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固眉頭一皺：&ldo;他不能問，你們可以問。&rdo;小黑子咧了咧嘴：&ldo;問了，當然問了。可是人家說是朋友送的，一手轉一手，根本沒法查。這也是他們的規矩，不露賣家。我們正在慢慢理頭緒，麻煩著呢。哎，你今天來又是什麼事？&rdo;&ldo;還是金玉大廈的事。畢竟是死了人，你們總得查吧？&rdo;小黑子撓撓頭：&ldo;大哥，你以為我什麼都能管啊？我就一剛進隊的，也就能查查夏天這樣的事。金玉的事關係到蕭氏集團，怎麼也輪不著我。再說，報紙上不都說過了，那個員工是酒後跌倒撞破魚缸，被玻璃劃傷動脈死的。這等於已經做結論了，蕭氏都不追究，我怎麼查？&rdo;沈固嘆口氣：&ldo;難道夏天不是蕭氏的員工？&rdo;小黑子起了興趣：&ldo;我說大哥，你對蕭氏的事這麼感興趣，究竟是為什麼啊？&rdo;沈固沉吟一下，終於還是決定告訴他一點：&ldo;金玉大廈裡有點蹊蹺，如果不查，可能還會死人。&rdo;小黑子瞪大眼睛：&ldo;有什麼蹊蹺？蕭氏那個員工不是意外死亡？兇手還藏在金玉大廈裡？&rdo;這種說法倒也有符合事實之處，於是沈固點了點頭。小黑子噌一下躥起來：&ldo;兇手居然還在金玉大廈？你怎麼知道的？&rdo;沈固皺皺眉：&ldo;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這事還得到了現場好好檢視才能下結論。但是蕭氏的態度很奇怪，根本不讓我們去查，所以我想你幫個忙，藉著查夏天的事，讓我們進去看看。&rdo;小黑子瞅了他半天，嘴裡嘟嘟囔囔了一會，才說：&ldo;要說吧，這事我真不該做，也不合規定。不過……左隊長跟我說過，你要有什麼事，讓我儘量幫你……這樣，正好夏天這事我也得查，明天咱們就去看看。不過話說在前頭，我只能一個人去，要是蕭氏硬是不配合，我也不能怎麼樣……&rdo; 四靈陣鐘樂岑坐在桌前，在紙上點點畫畫，皺眉苦思。沈固在旁邊看著，等他苦惱地放下筆，才問：&ldo;這是什麼？&rdo;鐘樂岑揉揉眼睛：&ldo;能弄到金玉的設計圖就好了。這格局怪得很，樓內的盆景魚缸雕塑都有些門道，只是我們就看了那麼一點，還連不起來。但，這樓本身就是個符陣，這絕不會錯。而且，這符陣似乎還是個吉陣。&rdo;沈固拿起小刀削個蘋果：&ldo;明天跟著小黑子去看一趟，今天別再費這眼了，休息吧。&rdo;鐘樂岑嗯了一聲，卻還是看著紙發呆。沈固把蘋果遞給他：&ldo;今天電梯外面那東西，到底是什麼？&rdo;鐘樂岑咬著蘋果搖搖頭：&ldo;不知道，但我覺得很危險。你知道，我的靈力很弱，但今天的聲音我都聽到了，說明這東西相當強大，而且已經實體化。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攔著，我是想馬上去電梯井看看的。我怕耽擱這一夜，又會有人出事‐‐可是如果按符陣來說，這種東西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金玉大廈。&rdo;沈固沉默片刻，忽然說：&ldo;我覺得她似乎知道點什麼。你說大廈裡有問題的時候，她很驚慌。很可能，她知道大廈確實有問題。&rdo;鐘樂岑睜大眼睛：&ldo;知道還不讓我們看？要知道死了一個人就會死第二個第三個，說不定連她自己也很危險的！&rdo;沈固搖搖頭，冷笑一下：&ldo;為了蕭氏的名聲吧。這種事如果捅出去，媒體會揪住不放，麻煩很大。&rdo;鐘樂岑皺起眉：&ldo;如果他們不讓我們進去呢？要是被他們發現我是假裝的，小黑子也會為難吧？&rdo;沈固微微一笑：&ldo;我打聽過了，那小子的爹是省公安廳的，後臺硬著呢。只要不幹什麼壞事，稍微出格一點也沒人難為他。&rdo;鐘樂岑撇撇嘴，一臉的不敢苟同。沈固笑了笑，揉了一把他的頭髮：&ldo;狐假虎威，沒聽說過？行了，快休息吧，明天咱們去看看就知道了。&rdo;第二天一早，小黑子身穿警服，雄糾糾氣昂昂率領沈固和鐘樂岑殺奔金玉大廈而去。不出所料的，他們在門口被攔了下來。小黑子亮出證件：&ldo;我來調查你們的員工夏天被殺的案子，希望你們配合一下。&rdo;保安面有難色，打了個電話，不一會，蕭萍萍就踩著高跟鞋下來了，一見沈固，她的臉色就變了：&ldo;你怎麼又來了？&rdo;小黑子攔在前面把證件遞過去：&ldo;我們來調查貴公司員工夏天被殺一案，請貴公司配合一下調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