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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啟明,啟明會不會也跟著難過呢?段珀左右為難的翻了個身,感覺這真是一道無解之題。小啞女很可憐,不娶不好;可是真要把她娶進門呢,所有的人又都不允許,簡直沒辦法。忍無可忍的抬手撓了撓短頭髮,他打了個冷戰,忽然迴歸了現實世界。現實世界中並不存在這種難題,因為那些人都死了。叔叔,啟明,啞巴,都死了。於是段珀自嘲似的在黑暗中笑了一下。探頭在快樂的眉心上輕輕一吻,他長嘆一聲,軟綿綿的仰臥在了大床上。&ldo;不要再胡思亂想了。&rdo;他對自己說:&ldo;睡覺吧!&rdo;‐‐正文完作者有話要說:正文部分到此完結。段珀今年已滿二十九週歲,依然沒有找到精神身體上都契合的長久伴侶,以後找到的可能性也很小,即便找到了也未必能夠相守,因為他的父親是段提沙。段提沙的思路與常人不同,比較bt,如果段珀當真得到了愛情與愛人,那接下來段提沙定然會操起大棒,打散鴛鴦。如果段提沙老到連鴛鴦都打不動了,那則會改變戰術,以情感人,涕淚橫流的追憶似水年華,用父子情分去綁架控制段珀。所以說世間沒有萬全之事,段珀也只好是自求多福了。番外是有的,不過因為內容不是很符合河蟹的要求,又不想做拉燈黨,所以全部番外將被收到實體書中出版,暫時不在網上更新。感謝大家對本文的支援與厚愛。 番外‐‐賦閒一九八六年七月,仰光。段珀坐在廊下的躺椅上,微微側過頭來,面對了跪在地上的巖溫。此時正處在緬甸的雨季,空氣潮溼。段珀懶洋洋的在躺椅上伸展了身體,一雙眼睛也是半睜半閉。身後的兩扇大玻璃門敞開著,房內開了空調,較為清涼乾爽的空氣源源不斷的流動出來,讓段珀感到了極度的舒適。在仰光賦閒了小半年,他彷彿是胖了一點,除此之外再無變化。他終日無所事事,在無聊到煩惱之時,就拿巖溫來消遣。巖溫雙手平伸,端著一隻不鏽鋼制的大盤子,盤中盛放著剝好的雪白荔枝。段珀慢條斯理的伸手拈起一顆,而後有氣無力的吹了一聲口哨,將荔枝高高的向天上拋去。巖溫立刻訓練有素的仰起頭,挪動身體用嘴接住了荔枝。段珀又拋起一顆,仍舊是準確無誤的落進了巖溫的口中。巖溫面無表情的咀嚼,吐核,然後認真的等待下一顆荔枝來襲,眼神與姿態都很像一隻矯健的狼狗。段珀承認他是條好狗,然而來了興致,仍然是要惡作劇‐‐他將一顆荔枝用力摜到了地面。巖溫愣了一下,睜圓了眼睛凝望段珀,目光是無辜而又疑惑的。段珀微笑著,用食指乾脆利落的指向了地面。巖溫仍舊是面無表情,趴下去就把荔枝銜起來吃掉了。正當此時,段家那位一隻手的副官長,叼著小半截雪茄翩然而來。副官長和這家中所有的人一樣,也早換做了便裝打扮。他雖然落了殘疾,右邊手臂在肘部齊斷,然而花心不死,仍舊時常出去風流。此刻他站在了段珀面前,右邊殘臂夾了一封信,左手取下口中雪茄,噴雲吐霧的笑道:&ldo;老虎少爺,北京何先生又來信了。&rdo;寂寞的段珀立刻來了興致,一挺身坐了起來:&ldo;念!&rdo;副官長轉身把那小半截雪茄交到了後方僕人手中,然後自己‐‐沒找到可以落座的地方,蹲著又太累‐‐只好是單腿跪在了躺椅一旁。抽出信封送到嘴邊咬住,他用牙齒撕開封口,而後抽出信瓤,單手展開,讀了起來。段珀微微向副官長探過了頭去,垂著眼簾認真聆聽,末了就得知萬里之外的何建國新近離婚了。何建國用犀利的筆法,在信中大肆謾罵的自己的前妻以及岳父,順帶著把岳母也編排了一頓。他彷彿是在現實生活中心靈很受壓抑,所以在對異國老虎敞開心扉傾訴之時,就表現的異常惡毒。段珀從無數封來信中大概得知了對方的婚姻情形,真沒覺著何太太有什麼錯處,不過何建國在信中磨牙霍霍,表示要寫匿名信狀告老岳父,提前結束對方的政治生涯,並且還打算四處造謠生事,讓前妻也別想再找到如意郎君!段珀知道何建國對自己好像有一種&ldo;傾訴欲&rdo;,有一說一,完全袒露真實面目。不過這真實面目日益醜陋,並且醜化的速度在明顯加快,所以在皺著眉頭聽完這封信,他起身走向房內,讓副官長立刻替自己寫一封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