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大人那溫柔的眼神,帶著些溼潤之意,默默的看來。“要命了,中毒了!”她來回晃動自己的頭,拉過枕頭,捂在自己的頭上,以期許早早睡去。客廳之外,羅盤和寸釘大哥依舊在閒閒的聊天。“盟主之位,我會繼續扛下去,因為不久以後,武林就會變天!”羅盤大人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什麼變天?”寸釘忍不住問。“寸釘大哥,你這樣緊張,是作為大哥關心弟弟,還是作為大哥關心妹婿?”他笑,嫵媚不已。寸釘大怒,一把甩過沙發靠墊,“夏羅盤,人不能這麼無恥,你當初答應了不和我爭喜樂!”“我有承諾過?”羅盤大人摸著下巴,高深莫測的笑。單寸釘皺著眉頭,開始苦苦的回憶。他當時是說:嗯,沒有我想象的漂亮。他並沒有給他一個承諾,寸釘大哥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坐在沙發上,笑得樂呵呵的夏羅盤,夏羅盤剛一觸及他的目光,就挑挑眉,確認狀的點點頭。“你真卑鄙!”寸釘怒。“謝謝誇獎!”羅盤大人面不改色的接下。“那不是誇獎你!”寸釘氣得直握拳。羅盤朝他笑一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摁下響個不停的手機,“喂,夏羅盤!”“羅盤,不好了。”是七叔公的聲音,非常慌張的樣子。“慢慢說,怎麼了?”羅盤皺皺眉,不緊不慢問。“那個號稱拳打五行門人,腳踏中原武林的山本旺財又來踢館了,不僅我們五行門,就連武當和峨嵋都收到了他的挑戰書。”“我靠,怎麼又來了!”夏羅盤忍不住要摔手機。說起這個山本旺財,是頂頂煩人的,這位仁兄據說是日本和韓國的混血兒,為人偏執,張狂,熱衷於不斷自我陶醉的事業。當年夏羅盤剛剛滿15歲,接下五行門掌門人一職,就遇到了前來踢館的山本旺財。“我要你們都歸於我們扶桑一本!”羅盤大人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天風和日麗,他正在清洗五行門的門牌,那個門牌其實也不算高,頂多一米六的樣子。所以,當他蹲著洗門牌下半截的時候,壓根沒有見到山本同志的一根毛。“我要你們都成為我們扶桑一本的分部!”山本同志叫囂許久之後,回應他的依然是空寂的大廳,不禁哈皮無比。對於山本旺財同志來說,自我陶醉才是他的第一絕學,其實這是他血液裡奔騰的韓國血統佔了優勢。這股汩汩流動的韓國熱血,將他塑造成了一個盲目而單純,思想激進並且澎湃奮發的日本憤青。因為對自己有著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自信,山本旺財同志有理由相信,五行門的人,是事先接到線報,知道自己這麼一代宗師來踢館,嚇得都躲起來了。他無比澎湃的仰頭大笑:“中國武林第一門,也不過如此!”洗刷刷的羅盤大人,本來以為是自家的叔公在看精武門,聽到後面的臺詞越來越貼近事實,不禁的驚奇:哎,中國的編劇們終於向現實靠攏了。等到旺財同志歇斯底里的狂笑時,羅盤大人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從那塊門牌之後,以俯視的角度,終於看到了自我陶醉到了九重天外的山本旺財。他是那麼的瘦弱,又是那麼弱小,有一瞬間,羅盤大人善心大發,差點將口袋裡半個饅頭給他送去。旺財同志足足有一米五五那麼高(那麼高,那麼高……迴音無數,請自行想象),身材像最碩壯的牙籤一樣,堅韌挺拔,他昂首挺胸,踩著7厘米的鬆糕鞋,還那麼的灑,那麼的飄,那麼的挺,著時讓羅盤大人膜拜了一番。“你是哪一個?清潔工的幹活?”旺財同志被羅盤大人嚇了一嚇,立刻挺起瘦弱的小胸脯,怒:“你怎麼可以躲在門牌後面嚇人,這就是中原武林的精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