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樂岑若有所思：&ldo;如果我們去現場看看，也許能發現點什麼？&rdo;沈固皺皺眉：&ldo;明天我輪休，先去局裡打聽一下，如果有什麼線索，我再找你。對了，給我個手機號吧。&rdo;兩個人說話的工夫，已經到了目的地。小巷照舊是窄得開不進車去，鐘樂岑剛要下車，沈固突然拉住他：&ldo;有人！&rdo;話沒說完，路邊已經噌地竄出個人來，直接扒到了車窗上‐‐頂燈微弱的光線照出蘇完酒氣沖天的臉。沈固皺皺眉，從另一邊下了車，直接把蘇完提著領子拖到一邊：&ldo;幹什麼！&rdo;蘇完醉眼迷離地看了他一會，呵呵笑起來：&ldo;難怪這麼晚回來，原來有相好的了！嗯，有錢人吧？&rdo;他搖晃著轉向鐘樂岑，&ldo;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當我是瞎子？我早就知道了，你去的那什麼酒吧來著，什麼蓮花？&rdo;鐘樂岑的臉唰地白了。沈固一把將蘇完轉向自己：&ldo;說什麼呢你！&rdo;蘇完瞪起眼：&ldo;幹什麼？動手？&rdo;鐘樂岑白著臉過來插到兩人中間：&ldo;蘇完，你怎麼不回家？&rdo;&ldo;老子沒帶鑰匙！&rdo;蘇完搖晃著又轉過去，&ldo;怎麼啦？怕我看見啊？&rdo;鐘樂岑深吸了口氣：&ldo;沒什麼好怕的，你知道就知道了，我就是這樣的人。外面冷，回去吧。&rdo;蘇完翻著眼睛看了他一會，眼珠子費力地轉了轉，露出點詭異的笑：&ldo;對，回家，回家。&rdo;一邊說，他居然一邊搖頭晃腦地先往前走了。鐘樂岑低著頭向沈固快速地說了聲&ldo;再見&rdo;，匆匆跟上去扶著他。小巷裡黑得很，兩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沈固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局裡，找昨天那個小警察。小警察似乎又熬了一夜，兩個黑眼圈堪比熊貓了，見了沈固，那對熊貓眼一下子睜大：&ldo;怎麼又是你？&rdo;沈固倒還真難開口，總不能上來就跟人講這殺人的是個鬼，估計也沒人信不是？&ldo;死者姐姐的幾個朋友聽說了這件事，都很關心，讓我來問一下，有沒有什麼結論？人究竟是為什麼死的？&rdo;小警察很警惕地看著他：&ldo;我上次說過了，你不是家屬，我們不能告訴你。&rdo;沈固皺皺眉，正想著怎麼說服他，門口走進個人來：&ldo;小黑子，怎麼樣了？&rdo;小警察一抬頭：&ldo;左隊，這位是死者姐姐的朋友，過來問情況的‐‐&rdo;沈固轉頭一看：&ldo;左隊長？&rdo;這位正是在所裡見過的左健。左健顯然是記得他的：&ldo;哦，是沈警官。&rdo;&ldo;左隊長叫我沈固就行。片兒警，也不敢叫警官。&rdo;左健笑了笑：&ldo;那我就叫你小沈了。怎麼？你認識死者？&rdo;&ldo;應該說認識死者的姐姐。&rdo;&ldo;哦‐‐&rdo;左健猶豫了一下，&ldo;到我辦公室來談吧。&rdo;左健的辦公室很乾淨也很普通，並沒有半點異於平常的東西。沈固不動聲色地四下觀察著，想起上次那個古怪的白蘿蔔跟左健說的話，心裡暗暗生疑。左健把門關上，倒了杯水：&ldo;坐。我聽說，你是從特種兵裡退下來的？&rdo;沈固皺皺眉。他不願意跟任何人談退役的事情。但是左健似乎沒看出他的不悅：&ldo;聽說，你是因為執行任務誤傷了無辜群眾，所以才退的役？&rdo;沈固淡淡地說：&ldo;左隊長，這和死者的死因應該沒什麼關係吧？&rdo;左健笑了笑：&ldo;是沒什麼關係，只是我隨便打聽來的。&rdo;沈固揚揚眉：&ldo;左隊長打聽我是什麼意思？&rdo;左健微笑：&ldo;我只是覺得，這樣的身手，只當片警太屈才了。&rdo;沈固沒說話，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從前的事，他不願意在人前提起，只是偶然深夜之中，才會止不住地想起過去的驕傲和榮耀。半晌，他淡淡地說：&ldo;左隊長不是要說那案子的事麼？我聽說左隊長是來緝毒的，怎麼這個案子也歸左隊長管？&rdo;&ldo;其實，羅蔓也在販毒。&rdo;沈固這下真有點驚訝了：&ldo;羅蔓？&rdo;左健點頭：&ldo;羅蔓的那個所謂同學，是販賣軟毒品的，羅蔓也在迪廳酒吧裡賣過搖頭丸，不過她的死，似乎與販毒確實沒有關係。&rdo;沈固略一遲疑，單刀直入：&ldo;羅蔓是被狗咬死的嗎？還是被別的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