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沒去參加,據說他都去了。盧聖春參加的同學會,卻沒有一次見到他。“你怎麼在這裡倒垃圾?”盧聖春狐疑地看著這身打扮的容若,看樣子他家就在附近啊。“你搬家啦?”他家不是在隔後嗎?“是啊,搬到附近來了。”容若笑著說。聽到老婆在叫他的聲音,盧聖春就回家了。此後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容若不是本地人嗎?他怎麼會搬到這附近來呢?附近都是本地人的房子啊,出租是會出租給外地人,本地人很少搬家搬到這種破舊的小區吧,附近又沒有商品房。於是他就問老婆:“蕊姐,你最近有沒有看到我們家鄰居哪家搬來了一個很高很帥長得有點像敏哥的人?”連蕊一邊煎雞蛋一邊說:“有啊。”“那他住哪裡?”盧聖春問,那天后,他就沒再碰見容若了。連蕊說:“你管他住哪裡。謝敏昨天又幫我帶了一下午東東,你拿那袋香菇去謝謝他一下。”盧聖春鬧著彆扭:“幹嘛又叫他帶啊!”連蕊用鍋鏟敲了一下鍋沿,發威道:“不叫他帶你帶啊!要不叫你老子老孃下崗帶?”“我爸媽還要上班嘛。”盧聖春小聲辯解。對於老婆的舊情人從國外歸來,就住在後面那個巷子一事,他一直耿耿於懷,偏偏自家老婆又是那種天上天下唯我獨尊誰與爭鋒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型別,不但自己出入舊情人家毫不避諱,還經常拖著他一起去聯絡感情。主要就是附近很多本地人都搬走了,房屋出租給客家人,沒有感情特別好的鄰居可以幫忙帶孩子,他家的兒子就時不時地被丟到那家唯一感情好的鄰居家去了。儘管老婆在他鬧彆扭的時候就會拿鍋敲他腦袋,叫道:“謝敏就是我弟,你吃個屁醋啊!”他還是很不爽。舊情人就舊情人了,誰叫那個鬼人,還是老婆初戀情人呢?而且那個鬼人,現在還沒結婚啊,這才是最可怕最危險的事情。此前對去謝敏家很抗拒的盧聖春在某次看了中央臺的講解孫子兵法的節目後,靈光乍現,忽然開竅,尋思著知彼知己,百戰百勝這句話,對於去謝敏家也沒那麼抗拒了。於是他就乖乖聽了老婆的話,提著一袋香菇去了情敵家。情敵家大門敞開。於是他徑直走了進去,一樓的客廳沒人,不過廚房裡傳出炒蛋的香味,於是他就走了過去。“敏哥?”其實撇開連蕊的事不說,盧聖春和謝敏也算是從小到大的鼻涕黨了,所以感情才更加複雜。盧聖春在廚房門口看見一個很像謝敏的背影在爐子邊上炒蛋,只能看見背影,恐怕是抽油煙機聲音太大,謝敏沒聽見,於是他又叫了一聲“敏哥!”那個人回過頭,盧聖春愣住了。“你,你怎麼在這裡?”盧聖春看著穿著圍裙的容若,嚴重地結巴了。他叫的“敏哥”那時剛好從樓梯上走下來,穿著閒散的家居服。對了哦,他好像在放暑假。所以才那麼有空給他們帶孩子。謝敏看見盧聖春站在廚房門口呆立,問道:“阿聖,什麼事?”“蕊姐讓我把這個給你。”盧聖春老實地說,“謝謝你昨天照顧東東。”說完心想:不對呀。“這不是你家嗎?”“是我家啊。”謝敏接過香菇。“他,他不是容若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兩個人八竿子就打不到一塊。分別是他盧聖春的鼻涕黨和他盧聖春的初中小弟啊。容若那時端著一盤色香俱全金黃的炒雞蛋從廚房裡出來,笑著說:“我也住這裡了,這裡離我上班地方近。”“哦,租房子啊。”盧聖春恍然大悟,“那還真是巧。”謝敏和容若對看了一眼,原來連蕊什麼都沒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