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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固考慮了一下:&ldo;我也是十幾年沒回濱海了,沒有多少認識的朋友。&rdo;張琛的意思,他一聽就明白,剛才是多少有些看上他了,現在則是想讓他帶幾個靠譜的未婚朋友過去。他覺得張琛的話有些自相矛盾,既然總怕追求他妹妹的人是為了錢,為什麼又這麼招搖地把給妹妹準備的嫁妝亮出來?而且從見面到現在,他總覺得張琛有點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出來。張琛有點失望:&ldo;一個都沒有?哎,我可不是變相送罰款單,不信到時候你去看,我一分錢的紅包都不要的。我不缺錢,就是想讓我妹妹多認識幾個朋友。那個丫頭吧,你要說給她介紹物件,她死活不去,現在我結婚,她非去不可,我可不是要好好藉著機會讓她多認識幾個人麼?你要是實在沒有,一個人去兄弟也高興。&rdo;沈固忽然想起503的龐峰雲和盧緯:&ldo;好,我準到,可能,能帶一兩個朋友過去,不一定。&rdo;高中的時候他和張琛的關係不錯。兩人都沒父母,也算同病相憐。有一次他們跟另一個學校的籃球隊打球,那邊有個人不知怎麼知道了沈固的身世,輸了球就管他叫野種,張琛當時擼袖子就跟著沈固上去打架,結果一塊挨老師的批。雖然十幾年不見了,沈固還記得這事。再說張琳他也見過,當時覺得是挺老實的一小姑娘,要是這些年人沒什麼大變化,也是一個不錯的談婚論嫁的物件。而且張琛準備的嫁妝不算少,存款不說,香港中路上的房子少說也得上萬一平方,一套房子帶裝修和傢俱就得小三百萬。現在房子是一般人生活中最大的一筆開銷,很有吸引力。雖說結婚不能光為了錢,但要是因為對方有錢就認定了是為富不仁,那也是一種偏見。張琛很高興:&ldo;那好那好!哎我今天沒帶請柬,你住哪裡?改天給你送去。&rdo;沈固笑笑:&ldo;送什麼請柬,我一定去就是了。&rdo;張琛搓著手呵呵笑,忽然向門口招了招手:&ldo;小潔,這裡。&rdo;沈固回頭一看,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向他們走過來,張琛站起來介紹,&ldo;這是我老婆,李顏潔。小潔,這是我高中的好哥們兒,沈固。&rdo;沈固向李顏潔點點頭。李顏潔長得很漂亮,穿衣化妝都很得體,既顯得時髦,又不過分妖豔,看得出來是很有格調的人。只是臉上跟張琛一樣,都掛著一對黑眼圈,用粉底遮過也還是能看出幾分。沈固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往常這個時候,鐘樂岑應該已經做好飯就等他回家了,於是起身告辭。張琛也不留他,高高興興地又叮囑他一定要去赴宴,這才挽著老婆離開。沈固回到家,飯桌上果然已經擺上兩個菜了,鐘樂岑聽到門響,舉著鏟子跑出來:&ldo;回來了?&rdo;他曾經很婉轉地向沈固提出過交房租的事,被沈固很直接地否決了,於是自發地包攬了全部家務,尤其是做飯。他做飯確實比沈固做的好吃,於是沈固也就樂得享口福。鐘樂岑穿著一件臺東早市上買來的圍裙,上面印了個可笑的流氓兔,也揮著件近似鏟子的東西。沈固每次看見這件圍裙就好笑,但鐘樂岑穿得很高興,而且把它洗得很乾淨,最大限度地保持了流氓兔的潔白。看見這條圍裙,沈固突然發現了他剛才在張琛身上感到不對勁的事,那就是‐‐張琛太乾淨了,乾淨得有點反常。沈固絕不是個不講衛生的人,雖然訓練和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什麼地方都呆得住,但有條件的時候當然還是乾淨的,畢竟部隊裡也要講個軍容風紀,不能影響軍隊形象不是?鐘樂岑就更不用說了,醫生基本上都愛乾淨,這也算職業習慣。所以他們兩個的衣服是經常換洗的,絕不會穿髒衣服出門。可張琛的乾淨就有點誇張了,不只是衣服挺直乾淨得像剛從乾洗店拿出來的,而且那輛車也像剛洗過的,車裡的椅套什麼的都一塵不染,甚至那個車載菸灰缸裡都鋪了一層白色絲絨。上島咖啡雖然不是什麼特別高階的地方,但窗明几淨是算得上的,可是張琛夫婦倆一進去,做的第一件事都是叫侍應生來擦桌子,這已經不是講衛生,而是近乎強迫症的潔癖了。從心理學上來說,潔癖也是心理緊張的一種體現,這夫妻兩個人,到底在緊張什麼?難道這就是流行的婚前恐懼症?&ldo;怎麼了,有什麼事嗎?&rdo;鐘樂岑看沈固不說話,有點茫然。沈固笑笑:&ldo;沒事,今天遇見個同學,說了幾句話,回來晚了。對了,隔壁回來了沒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