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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從戎沒言語,直接把他的手拉過去貼上了自己的腰。腰是細腰,被霍相貞摸過許多年無數次的;霍相貞眩暈似的緊緊的一閉眼睛,周身的熱血又向上衝進頭腦裡去了。抱著馬從戎站起來,他一轉身,把馬從戎扔到了大床上。緊接著走到窗前拉攏窗簾,他回到床邊,背對著馬從戎開始脫褲子。褲子脫到一半,脊背上忽然一涼,是馬從戎下身的纏了上來。一條光胳膊環住了他的脖子,不由分說的向後一勒。而褲子腰帶纏在他的小腿上,他後退著踉蹌一步,一屁股坐上了床邊。不耐煩的一晃肩膀,他側過臉問道:&ldo;瘋啦?&rdo;馬從戎氣沉丹田,以著吃奶的力氣,硬把霍相貞摁倒了。一言不發的再次抬腿跨過了霍相貞的腰腹,他屏住呼吸咬緊牙關,不由分說的慢慢硬坐了下去。霍相貞用胳膊肘支起了上半身,目瞪口呆的看著馬從戎,有心翻身推開他,可同時又下意識的向上挺了身。挺了幾下之後,他難耐的坐起來握住了對方的腰,惡狠狠的向下一摁。在一聲低不可聞的哀鳴中,他和馬從戎嚴絲合縫的契成了一體。然後就地一滾把馬從戎壓到了身下,他以著千斤的分量,簡直把馬從戎碾成了骨斷筋折的一團泥。掙也掙不動,叫也叫不出;馬從戎直著眼睛張著嘴,呼哧呼哧的只是喘;這回真是要死了,他想,憑著這個蹂躪的法子,自己還有個好?還能不死?然而事到最後,鳴金收兵,他胸中存著細細的一口氣,不但沒有死,還被霍相貞蹭了一臉熱汗。他沒挑理,霍相貞卻是在一蹭之下反應過來了。低頭看了看馬從戎慘白的臉,霍相貞平白無故的有些震動‐‐先前幹這事的時候,他眼前向來只有馬從戎的後腦勺。後腦勺忽然變成了臉,幾乎嚇了他一跳。於是他悶聲不吭的抽身而出,把馬從戎翻成了俯臥的姿勢。目不斜視的重新壓了下去,他在對方的後腦勺上重新蹭了蹭汗。剛剛發現今天太陽這麼大,饒是掛著窗簾,屋子裡還是通亮,馬從戎又是雪白雪白的,當年在北戴河洗海水浴,他就說過對方是浪裡白條,白得幾乎刺目。他不是沒見過馬從戎的裸體,但素來只是宏觀的看,籠統的只知道他白。今天,無意之中,他略微看得細緻了一點,看得心裡怪不得勁的,彷彿是破了自己&ldo;非禮勿視&rdo;的戒律。把馬從戎的上半身摟進懷裡,他低聲說道:&ldo;再來一次。&rdo;馬從戎沒言語,自動的分開了雙腿。這一場狂歡過後,霍相貞放開了馬從戎,就感覺自己從內往外的清涼了,是無法形容的痛快和舒服。依著他的心思,他還意猶未盡,但天實在是太亮了,馬從戎在起初時又是一派古怪,頭沒開好,讓他也就沒有興致打持久戰。況且自己無緣無故的摟著人家親了個嘴,想起來也是一場出乖露醜,怪不好意思的。霍相貞由著馬從戎在床上休息,自己關門走到外間,讓勤務兵給自己送水衝了個澡。穿戴整齊之後,他獨自一個人溜達去了書房,心裡是特別的清靜,要是不曾摟著馬從戎親嘴的話,就更清靜了。由此也可見,有些把戲還是不學為好,學了就有危險性。忽然低頭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想自己其實還能把馬從戎平地端起來,幸好沒端。真端起來了可怎麼辦?面面相覷,多麼尷尬。霍相貞思及至此,感覺有一點後怕,然後就不再想了。傍晚時分,馬從戎在餐廳露了面。飯菜還沒上桌,霍相貞端端正正的坐在首席,正在心無旁騖的吃黃瓜‐‐整座宅子裡的人都在吃黃瓜,因為這黃瓜實在是出奇的味美。馬從戎一手扶著桌沿,一手摩挲著霍相貞的後背,腿有點軟,頭有點暈,但是還能支援。他一直認為大爺帶著一點動物性,自己這麼順毛摩挲著他,真能把他摩挲老實了。當然,這也是經過無數次試驗才得出的結果,霍相貞的脊樑,豈是誰想摸都能摸的?他又想自己把大爺當成了一樁事業來對付,這樣冒險,這樣用心,移山一樣,馴獸一樣,精誠已然至了,不知能否如願的開了這塊金石。在馬從戎的摩挲中,霍相貞心平氣和的吃了一頓好飯。他吃著,馬從戎看著,一邊看,馬從戎一邊想起前年自己把他從燕山弄回了家,想和他天長地久、平起平坐的過日子,結果話沒說好,把他給氣跑了,從此和自己打了一年的冷戰。早知道他脾氣大,沒想到會這麼大,一百頭驢的性子擰一塊,也沒他一個人倔。從那以後,自己就收了這個心思‐‐也真是不敢了,身和心都離不得他;離他越遠越久,越能想起他的好處,好都好的不得人心,彷彿生怕自己會對他死心塌地、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