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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潤之,你今年多大了?怎麼還這麼幼稚?他要是留給我一個空號,也是臨時有事?”“師姐,我只是不會把人心想的那麼險惡,難道你不希望他是真心想賠償你的嗎?”“小心開你的車。該查的你得給我去查,別以為有了這些破字之後你就給我偷懶。”“遵命,b!”“10!”“……”袁潤之翻了翻白眼,要是師姐真的扣她薪水,她就決定每週末賴在師姐的“毫宅”裡不走,直到把10賺回來,“桑總,那個,下午標書拿到了。”私下裡袁潤之叫桑渝師姐,但在公司人前或者遇到公事的時候,才會叫桑渝一聲桑總。“哦。”桑渝淡淡地應了聲。對於皇廷旗下皇廷酒店這個工程,她勢在必得,因為她要賺錢,雖想賺錢,為避免見到某個她不想見到的人,所以對此事表面上是不聞不問,全權交給了袁潤之和市場部,但私下關於投標的事,袁潤之和市場部經理楊正坤隨時向她彙報情況。“桑總,那個,我今天出門時候,走的匆忙,錢包丟在了家裡,所以購買標書的兩百塊錢……是我向gd公司借的。”桑渝摸了摸腦後的包包,還是很腫,眈了一眼在開車的袁潤之,衝著她笑了笑:“很好,你為公司省了兩百塊,這次美人計把握的很好,記得該用美人計的時候絕對不要吝嗇。”袁潤之原以為師姐一定會暴跳如雷,指著她的鼻子破罵“你怎麼沒將腦袋給丟在家裡的?”,很是意外,師姐居然對她笑得這麼燦爛,還這麼溫柔地對她說話。不對,以師姐的性子絕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這樣好的機會。袁潤之突然一個急踩剎車,桑渝捂著腦後被撞痛的包包,怒道:“袁潤之,你想提前下崗回家吃自己嗎?”袁潤之哀怨地望了師姐一眼,想想算了,和師姐這個沒人性的女魔頭,說不出啥道理,只可惜標書那兩百塊要自己掏腰包了,誰叫她在忘了帶錢包的情況下,那麼沒骨氣的向桑氏的死對頭gd公司借錢的呢。天理啊,你到底在哪,自從誤打誤撞進了桑氏之後,跟在師姐身後,就永遠都不知天理二字為何——擦乾心中的眼淚,袁潤之不得不重新起動車子,將師姐載回“毫宅”。3、匪夷所思的心理隱疾 自那日撞到桑渝之後,沈先非會習慣性時不時地看下手機,但事隔了近一個月始終沒有接到桑渝的索賠電話。或許那位桑小姐並不介意,沈先非這樣想著。昨天晚上看此次競標的幾家資料看到很晚,正在洗澡的時候,阿穆的電話就像是催魂一樣,一個接一個。當他回過去的時候,阿穆一本正經地對他說:“不管你沈大設計師明天有什麼重要的事,請你暫時放一放,明天務必抽空來我診室一趟。”他剛想追問究竟是什麼事,阿穆一句話把他給塞死了:“因為你長時間不接電話,所有解釋權我將予以保留。”說完,阿穆便掛了電話。望著手機,他一臉的莫明。次日一早,阿穆就打電話提醒他,八點半準時到他的診室。沈先非開著車再一次駛進仁愛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這一次,他很小心,生怕又撞到了人。到了心理科,他敲了敲門,迎接他的是一個粉色的身影:“沈先生,你好!”艾妃妃像日本女人一樣向他深深地鞠了九十度大禮。沈先非彎了彎好看的唇角:“我是來找阿穆的。”“穆醫生等你很久了。”艾妃妃見著那傾國傾城的一笑,立馬做了一個西施捧心狀,隨即恭敬地領著沈先非進了裡間診室。阿穆一見沈先非,一雙桃花眼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著他。皺了皺眉,沈先非一臉莫明其妙:“穆醫生,請你收起看哥斯拉的眼神。”阿穆一下子跳到沈先非的跟前,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把模型手槍,指著他說:“沈先非先生,現在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不知道是不是阿穆研究心理學研究多了,以他現在的舉動,在沈先非看來,懷疑他是不是該轉精神科了。沈先非淡淡地道:“你是不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改研究犯罪心理學了?”阿穆一把拉過他,將他塞進對面的沙發裡,自己又搬了個高角凳在他的對面坐下,輕咳了幾聲,又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嗓子,終於一本正經地開了口:“阿非,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要是你敢有半點隱瞞,哥們我一定會將你從13樓給一腳踹下去。”“究竟是什麼事?”沈先非挑了挑眉。“阿非,你是不是h大畢業?”“唔,確切的來說,大四之前是在h大,大四上到一半後去了英國中央聖馬丁。怎麼了?”沈先非覺得阿穆從昨晚開始就神神秘秘的,不對,應該說是神經兮兮的。“ok,反正你在h大讀過書就好,當時你念的是不是商業美術系室內裝潢設計專業?”“老兄,我接到大學入學通知書的那一天,你不就知道了嗎?”沈先非好笑地反問。“嗯嗯嗯,那麼我再問你,你還記不記得,你們系裡是不是就你一個叫沈先非的?”“當然只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