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阿非的高中同學,知道我和他一直有聯絡。五年了,你一直有一個心結,就是阿非當初答應過會等你,卻出爾反爾,和你斷了聯絡,甚至什麼原因都不告訴你就離開了。就這個心結一直困了你五年,現在他回來,卻依然沒有給你答案,所以,你是想借我的口去知道這個原因,對不對?”桑渝看阿穆的眼光越來越恐怖,像是恨不得要撲過來撕了他一樣。“現在我告訴你原因,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知道了,並不會比現在好過。”阿穆唯有咬著牙殘忍地繼續說,不然這事真是沒完沒了。真是活見鬼,給人看心理病也能看成丘位元。桑渝睜大著眼睛看著阿穆,眼眸裡上著異彩的光。“阿穆,你給我閉嘴!”沈先非衝著阿穆怒道。阿穆根本不理他,看著桑渝,指著他說道:“這個白痴失憶了,選擇性失憶,所有人他都記得,就是忘了你。”強烈的張揚之後沉寂下來便是令人窒息的殘酷,聽到“失憶”兩個字,桑渝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失憶?”想到五年前浦東機場沈先非看到她如同看到陌生人一樣的眼光,竟然是失憶,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顫著唇說:“也就是說五年前,你就失憶了?在我去海南之後,出國前剛好失憶了?”垂著頭,沈先非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轉身一把抓住阿穆的衣服,遷怒於他:“誰要你多事的?你看你的病,你多什麼事?”“什麼多事?我就是在給病人看病,你這個不相干的人給我出去。”阿穆抓住沈先非的手推他出去,不讓這傢伙受點罪,不知道受罪的苦,瞧人家小渝多可憐。心已經揪痛得擰成一團了,桑渝緊緊地咬住下唇,淚水不斷地從雙眸中湧出,再也無法強抑住心中的悲傷,他怒吼道:“失憶?選擇性失憶?你什麼人都沒忘,就偏偏忘了我?為什麼你什麼都沒忘就只忘了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我真的是個傻子,一個等待了那麼多年的傻子,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廂情願,從頭到尾都是我強迫你。選擇性?呵呵,給你重新選擇的機會就是忘掉我這個討厭的人,這才是你要的結果。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聽到桑渝說出這樣的話,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叫沈先非無法呼吸。他伸出手拉住桑渝,急道:“桑渝,事情並非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要跟你怎麼解釋,我不知道是不是要和你去登記的前一天,我只知道是我去英國前。那天,我別幾個混混搶劫,傷到了頭部,所以……”“所以你就選擇性失憶,選擇忘了我?你不想想為什麼你只忘了我?你潛意識裡只想忘了我,難道我真的這麼令你討厭?那我們在一起的一年多里,那些日子都是假的,你說過要娶我,要等我回來的話都是假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啊,沈先非。”這事到底要怎麼解釋,那五年裡的事他全部不記得,要他怎麼說?皺著眉,他只能緊緊地抓住她的手。阿穆和艾妃妃又看到他們兩人爭執了起來,相互對看一眼,決定撤,把這裡留給兩人慢慢培養感情。從指尖一直寒到了心底,桑渝覺得胸口就像是被殘忍地撕開了一道口子,不停地流著鮮血,直到滴盡最後一滴,冰冷地死去,從喉嚨裡擠出的聲音,顫抖著:“沈先非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你。”睜開沈先非的手掌,桑渝轉身,手伸向門把手,就在門鎖轉動的那一剎,沈先非迅速地拉過她,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下頜抵著她的髮絲,他激動地說著:“桑渝,你聽我說,短暫的別離,是為了重聚。你不要把所有的事都往壞處想,我忘了五年前的事,不是我討厭你,我不是一個會對自己討厭的女孩子求婚的人,更不是一個會隨隨便便做出承諾的人。一定有原因的,只是我現在還想不起來。五年前我們錯過彼此,一定是一個很深的誤會,因為誤會所以我只能選擇逃避,只能選擇遺忘。”桑渝掙開沈先非的懷抱,怒道:“逃避?你對待我只有逃避,你為什麼不逃避一輩子?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每天都在期盼著一個人會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看到我不理我?為了你,我連桑氏都願意放棄,和我爸決裂,我不相信我爸說的,我相信你,我一直都記著‘我會等你’那句話,可是從海南迴來之後,我等到的是什麼?你給我的是什麼?一個淡漠的眼神,一個沒有原因的分手,一天一夜的治安拘留。你知不知道,在美國的兩年,那時的我和高中時的我沒兩樣,抽菸酗酒打架,自我放逐,如果不是曾梓敖攔著我,我甚至還會去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