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對完答案的時候,突然兩個人興奮地尖叫起來:“答案真的是c哎。老師,你妹妹好神奇哦。”嘴角不停地抽動著,沈先非皺著眉頭看向窩在沙發裡的桑渝,正捧著西瓜喝著西瓜汁,從他這個方向看過去,她的整張臉都被西瓜皮給蓋住了。這樣好笑的姿勢,讓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甚至還有一種想笑的衝動,原來她高考就是這樣亂懵的。“我都說了選c,你們偏偏不信。哦,好飽。‘太監’瓜吃起來就是方便,不用吐籽。”桑渝滿足地打了個飽嗝,放下瓜皮,伸舌頭舔了舔唇上殘留的西瓜汁,順手便從一旁的紙盒裡抽了一張面紙,擦了擦嘴角,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好象有人盯著她,她抬眸正好對上沈先非似笑非的眼眸。被桑渝這樣一看,這感覺就像是突然被抓到做壞事一樣,沈先非臉微微一熱,連忙別過臉,看向對面的兩個女生,但胸腔內心依舊在猛烈地跳個不停,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剛才以舌頭舔唇的模樣……挑了挑眉,桑渝看著低著頭的沈先非,心裡有點發毛,笨鳥剛才是不是看著她在笑?要笑就笑好了,幹嘛還偷著笑,難道她臉上有東西?一想到自己不雅的形象有可能被笨鳥看在眼裡,她立馬跳下沙發,衝向衛生間,對著鏡子照了半天,就差沒將幾根眉毛數清楚了,也沒發覺有什麼不妥。最終她得出結論,笨鳥是不會對他笑的,剛才不是她眼花,就是剛好他面抽。送走了兩個高中生,沈先非剛將門關上,門鈴就響了。有些納悶,他開了門,便看見一個年紀約在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立在門外,手中還拎著好多個袋子。那女人看到沈先非一陣驚愕,愣了半晌,便問:“我……找我們家小姐……”“誰找我?”桑渝急急地從衛生間裡出來,一看到是吳媽,立即高興地叫了起來,“唉呀,吳媽,你來得太及時了。太好了,你再不把衣服送來,我明天就要沒衣服穿了。”從吳媽手中接過幾包衣袋,她一偏頭就看到沈先非陰沉著一張臉走開了,心裡咯噔一下。糟了,這才第三天,她好像就犯了保證書上的第三條和第四條。“小姐,你怎麼和一個男生同居啊?你這要是讓桑先生和桑太太知道了,可不得了。”吳媽擔憂著說。“吳媽,你誤會了,沒的事,我們只是合租。現在流行合租房子,只是同住一個屋簷下,不會發生什麼事的。”桑渝一臉輕鬆地解釋道。“合租?可是……那個畢竟是男生,小姐這樣會吃虧的。”“吃虧?”面對沈先非她倒是很想吃一次虧,可是這簡直是奢想,“從小到大有哪個男生敢對我不軌,除非他不要命了。”“也是。”吳媽點了點頭,“可是這裡的環境並不好,小姐為什麼不住回家呢?吃又吃不好——”“回家?那還叫家嗎?男的天天不回家,女的天天在麻將桌上,每天就我一個人天天面對著空蕩蕩的三層樓。大廳裡那盞水晶吊燈你知道有多少塊嗎?一共是一千八百八十八塊。那一千八百八十八塊,我至少數了不下一百次!”提到她那個沒有溫情的家,她的聲音不免抬高了八度,“我喜歡上學,因為每天至少有人可以和我說說話。這裡屋子雖小,起碼不會讓我覺得很空。我的心已經很空了,我不想我身邊的環境也那麼空。”吳媽驚訝地看著面前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小姐,原來她不是沒感覺,而是一直埋在心裡不說而已。“我在外住的事,我爸媽知道,那天和他們提了一下,今年這個暑假,我要感受一下一個人獨立的生活方式,他們沒有意見。你回去之後,不要和他們說我是和男生合租的。”“嗯,若是小姐有什麼需要,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嗯,你回去吧。”提前幾大包衣服,關了門,桑渝便看見沈先非抱著雙臂立在和式門外,一種無形的壓力向她襲來,屋子裡氣氛讓人窒息。桑渝暗叫一聲:大事不妙。正想著要怎麼和沈先非解釋,門鈴又響,她提著東西,剛想放下東西去開門,誰知被沈先非給搶先了。門外,這次又立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沈先非冷著臉,看向桑渝,只見她一直背對著門,不敢轉身。那個中年婦女看到桑渝,笑了起來:“桑小姐你在啊,我以為我走錯門了。今天我來早了一些,想早點打掃完衛生早點回家。”“那個,今天不用打掃了,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改天再聯絡。”桑渝急忙轉過身,擠到沈先非的身前,將門給合上。迴轉身,抬眸便望見沈先非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短短地沉默,她見他沒有說話,便提起幾包衣服,剛要進屋,他的聲音冷冷地在身後響起:“衣服你讓人洗好了送過來,衛生也請人來打掃,待會是不是還有人要把飯菜燒好了送過來?”微微動了動喉嚨,背對著沈先非,桑渝艱難地開口:“遵照約定,明天我會搬出去,今天我想在這裡住最後一晚。”提著衣服,她便走進了臥室。在合上門的那一剎,她聽到了沈先非的聲音:“要想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