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提沙心癢難熬,忽然膽大起來;他一手拿起香蕉皮丟在地上,另一隻手託了自己的驢傢伙,對著顧雲章猛一挺身,把那東西的前端蹭到了對方的臉上‐‐隨即他後退一步,探頭睜大眼睛盯著顧雲章,觀察將軍有沒有因此而發怒。顧雲章沒發怒,只是感到莫名其妙。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他問段提沙:&ldo;幹什麼?&rdo;段提沙撅起嘴巴做出一個哀求的苦笑:&ldo;將軍,我要憋死啦!&rdo;顧雲章現在對這樁事情,是不幹的時候不想,幹起來了也能享受到樂趣。段提沙說自己要憋死了,這話當然是言過其實,而且他也並不同情這小子,因為知道想要讓這傢伙心滿意足,那自己從早到晚就滿可以不必下床了。他站起身來,想要把邵光毅找回來預備午飯。段提沙自告奮勇要代勞,將胯下那吊東西直撅撅的硬塞回褲子裡,支著帳篷就跑出去了。段提沙殺了一隻母雞,又從外面逮回來一個小婆娘,逼她為自己燉雞。小婆娘早和這幫當兵的混熟了,這時就刷鍋生火,將各種作料都放足了,且往湯裡撒了一些罌粟殼子。段提沙下身那裡脹的難過,在顧雲章那裡又沒能得到紓緩,這時見小婆娘背影十分苗條,當即上前一把抱住,也不多說,撩起裙子就往裡直頂,乾的小婆娘呦呦直叫。顧雲章吃了那隻雞,感覺很香。他希望自己天天都可以吃到一隻燉母雞,不過他一個人吃到燉母雞還是遠遠不夠的,下面這些士兵各自都長了一張嘴,也是要吃要喝的。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顧軍終於徹底淪為了一群山匪。開張的領著段提沙出去乾的‐‐他們劫了一支大商隊,手中落得了將近一噸鴉片!當然,這戰利品也是得來不易。顧雲章這支隊伍幽靈一樣尾隨其後,從對方上路起就開始跟蹤,而沿途披荊斬棘,一次次的情形生變,又一次次的修改計劃。最後他抄小道隱蔽在了山路兩側,原地不動的一直埋伏了三天,才把那獵物等進了包圍圈。商隊也不是吃素的,隨行的保鏢隊伍近有三百人之眾,而且配備了迫擊炮,若是真刀真槍的打起來,顧軍未必一定有勝算。幸而顧雲章是當年是從這樁事業上發達起來的,經驗豐富,膽大包天;摟著槍縮在草叢裡,他豎著耳朵很有耐心的等待。這場伏擊仗打得很漂亮,開火不久後便成了近身肉搏,讓對方的火炮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混戰之時段提沙還想上前保護顧雲章,然而其時正是入夜時分,暮色蒼茫,人仰馬翻,也分不清誰是誰。待到這番混戰結束了,顧雲章才重新出現在他面前,滿身滿臉全是血。&ldo;不是我的血。&rdo;他淡淡的向段提沙解釋了一句。段提沙看著這樣的顧雲章,身體有點哆嗦,因為太興奮。顧雲章依舊是採取斬草除根的老辦法,把馬幫中未死的腳伕等人提出來跪成一排,用輕機槍左右掃射了一通。屍身拋下路邊谷中,顧軍趕著騾馬貨物,趁著夜色撤退了。這一噸鴉片成了顧軍‐‐或者叫做撣邦自衛軍‐‐的救命稻草。顧雲章將其出售給了那位來自高原的穆先生,用所得金錢補充了軍火彈藥,順帶著又在附近招兵買馬,擴充了隊伍。顧雲章是個勞碌命,凡事親歷親為慣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體格年齡,硬充小夥子愣頭青,有十分力氣不出九分。如此經營到了這年的十一月,他終於累的再一次病倒了。山裡是沒有藥的,想要治病,就只有鴉片。顧雲章在床上睡了兩天,頭腦都昏昏沉沉了,還想著不要讓部下看到了自己這副弱態‐‐同時又怨恨自己,在心中暗罵:&ldo;你這樣的也敢生病?現在是你可以生病的時候嗎?&rdo;邵光毅衣不解帶的在床前伺候著他,段提沙更是終日守在這裡,隔三差五的就用生鴉片水去喂顧雲章;見生鴉片水沒效果了,他燒好大煙自己深吸一口,而後嘴對嘴的哺入顧雲章的口中。邵光毅到了這個時候,滿心惶恐,也不吃醋了,眼巴巴的在一旁看著,希望段提沙的土法子能夠生效。段提沙燒了兩天的鴉片煙,然而顧雲章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到了第五天頭上,他燒的滿臉通紅,神智都不清楚了,忽然緊閉雙眼喃喃的說起話來。邵光毅俯身側耳,就聽他含糊的說道:&ldo;我要回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