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一路嚷著,一路衝進了總裁辦公室。在於佳沒有衝進桑渝的辦公室之前,袁潤之成功地將她給攔在了那道象徵著桑氏最高權力的門外:“對不起,於副總,桑總交待過任何人不要打擾她。”“袁潤之,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滾開。”於佳長而利的指甲往袁潤之露在t恤外的肌膚上死摳了一下,“我要見那個女人。”痛苦地鎖著眉心,袁潤之重複那句話:“對不起,於副總,桑總交待過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她。”“滾開!”甩開袁潤之,將面前那道礙事的門重重地推開,於佳直衝到桑渝的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吼道:“桑渝,你憑什麼降我的職?憑什麼扣我的薪水?”於佳的整張臉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之前在皇廷與沈先非的秘書糾纏了一箇中午,都沒有見到沈先非,後來得知他出去了,她才不甘心的回來。誰知道一回來,就接到調派她去後勤部的通知,每月的薪水自動扣除50,為期三個月,三個月之後看工作表現,再考慮是否復職,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年終獎金扣除80,如果這樣,她這一年都為了什麼在賣命。桑渝正在細看那份標書的報價,做最後的定奪,所有競爭者中最具實力的就是桑氏和gd公司,她正在考慮此次工程專案奪標的可行性。緩緩抬起頭,她很鎮定地倚在轉椅之上,望著惱羞成怒的於佳,說:“你不知道進來之前要先敲門的嗎?”“桑渝,你別裝死——”“出去,敲了門再進來。”“桑渝——”“出去,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若是敢讓她再說第三遍,別怪她沒耐心聽她把話說完,她一定會先一腳將她踹出門。接收到桑渝眼中威脅的訊號,於佳收了手,死捏著拳頭,漂亮的臉上滿是不甘。面前這個囂張的女人,仗著自己會跆拳道,仗著自己是大股東,只會欺人。於佳狠跺了腳,轉身退到門外,狠拍了幾下門又快步衝到桑渝的面前。這一次,於佳沒有像剛才一樣大吼大叫:“桑渝,我再問你一聲,你為什麼要降我的職,扣我的薪水?”“於副總,這裡不是在家,是在辦公室,請你對我尊重些。”桑渝厭惡地看著面前這個女人,若不是她,父親和母親也不會出車禍慘死。她桑渝可以對桑氏裡的任何一個人動手,而唯獨就是於佳不行,因為這個噁心的女人是父親的遺孀,她的後媽,並且這女人還為父親生了一個兒子,她不滿五歲的親弟弟桑博文。父親在臨死之前,將桑氏5的股份留給了這個女人,另10留給了桑博文。做為股東,於佳有權說話。最可恨的是,天恆山莊那套別墅的產權在這個女人的手上。她等了兩年,好容易等到今天出這麼大個事,她怎麼也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我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於佳咬牙切齒。“合理?”挑了挑眉,桑渝站起了身,走到她的面前譏諷道,“於副總,當年你進桑氏,怎麼樣坐到今日這個位置,我們就心照不宣了。以前是我爸在,現在我爸不在了,我絕不允許有人再以什麼不乾淨的手段壞了我桑氏的名譽。”一邊說著,她一邊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煙,將吐出的煙噴在於佳的臉上。“你——”於佳死命地用手揮著嗆人二手菸,看著她那副痞樣,心中的一團火只能死命的壓著,誰叫她的兒子今年五歲不到,桑振揚給兒子的10股權在他未滿十八歲之前,由桑渝代管。桑振揚那個老狐狸!她猛地推開桑渝,怒道:“不知道你又在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壞了桑氏的聲譽?你別亂栽贓!這麼多年來,我什麼不都是為了桑氏。你桑渝姓桑,我兒子同樣也姓桑。”桑渝的臉微微變了色。是哦,這女人的兒子也同樣姓桑。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後媽,多麼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