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戳戳李越:&ldo;怎麼辦?我去引開暗衛?&rdo;李越搖搖頭。六個侍衛,北風一個人不可能全部引開,還是進不去。&ldo;元文景今夜入宮,是騎馬還是乘車?&rdo;北風不知他為什麼問這個:&ldo;乘車。他給元豐帶了些禮物,而且元豐肯定還要賜宴,他可能怕喝醉了不好騎馬。&rdo;&ldo;那我們退出去,等他。&rdo;元文景的馬車深夜而歸,前面開道的兩名侍衛拐過街角,突然勒馬。路中間不知被什麼人扔了輛破泔水車。兩名侍衛拔刀出鞘,謹慎地掩過去,卻發現真是輛破車,並沒什麼蹊蹺,顯然是拉泔水的人嫌車破了隨便扔下的。兩名侍衛將破車拖到一邊,才打個口哨讓後面的馬車跟上來。李越貼在馬車底下,黑暗中感覺北風在他肩膀上撞了一下,意思是表示佩服。剛才馬車那麼一停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滾到了馬車底下。深夜之中,留在車邊的侍衛注意力也放到了前面,絲毫沒有察覺車下多了兩個人。唯一有所察覺的大概只有拉車的馬,可惜又不會表達。王府大門開啟,馬車直接駛進了最裡面的院子。李越那天燈節進王府的時候就發現青石板上有馬車駛過的痕跡,一直到最裡面的院子,看來元文景不願意這個男妾落人眼目,馬車是從大門直接駛到最裡面的。今天果然也是如此,馬車停到院子一角,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提著裙子匆匆忙忙從屋子裡跑出來迎接:&ldo;王爺‐‐&rdo;元文景看來是真有些醉意了,下車的腳步也有些虛浮:&ldo;籽兒,公子睡下了?&rdo;&ldo;天一黑就睡了。&rdo;籽兒在月光下眨巴著眼睛,&ldo;王爺是‐‐&rdo;元文景眉頭一皺:&ldo;你下去吧。&rdo;推開上來攙扶的侍衛,搖搖晃晃往屋子裡走了進去。侍衛們會意地對看一眼,連忙退了出去。籽兒聽聽屋裡的動靜,也想退回隔壁自己的屋子裡去,不過剛剛推開屋門,脖子後面就捱了一記,失去了知覺。李越接住小丫頭的身子,和北風閃進屋子裡。這間屋子緊挨著元文景的臥房,顯然是為了方便隨時服侍。屋子裡點著一支細蠟,燭焰小得幾乎看不見,跟沒有蠟燭也差不多。李越一口吹熄了蠟燭,在薄板壁上挖了個小孔,剛剛把眼睛貼上去,就聽見一聲碰撞的聲音,接著椅子倒地,元文景微有些慍怒:&ldo;籽兒,掌燈!&rdo;床上忽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ldo;掌什麼燈!&rdo;元文景這一下碰得不輕,藉著酒勁一腳把椅子踢出去:&ldo;本王說掌燈!&rdo;床上人也惱了:&ldo;籽兒,不許過來!&rdo;李越這邊自然不能吱聲。那邊黑洞洞一片,窗戶也拉著簾子,雖然門開著,也不足以讓李越從這邊看清對面的房間。只聽元文景似乎不再堅持要掌燈,反而關上了門,一路摸到了床上,床板吱嘎一聲響,引來床上人的低聲驚叫:&ldo;你做什麼!&rdo;元文景重重喘息著,連撕帶扯,床板響得似乎要斷掉。床上人開始似乎是在全力掙扎,後來就沒了動靜。只聽元文景粗重的喘息聲突然變了,似乎被什麼堵住了嘴……緊接著哼了一聲:&ldo;你‐‐&rdo;黑暗裡傳來一聲輕笑。雖然沙啞,卻帶著說不出的柔媚。元文景的喘息聲立刻又急促起來:&ldo;你,你個妖精!&rdo;床上人輕輕哼了一聲:&ldo;怎麼,王爺忘了自己過的話?&rdo;元文景急促地喘息著:&ldo;知道,不成事不能動你。你,不準用手,用嘴來……&rdo;床上的動靜停了一下,然後又響起來。李越在聽到床上人沙啞的聲音時心裡已經涼到了底。這聲音無論如何不會是柳子丹的,差得實在太遠。何況那笑聲,帶著說不出的妖媚,柳子丹是絕對不會向別的男人這樣笑的。頭腦有一刻的昏亂,清明過來時那邊已經結束了。有人摸索著下床倒茶漱口。元文景懶懶的聲音從床上傳來:&ldo;你的眼睛不是能見點光了麼?&rdo;床下的人沒理他。元文景冷笑一聲,情事後的慵懶一掃而盡,又恢復了銳利:&ldo;你當本王不知道麼?你不掌燈,不過是不想看見本王罷了。不過看不看得見也無甚差別,不是一樣要侍侯本王?&rdo;聲音突然一厲,&ldo;上來!&rdo;床下人沉默了片刻,回到了床上。元文景輕輕哼了一聲:&ldo;跟本王玩什麼三貞九烈?早晚不還是本王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