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樣心才不會像要被刺穿一樣的難過。他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面前的樹幹上。“姓沈的,你還認識我嗎?”一個囂張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沉浸在狂怒之中的他,回過頭便看見一頭飛揚的金毛,讓他想起了一年多前那個夜晚。“想不起來了?你女人在一年多前將我們兄弟幾個打了,這筆帳我們還沒算呢。”提到那件事,喪狗恨不能將他隔空活吞入肚。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他迴轉頭便要離開。“想走,沒那麼容易。”喪狗朝兄弟使了幾個眼色,便將他圍住,“哼,姓沈的,你傲氣個什麼東西?h大的高材生了不起,其實還不是和我們一路貨色。”喪狗說著,和幾個兄弟哈哈大笑起來。積聚胸中已久的怨氣驟然間爆發了,他宛如一隻暴怒的雄獅,睜著血紅的雙眸瞪著眼前那頭有著金毛的喪狗,猛地一拳打在了他的下顎。喪狗被打得身體一震,向後退了幾步,站穩了身體,隨即便跳了起來:“他媽的,你這個小白臉,不知好歹,難怪人家指名了要揍你。本來看在你勾上那個富家女,是想和你做筆交易,你他媽的不識相,竟然敢打老子?!”喪狗怒罵著衝上前便與他糾纏在了一起。生平第一次,他出手打人,每一拳都是又重又狠,似要將體內所有的怨恨全部發洩出來。霎時,幾個人一齊擁向他……一時間,高中時候那段最痛苦的情形浮現眼前,與之前的一切相重疊。桑渝有沒有和你說過,她不喜歡男生追她,她喜歡自己追男生?越是拒絕她的,她就越要追上手。我記得高中時候,她就有花了不少心思去追男生,後來追上了,又甩了人家,算起來你不是第一個。別和我說你進了皇庭,這隻會讓我更瞧不起你。你雖然有才,但如果不是沾了我桑振揚的光,你一輩子都進不了皇庭。有些東西,黑的,是永遠也漂不成白的。怎麼?你不知道你是怎麼進皇庭的?呵呵,我那丫頭為了追上你,可是下了不少功夫。那你不覺得讓他愛上我,我再狠狠地一腳踹了他,這種傷害來得更猛烈更解氣嗎?我只有小渝這一個女兒,將來她是要繼承整個桑氏的。現在的你和她都還年輕,人生之路還有很多要走。如果她選擇了呢,就勢必要放棄桑氏,你覺得你和桑氏比起來,孰輕孰重?你是一個好孩子,但如果你沒有那樣一個家庭,也許你會和小渝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你就要出國了,這是一個忘卻這段感情的好機會,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淡到最後什麼痕跡都沒有。現在你提前放棄,也許你很痛,但總比將來你要痛一輩子要好。我們要不要打個賭?看看小渝明天是選擇和你去登記結婚,還是留在家中?好,還有幾十個小時,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他說過,就算是分手,他也要她親口對他說。他剛才一定是聽錯了,說要報復才追他的那個不是她,和曾梓敖接吻的也不是她,說明天不能和他去結婚的也不是她,這一切都是他的幻覺……如意,是他和她的定情之物。他答應她,等她一週之後回來。他緊握著拳頭,護著那枚戒指——如意。喪狗按住已經被打得不能動彈的他,死摳著他的手指叫著:“把戒指給我!”無奈他死握著拳頭不放,喪狗氣急,操起一旁地上的棍子朝他的頭揮去……“老大,會不會出人命?”“不……不會。”喪狗嚇得丟了手中的棍子,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沈先非。“那個設計師沒給我們多少錢,我們揍他一頓就算了,沒必要為他搞出人命。”“老大,我們快走吧,那邊有人過來了。”“等……等一下,我……我拿個戒指……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