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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揚倒在床上,小床不堪重負,爆發出強烈的抗議,莊揚從枕頭裡拿出那個國產手機,開機後給笑老闆打電話,鈴聲響了許久電話才被接起。“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你是碰上白實吾了嗎?”笑老闆的聲音清晰有力,他似乎從來也不需要睡覺。莊揚冷冷問道:“白實吾的事,你不覺得你該給我一個解釋嗎?”“誒?我不是託他向你傳話了嗎?那個孩子又偷懶了嗎?”笑老闆笑道:“高奇嘯今天早上找到我,說有件事想拜託我幫忙,你也知道,我是個生意人,來者是客,他的報酬又和他老子一樣豐厚,不找我他也會找別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莊揚按捺住內心的憤怒,口氣依然冷靜疏離,“高奇嘯知道我的事嗎?”“他只猜到高順業即使死了肯定也有後招,否則也不會急著來殺人滅口了,至於他知不知道我們和高順業的生意,這屬於客戶隱私,我怎麼知道他知不知道。”笑老闆笑了一會兒,忽然說道:“莊揚,你和白實吾都是我親手挑進來的,你知道當初我最看中你們的,各是什麼嗎?”莊揚不想理會這個老頭的自說自話,沉默著沒有回答。笑老闆也沒有等他的答案,而是自己回答道:“我見到你的莊揚並沒有睡著,凌晨五點的時候,他清楚地聽到向羽在房間裡醒來走動的聲音,但是向羽並沒有像昨天一樣來喊他,而是自己下了樓,沒過一會兒,莊揚聽到樓下面包車發動的聲音,他站在窗邊,藉著矇昧的月光目送向羽開車離開。等向羽一走,莊揚立即走出臥室,向羽的房門緊緊鎖著,莊揚從褲縫裡拆除一根鐵絲,蹲在地上貼耳聽了半晌,五分鐘後,向羽的門鎖咔噠開啟,莊揚抬頭瞥了眼露天平臺對面的兩棟樓,確定樓裡沒有目光窺視他後,這才閃身進了屋內。向羽的房間莊揚透過監控畫面再熟悉不過,他拉開書桌抽屜,將一排抽屜裡的物件都小心翼翼地翻了一遍,並沒有得到有用資訊,他又將目標鎖定到床頭櫃的抽屜裡,最終,他從左邊櫃子最底層的抽屜裡看到一個鐵匣子。那是一個很常見的餅乾鐵匣子,尺寸只比普通明信片大些,莊揚開啟鐵匣子,從裡頭掏出一疊郵戳都在好幾年前的信件。這些信的收信人都是向鴻至,寄信人的地址並沒有註明,只能從郵戳上看出這些信來自某個地區,莊揚絲毫沒有道德羞恥感地拆開了這些啟封的信。這些信來自不同的筆跡,但信件內容和署名都來自同一個女人——向鴻至的母親,信件的內容大同小異,大部分都是一個母親向離家遠走的兒子傾訴思念之情和殷殷叮囑,莊揚注意到向鴻至的母親在信裡甚少提起一個人——向羽。按理說,向羽是這個女人的孫女,就算重男輕女,也不至於在思念兒子的同時將這個唯一的孫女當成空氣般無視。莊揚在房間裡轉了兩圈,驀地趴到地上,把胳膊伸進床底下摸索,很快,他的眼睛亮了。等到莊揚把床底下的東西全都掏出來後,他的眼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雙節棍、蝴蝶雙刀、齊眉棍,居然還有一把裝在盒子裡的霍頓偵察兵十字弓,與這些東西相比,向羽大咧咧扔在床頭的那把電棍簡直不足掛齒。莊揚雙手拎起那對蝴蝶雙刀,隨手舞了一下,發現刀鋒冷厲,抓手處卻磨損嚴重,這些武器身上或多或少都蒙著一層灰塵,顯然被雪藏在床底下有些時日了。莊揚不敢留下太多痕跡,將這些被冰封的武器悉數收回床底,他又記下信封上的郵戳,把所有的信按照取出來時候的順序一一放回鐵匣子,他做的很小心,時刻留意細節,等他又在屋子裡來回搜了兩遍後,莊揚終於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這房間裡沒有一樣與母親有關的東西。向羽說她從小就沒見過媽媽,可是就連那個收著向鴻至遺物的鐵匣子裡也見不到那個神秘女人的一樣東西,不管是書信還是照片,這個女人留給這對父女的難道真的是一片空白?越是藏著掖著的東西,往往越是見不得人。莊揚從向羽房間裡退出來,他回到自己臥室,一邊留意樓下動靜,一邊給賈樂打電話。“組長!嗚嗚嗚組長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賈樂一接通電話就假模假式地哭號道:“你都不知道今晚我遇到了什麼事,嗚嗚嗚,太壞了那個人!”聽到賈樂大嗓門的假哭聲,莊揚緊繃了一個晚上的氣忽然就鬆了下來,他坐在床上,一隻手揉捏著自己的後脖子,笑道:“你就老老實實地被那傢伙放倒了嗎?”“怎麼可能?”賈樂大呼小叫道:“我在暈倒之前好歹也給了那傢伙一榔頭好嗎?”莊揚無奈地笑,“知道對方是誰嗎?”“當時不知道,事後馬上就被我查到了,龜孫子搞暗算,他可千萬別栽在他賈大爺手上!哼哼哼。”賈樂絮絮叨叨完,這才想起莊揚主動給他打電話一事,忙問道:“組長,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我最近沒接任務,乙組的人會偷襲我,難道是衝著你去的?”莊揚知道賈樂聰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