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c的目光一直依依不捨地追隨著桑渝的身影,直到電梯門關上,他才昂首挺胸地往黃建國辦公室走去。出了皇廷,桑渝思忖著去哪,為了追沈先非,她悶在那個房子裡已經很久了,除了打電動,就沒有什麼事可以做的了。正好又是酷暑,她更懶得出門,這大半個月來,她好象變胖了。摸出手機,她撥了個號,未久便聽到那頭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如果你沒特別重要的事,請直接掛機。”“曾梓敖,我現在有點無聊,出來陪我去正道練練身手吧。好久沒揍你了,手腳都發癢。”好久沒有舒展拳腳了,這會還真的心癢癢的。電話那頭,曾梓敖低咒了一聲:“我昨夜一直玩到凌晨才回來,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睡不飽會死人的。”“曾梓敖,現在是中午11點,給你一小時的時間,包括刷牙洗臉吃中飯。12點鐘,我在正道準時恭候你。12點之前你要是不出現,我包準你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掛了手機,桑渝攔了車,直奔跆拳道館,順便在附近吃了個午飯,在館內換好了衣服等著曾梓敖送上門來被打。屈服於桑渝的淫威之下,曾梓敖在11點59分趕到了正道,換了衣服便接受桑渝一輪又一輪的摧殘。他是倒了八輩子黴的才在用籃球砸中了她之後,承諾她,有什麼困難,他一定隨叫隨到。從被打到一點睏意全無,到開始反擊,到再度被打倒,就這樣,曾梓敖在一個非人道的下午中度過了。晚上的時候,他死活不同意桑渝先走,白天被折磨了一天,怎麼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她,叫了一幫朋友,死拖著她一起去泡吧。禁忌了很久的桑渝,終於解放了,一個晚上連抽了很多支菸,並且還喝了酒。一群人吵吵鬧鬧,過了夜裡一點多才散夥。桑渝回到住處,已是夜裡兩點。哈欠連連,耷拉著腦袋,準備回房拿衣服沖涼,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感覺怪怪的,空氣中散播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她猛地回頭,一道光束透過廚房的玻璃將整個客廳照亮,她看清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三米開外。“啊——”她扯著嗓子尖叫了聲,隨即反應那是沈先非,才收了聲音,猛烈地拍著胸口,大嚷著,“沈先非,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幹嘛跑出來嚇人!”失蹤了一天一夜的人,一出現就裝神弄鬼的,心臟病都差點給嚇出來。鎖著眉頭,她走過去,將燈開啟。刺目的燈光下,沈先非的臉看起來透著絲絲寒氣,眼眸里布滿了血絲,一臉陰沉地看著她。挑了挑眉,她心念:這隻笨鳥是不是吃錯藥了,一臉誰欠他幾百萬的便秘樣。不對,難道他發現她進了他的屋子?她剛想說話,卻被他搶先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她看了看對面牆上的鐘:“兩點零五分,有什麼問題嗎?”在聞到桑渝身上濃重的菸酒之味,沈先非的眉頭擰得更緊,語氣冰冷到極點:“你為什麼不明天再回來?直接在外面過夜不更好?把這一身菸酒之氣帶回這間房子,是想讓人知道你的夜生活很豐富多彩嗎?”沈先非的聲音雖輕,但隱藏在聲音之中的怒意卻讓桑渝困惑了。抬起手臂,她聞了聞身上的菸酒味,的確是很重,讓人很不舒服,但是保證書上又並沒有規定她不可以在這間屋子之外的地方喝酒抽菸啊,就算身上有菸酒味,她這不正打算去洗澡嗎?還有,他什麼時候管起她回來的時間了?還莫明其妙地在客廳裡一直等到現在,就是為了等她回來臭罵她一頓。直視他,她有些惱怒地反譏:“你昨天晚上不也一晚上沒有回來,好歹我今晚還回來了。”“你怎麼就知道我昨天晚上沒回來?”沈先非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個音階。微微怔愕,她走到衛生間門處,看到已經修好的門鎖和新換的玻璃,不確定地問:“你昨天真的回來過?那這門是你弄壞的?”走近桑渝,憤怒的神色在瞬間悄然改變,緊抿的薄唇輕勾,沈先非給了她一個淡淡的笑容,但看著她的犀利眼神之中卻是帶著淡漠和嘲諷:“你可以忘了是誰把門弄壞的,怎麼就沒忘記還要回到這裡?”晶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面前顯然不正常的沈先非,桑渝一臉莫明。驀地,在看到沈先非身上的衣服之後,她怔了怔,嘴巴微張,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她的腦海之中形成……他一直等到現在,並且沒有洗澡,難道不是為了罵她,而是……“終於想起來是誰把門弄壞的嗎?”沈先非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可惡的女生,只是一夜就這樣輕易地把什麼事都給忘了。惡瞪了她一眼,他回到房裡,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衛生間,在合上門的那一剎,卻被她給擋住了。“沈先非,你要說實話,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門內,他驟然怔住,定定地看進她晶亮而急切的眼眸之中,感到無所遁形的窘迫,他別過臉淡淡地道:“沒有!”伸手欲將浴室的門合上。“你在撒謊!”她一隻手扶在門框上,一隻腳抵在門邊,抬著臉激動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