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事情太多了,可惜他一樣也做不到。頭也不回的抬起一隻手,他發了命令:&ldo;再放一遍。&rdo;第二遍放完,已經到了小半夜。顧承喜搖搖晃晃的起了身,揉著眼睛往臥室走。走到半路他回了頭,大聲喊道:&ldo;海生!&rdo;後方院子裡的人聽了,連忙一遞一聲的向外叫裴海生副官。不出一分鐘的工夫,一名寬肩長腿的英俊青年小跑了進來:&ldo;軍座,我在這兒呢!&rdo;顧承喜站在正房門前的電燈光下,沒言語,只用目光將他向房內一勾,隨即自顧自的轉身進了門。裴海生會意,立刻邁步向前,隨著他進了臥室。顧承喜覺得,裴海生那個背影,乍一看有點像霍相貞。上個禮拜,他把這個小子硬摁上了床。第一夜幾乎是在你追我趕中過去的,裴海生嚇得臉都白了,不敢明著反抗,可是暗裡不服。顧承喜直忙活了大半宿,才在凌晨時分做成了那一樁好事。第二天,裴海生一天沒出門見太陽。夜裡顧承喜又把他帶上了床,這一回就省事多了,起碼兩個人沒在大床上演出全武行。過了第三天第四天,到了第五天,裴海生已經學會了對顧承喜察言觀色。當然,作為一名副官,察言觀色本是他的天職,然而察言觀色的目的各有不同,他在顧承喜的身下嚐到了甜頭,如今無須軍長用強,他自己也肯主動獻身了。顧承喜的眼前還晃著霍相貞的笑臉,趁著這一點餘興未過,他摸黑將裴海生扯到了床上。痛痛快快的發洩了一場之後,他一邊撫摸著對方的肉體,一邊淡淡的說道:&ldo;多吃多喝多運動,給我長點兒腱子肉,本軍長可不喜歡你這一身骨頭。&rdo;裴海生正處在一個剛剛成長完畢的年紀,個子又拔得太高,所以身材免不了要偏於單薄。聽了顧承喜的話,他自慚形穢的低低答應了一聲。顧承喜漫不經心的又道:&ldo;男子漢就該有個男子漢的樣兒,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讓我摟著你都使不上勁兒。&rdo;裴海生害羞的支吾:&ldo;我……在副官處裡,我算是壯的了。&rdo;顧承喜言簡意賅的告訴他:&ldo;還不夠!&rdo;裴海生感覺他這個喜好挺特殊,忍不住反問道:&ldo;不夠?&rdo;顧承喜翻身背對了他:&ldo;哪天你能一手把我掄個跟頭,那就夠了!&rdo;裴海生比顧承喜小了七八歲,又沒有經過多少風雨世面,並不是個有主意的。顧軍長好男風是眾所皆知,如今又是單寵了他一個,並且寵得他好生快活,所以他糊里糊塗的,竟也有幾分動心。軍長不大定性,偶爾像個半大孩子似的上躥下跳,偶爾又老氣橫秋,做出深不可測的樣子。裴海生摸不準他的脾氣,但見他此刻心平氣和的,便大著膽子說道:&ldo;那我哪兒敢。&rdo;顧承喜面前無人,所以肆無忌憚的打了個大哈欠,太大了,差點撕了嘴:&ldo;所以說你只是個副官,當不成大帥。&rdo;裴海生越發莫名其妙:&ldo;我沒想當大帥呀!&rdo;顧承喜跟他說不明白,也不想說明白。蜷了身體往被窩中一縮,他閉著眼睛又打了個哈欠:&ldo;睡覺!&rdo;翌日晚上,顧承喜急切的盼著天黑。及至天真黑了,他把院門一關,又命人放起了電影。衛兵依舊背對著他站在四角,而這回他身邊多了一名陪客,是裴海生。留聲機開了,《德皇威廉練兵曲》也響起來了。顧承喜一聽這個熟悉調子,臉上就不由自主的浮出了笑意。向裴海生的方向一歪身,他抬手指著銀幕問道:&ldo;知不知道他是誰?&rdo;裴海生剛看了字幕,此刻便猜測著答道:&ldo;是……霍將軍。&rdo;顧承喜一笑,盯著站在閱兵臺上的霍相貞又道:&ldo;長得挺好吧?&rdo;裴海生點了點頭:&ldo;挺好。&rdo;顧承喜不說話了,往太師椅裡一靠,他一手環抱在胸前,一手託著下巴,笑眯眯的只是看。看到半路,他忽然欠身解了腰帶和褲釦。褲子微微的向下退了退,他放出了自己那根愣頭愣腦的小兄弟。隨即伸手一扯裴海生,他從牙關中擠出了聲音:&ldo;過來!&rdo;裴海生蹲到了他的身前,埋首在他胯間吞吞吐吐。顧承喜半閉著眼睛紅了臉,醉酒似的對著銀幕笑。笑到最後笑出了聲,他抬起雙腿架上了裴海生的肩膀。這是一場不為人知的褻瀆,他看著真的,玩著假的,也有一點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