽的。阮陽的周身隱隱攏著淡淡的白暈,我被他託在掌心,朝著廟宇走去,薄霧有些寒冷,我翹著的尾巴被凍得直髮抖。阮陽手心裡微微浮起淡淡的白暈將我整個攏在裡面,我只覺得周身溫暖,如浸溫泉,不禁撒歡,尾巴絞了絞,將阮陽的手指捲了好幾道。阮陽輕輕笑了一聲,薄霧之中,緩緩地開啟了眼簾,溫潤的黑眸子眨也不眨地看我,又走了幾步,彎下腰來:&ldo;我現在將你放下,你盤於陣中!&rdo;我頭昏目眩的被他置於廟中的圓柱之中,這個時候,才定下神來四處打量,這廟原來這麼大,上一次我暈頭暈腦撞上的時候,估計才窺到其中不足百分之一。&ldo;阮陽,你能睜眼了?&rdo;我一扭頭,見著阮陽溫溫潤潤的眸子,立刻心中大喜,哎喲,阮陽看不見東西,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個疙瘩,我總是覺得是自己的草率導致了他現在的缺陷。阮陽垂下眼簾,有些無奈的笑了笑:&ldo;只能在此睜開眼,出了此間,我便受不得外面的衝擊,眼睛還脆弱的狠。&rdo;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的笑意裡有淡淡的擔憂。作為一個現代人,我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估計是孵化的時候,阮陽的眼沒有完全進化完成,作為一個水族中的強者,居然不能抵擋水流的壓力,所以在外一直是半閉著眸子或者直接就索性閉著眼睛。歸根到底又扯上早產兒理論了,我真是又羞愧又內疚,將自己的小尾巴繞了繞,磕磕巴巴的安慰他:&ldo;會好起來吧,修習修習,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