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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跟著客氣:&ldo;一件粗衣,何必放在心上。文兄酒量過人,昨夜喝得痛快!&rdo;元文謹大喜。他聽說江湖中人豪氣十足,若是酒喝得痛快,往往便會投緣,當下打蛇隨棍上:&ldo;說的是,昨夜一醉,真是平生未有之快事,幾時有機會,還當與李兄痛飲一番。&rdo;李越微微皺眉:&ldo;日後若有機會,在下自當奉陪。&rdo;元文謹試探著道:&ldo;聽說李兄攜了家眷,不知要往何處去?&rdo;李越嘆口氣:&ldo;實不相瞞,在下在中元舉目無親,如今也不知該往哪裡去。&rdo;元文謹精神一振:&ldo;若是李兄並無去處,在下正要進京,同行去京城一遊可好?&rdo;李越瞧他一眼,搖搖頭:&ldo;這,還是不要攪擾文兄的好。&rdo;元文謹面露不悅之色:&ldo;李兄這說的是什麼話,莫非是嫌棄在下,不屑結交?&rdo;李越笑笑:&ldo;文兄氣質天才,非富即貴,在下不過草莽之人,怎敢說嫌棄二字?&rdo;元文謹露出微笑:&ldo;李兄並非凡俗之輩,難道還在乎這些世俗之別?還是覺得富貴中人銅臭滿身,不值一交?&rdo;李越苦笑:&ldo;文兄哪是什麼銅臭滿身之人?在下,實是另有隱情,不願連累文兄。若是日後江湖相見,當再與文兄共飲一醉。&rdo;他越是這樣說,元文謹越覺得有機會。他要的是個侍衛,若是李越有什麼原因需要個藏身之處,豈不是雙方都有好處?&ldo;李兄這般說,未免是太見外了。我與李兄一見投緣,李兄既知我還有些身份,有甚難處不妨相告,或者還能幫得上忙。&rdo;李越遲疑再遲疑,直拖到門外傳來嬉笑聲,可樂手裡拖著小武跑了進來:&ldo;李叔叔,來跟我們玩捉迷藏!&rdo;小武被她拉著,一臉的不情願,拖拖拉拉跟了進來。元文謹一眼看過去,忽然一怔,目光再也拔不開來。李越看在眼裡,只作不知,隨手從袖子裡摸出包糖來:&ldo;叔叔這裡有客人,不能跟你們玩。給你這個,去自己屋裡玩吧。&rdo;可樂見是糖,立刻接過來,看看自己袖子裡放不下,轉頭塞給小武:&ldo;哥哥替我藏著。&rdo;小武臭著臉接過來放進懷裡,忽然發現有個陌生人在注視他,立刻轉頭狠狠一眼掃過去。李越聲音一沉:&ldo;小武!&rdo;元文謹如大夢初醒:&ldo;小武?李兄,這是你的‐‐&rdo;李越示意小武帶著可樂出去,這才道:&ldo;小武是我在路上收留的,自小流浪,少些規矩,有失禮之處,還請文兄見諒。&rdo;&ldo;路上收留?&rdo;元文謹輕輕重複了一遍,斂起若有所思的神情,含笑道,&ldo;李兄還沒回答方才的問題呢。&rdo;李越皺眉:&ldo;文兄真要知道?可知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惹麻煩上身。&rdo;元文謹一笑:&ldo;既是與李兄相知,在下也就不相瞞了,在下並不姓文,姓元。&rdo;李越上下打量他一眼:&ldo;元?元是國姓,難道‐‐&rdo;元文謹微笑點頭:&ldo;在下元文謹,地封欒州,爵為謹王。雖不算什麼極富極貴之人,但也略有權勢。李兄所說的麻煩,不妨一聽,或者在下還支撐得住。&rdo;李越用複雜的目光看他一眼。正題來了。&ldo;李兄‐‐&rdo;馬車行駛在不十分平坦的官道上,元文謹聽著後面一輛車上傳來的歡快笑聲,似乎想去撩起窗簾,又抑制住了,&ldo;小武,是你在路上收留的?&rdo;&ldo;對。&rdo;李越從馬車另一角睜開眼睛。其實元文謹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倒是佩服他能忍到現在才問出來。&ldo;這孩子,也是南祁人?&rdo;&ldo;不知道。他說之前在西定生活過,聽聽口音也是西定居多。&rdo;關於他們這一行人的身份已經都告訴了元文謹,當然是八分真,二分假。李越是南祁攝政王手下的特訓軍一員,莫田當然還是攝政王的侍衛,文程換名程子文,是莫田的結義兄弟、攝政王派到西定的眼線,只是有妻有女之後就想退出,北風當然也是奸細之一,恰好攝政王這一死,大家就一起拋掉以前的身份,想另找個安身立命之處。這當然正中元文謹下懷,當下邀他們先去京城自己府中小住,等過了年就可以跟自己回欒州。那裡是他的封地,中元與南祁又沒有什麼來往,誰也不會到這裡來找他們。小武的事情,除了他曾經做過柳子玉的死士之外,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