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頭客廳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向?還有菜嗎?”向羽站起身,應道:“有!等等哦!”莊揚趕緊扒拉兩口飯,也站了起來,從廚房的工作視窗往外看,一個容貌秀麗的少婦正牽著個小女孩的手,笑吟吟地站在店裡。那小女孩一見到莊揚,立即扒拉著眼皮做了個鬼臉。莊揚的心裡有了計劃,連看也沒看那女孩一眼。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朋友問壯陽同志是誰……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就是我們的大莊揚同志啊~☆、正文 晚飯的經過就像午飯的複製,等到合上最後一口空米鍋,就連已經過慣了這種生活的向羽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一切收拾妥善後,向羽鎖上一樓店鋪的門,踩著木頭梯子往二樓走,“莊揚,你要洗澡嗎?”莊揚跟在她身後答道:“我睡前洗。”向羽應道:“那我先去洗了。”莊揚等在自己房間裡,待聽到外頭向羽進了浴室落鎖的聲音,他泥鰍一般滑出房門,輕手輕腳推開莊揚臥室的房門。向羽離開前關上了臥室的燈,莊揚不能開燈,便往嘴裡叼了根小手電,匆匆掃視一圈後,他選擇了正對著電腦桌的空調。天氣轉涼,空調已經被包上了空調罩,莊揚在空調罩後摳出一個小洞,將一個無線針孔攝像頭塞了進去。調整完攝像頭方向,確保了這個位置不會被輕易發現,莊揚這才關掉手電筒,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向羽臥室,迅速躲進自己房間。沒過幾分鐘,門外響起向羽跳腳的聲音,“冷死了!莊揚!你可以去洗澡了!”莊揚大聲應了一句,耳朵裡仔細聽著向羽的動靜,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除錯一會兒後,成功進入監控頁面,手機螢幕黑了一秒鐘,再亮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向羽的臥室內景了。針孔攝像頭正對準的位置是向羽的書桌,旁邊的床鋪上,穿著睡衣的向羽正盤腿坐在床上,一手舉著吹風機,一手撥弄著短髮,她的腦袋搖來擺去,身體也時不時晃動,與她相處了一天的莊揚發現,晃動身體似乎是她的習慣。向羽在鏡頭下吹了不到十分鐘的頭髮就不耐煩地扔掉了吹風機,她踮著赤腳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書後反身撲到床上,滾了一圈後,翹著腿看起了書。又過了十多分鐘後,莊揚發現向羽扔掉了書,坐正身體朝門外望去,莊揚不明白她在看什麼,兩秒鐘後,向羽的聲音比監控畫面更快地傳了過來,“莊揚!早點洗澡,明天要早起!”莊揚退出監控軟體,鎖掉螢幕,抓起床頭的毛巾毛毛躁躁衝了出去。----莊揚衝了個澡剛擰開浴室門,樓梯邊上,向羽正端著杯熱水走了上來,向羽尚未開口,莊揚已經笑嘻嘻地去接她手裡的熱水,“好冷好冷,謝謝老闆!”“這是給我自己的!”向羽護著自己的熱水,又氣又笑,“想喝不會自己下去倒啊?”莊揚衝進自己房內,抓了個空杯子衝出來,大義凜然地舉到向羽面前,“分我半杯吧。”向羽癟嘴,嘟噥著倒了半杯水進他杯子裡。莊揚指著大半個露天平臺,問道:“這裡是二樓,一點防護措施都沒有,你一個女孩子住,難道不怕危險?”向羽捧著水杯,笑道:“沒事,我屋裡有電棍。”莊揚暗暗記在心底,面上卻分外關心,“小心武器落到歹徒手裡,到那時候你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向羽嘻嘻笑了兩聲,擺擺手,進屋睡覺去了。莊揚心想這女孩如果真的是高順業的私生女,高順業那樣的老狐狸不可能沒在她身邊安排保鏢,也是因此,她才會這樣篤定自己的安全嗎?想到這,莊揚走到平臺邊上,朝周圍的另外四棟樓望去。晚風拂面,每一個家庭的故事都躲藏在他們或明亮或黑暗的視窗下,這些人裡,到底誰是高順業的繼承人,又有誰是高順業安插在此的保護者?莊揚低頭正要喝水,瞥見杯口的一圈指紋,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他隨手將熱水倒在腳邊的花盆裡,也不管熱水會不會燙壞植物。莊揚進屋後連燈都懶得開,直接就倒在床上,他睜著眼睛看了會兒黑漆漆的天花板,耳朵裡聽著對面屋裡向羽的動靜,向羽那邊不知是睡了還是在看書,一直沒有聲響,時間不知過去多久,他閉上眼打算休息一會兒,房間的角落裡忽然傳來窸窣聲。莊揚手腕甩動,一把摺疊刀破空甩出,噗地扎入角落。角落裡傳來老鼠悽慘的吱吱聲,莊揚翻了個身,無動於衷地睡著了。----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保持淺眠狀態的莊揚一聽到對面屋裡向羽起床的聲響,他便貓一樣跳起,在昏暗的臥室裡迅速找到昨晚角落裡被他一刀扎死的老鼠,他拔出自己的小刀,用臥室裡的廢報紙將死老鼠裹住,又拿塑膠袋套了,直接往口袋裡一塞,就貼牆站在了門後。隔著一扇門,外頭的向羽已經走出臥室,衛生間水龍頭嘩嘩流水的聲音在寂靜的凌晨顯得格外響亮,莊揚又等了十多分鐘,當向羽的腳步聲朝向自己這邊時,他閃回床上,從喉嚨間發出清晰可聞的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