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查到那人常去的一個網咖，他用過的電腦螢幕兩邊有印子，應該是在那裡被附身的。但網咖出入的人太多，左健已經把網咖裡的錄相拿回去讓技術科挨個排查了。&rdo;&ldo;嗯，那你先吃飯吧，是不是還要過去？&rdo;&ldo;先睡一覺，下午過去。要挨個排查也不是一會半會能幹完的事。&rdo;&ldo;那‐‐&rdo;鐘樂岑皺著眉，&ldo;你能給我講講那鬼什麼樣麼？&rdo;沈固一邊狼吞虎嚥，一邊把當時的情景詳細說了說。鐘樂岑輕輕摸摸他的手：&ldo;別難過，你已經盡力了。&rdo;沈固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左健讓他回來補眠，但左健沒看出來他的疲憊是出於什麼。其實論體力，折騰三天三夜也未必能讓他這麼累，他的累是在心裡，因為他儘管擊中了目標，卻仍然沒能挽救那條生命。這一點，只有鐘樂岑看出來了。鐘樂岑往他身邊坐坐：&ldo;你別總想著那個人質的事，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一次又一次地發生的。有些不是你的責任，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攬。&rdo;沈固看了他一會，笑了，把人摟過來摸了摸有點亂的頭髮：&ldo;教育我了？你自己呢？&rdo;鐘樂岑惱羞成怒地踢他一腳：&ldo;好心當成驢肝肺！&rdo;沈固笑著親了親他：&ldo;行了，我沒事，你去診所吧。&rdo;鐘樂岑去了診所，沈固刷完碗，補了一個小時的覺立刻就趕去了局裡。左健還在自己辦公室裡補眠，小黑子在盯著技術科排查。&ldo;有線索嗎？&rdo;&ldo;沒有。&rdo;小黑子搖頭，臉上帶點不解，&ldo;當天確實沒人上過那臺電腦，坐旁邊的人倒有，但‐‐你們查這個幹什麼？&rdo;沈固想了一下：&ldo;你還是去問左隊的好。對了，那麼當天李強上網的情景有拍到嗎？&rdo;&ldo;沒有。攝像頭安放的地方就在那臺電腦上方，從鏡頭裡只能看到李強的頭頂，其他的什麼都看不見。哎，別轉開話題。之前我問點什麼，你都讓我去問左隊，左隊又讓我少問，我說你們究竟有什麼秘密啊？&rdo;沈固敷衍他：&ldo;左隊不讓你問就別問了唄。&rdo;小黑子固執：&ldo;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左隊去武警支隊借了狙擊槍。爬塔吊的，要狙擊槍幹什麼？不會是要把人打下來吧？&rdo;沈固嘆口氣，年輕人啊，就是有股刨根問底的勁頭：&ldo;我問你，你相信世上有鬼麼？&rdo;小黑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ldo;不會吧，沈哥你是什麼出身，也信這個？你騙我也行，找個拿得出手的理由好吧？&rdo;旁邊檢驗科的門一開，柳五走了出來：&ldo;吵什麼！&rdo;他一看也是加了一晚上班的樣子，兩個明顯的黑眼圈掛在臉上，頗有點影響形象。小黑子找到了援兵，扯著他嚷嚷：&ldo;柳工你來說說，你相信這世上有鬼不？&rdo;柳五用看神經病的眼光看他：&ldo;你腦子壞了？有鬼？你抓一個來我看看？&rdo;小黑子憋屈：&ldo;喂，不是我說的呀！是‐‐&rdo;柳五揮手打斷他：&ldo;得了得了，什麼無聊的事也拿出來說，幹你的活去吧。&rdo;說完就沿著長廊匆匆往廁所走了。小黑子目瞪口呆：&ldo;喂，不是我說的啊！幹什麼鄙視我？&rdo;沈固失笑：&ldo;柳五這是怎麼了？&rdo;小黑子不平：&ldo;明明就是你說的，為什麼他要鄙視我？昨天晚上還出了點事，應該說是凌晨吧，迪吧裡有兩個小混混動了刀子互相捅，一個把另一個捅死了，接著那個跳樓自殺了。目擊者說是兩個人都是過量服用搖頭丸出現了幻覺，所以才動起刀子來，後來捅死人的那個大概是清醒了畏罪自殺。柳工肯定是半夜叫人喊過來加班驗屍來著。據說他這個人工作水平沒得說，就是有個起床氣，所以臉色這麼難看。&rdo;沈固眉頭一皺：&ldo;昨天晚上還這麼亂！&rdo;小黑子點頭：&ldo;可不是嘛。加上東部出的一樁三車連撞的車禍，昨天晚上大家大概都沒睡覺。&rdo;左健打著呵欠從辦公室裡出來：&ldo;過來了？黑子，錄影都看完了？&rdo;&ldo;看完了，啥也沒有啊隊長。那臺電腦一天都沒人用過。攝像頭也只能看見李強的頭頂，什麼也看不出來。&rdo;左健的眉頭揪成一團，對沈固招了招手。小黑子死皮賴臉地跟著他們進了辦公室：&ldo;隊長，你好歹也告訴我點事行不？跑腿幹活我沒問題，可是也不能老讓我這麼糊塗著吧？知道了真相，不是能更好地為人民服務不是？&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