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我又不是聾子!”孫奶奶撩起眼皮,冷冷地瞪著莊揚,“如果按照我們的原計劃,高順業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真真的存在,高奇嘯就不會起逆心,高順業就不會死,真真的身份不會暴露,她也不會死。”莊揚在孫奶奶渾濁的眼裡看到冰涼的寒意,驚道:“我不明白。”“你自然不明白,你不過是和高順業有過幾次僱傭關係,你以為你就瞭解他嗎?”孫奶奶冷笑道:“你以為高順業就能是什麼好人了嗎?你知道我們所佈置下的一切,最開始要防備的人,究竟是誰嗎?”莊揚驚得張開了嘴。孫奶奶笑道:“哼,最開始想殺真真的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高順業!”作者有話要說:這故事就是幾個有錢人為了各自的利益騙來騙去害來害去,只是苦了底層的被僱傭群體……所以這大概是我寫過的最悲催的男主角,雖然肉體沒經受過什麼災難,但思想上一直負擔過重→ →☆、正文 莊揚回到向羽的小炒店時,竟然沒在店面和廚房裡瞧見向羽的身影,他往二樓走去,剛走到樓梯口,便聽到二樓姚錢呵呵直笑的聲音。莊揚爬到二樓,正對樓梯的向羽臥室沒有關門,莊揚一眼瞧見背對著自己坐在書桌前的向羽,向羽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拘謹,莊揚正疑惑著,站在向羽身邊的姚錢察覺到了莊揚的行蹤,轉身笑道,“莊揚,你來看小向老闆。”一聽到姚錢的聲音,莊揚明顯感受到向羽本就拘謹的背影更加緊張,他極少見過向羽這樣緊張的時候,本就疑惑的心裡更加難解。“快點快點!”姚錢的好心情持續了一整天,她笑著催促道:“快來看。”莊揚走到向羽背後,問道:“要我看什麼?”姚錢推著向羽的肩膀,強行將更加緊張的向羽扭轉過身,她難掩臉上的興奮,哈哈笑道:“噔噔噔!讓你看看什麼叫鬼斧神工!”向羽彆扭地抬起頭來,嘟噥道:“要是敢笑話我,這個月的工資全清零。”莊揚看著面前的向羽,短短的一瞬間裡,他確實有幾秒鐘的失神,眼前的向羽既是他熟悉的那個向羽,又是他從未謀面的向羽,但當他意識到姚錢正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看時,他立即驅散腦海裡的古怪念頭,恢復回尋常的模樣。姚錢輕輕地笑了一聲。向羽受到刺激,臉上微紅,尷尬地低下了頭。“姚錢,你說錯了。”莊揚說道:“向羽的底子本來就很好,你不過是略幫她修飾了一下,哪裡稱得上鬼斧神工,你如果能把段權變成她現在這模樣,我才真正佩服你。”一句話說的,既誇了向羽,又不至於讓向羽難堪,這分明就是維護向羽的心思,姚錢達到目的,眉開眼笑,手裡的粉撲都忍不住撲出點淡淡的香味。莊揚低頭正經觀察起向羽的臉,那張本來挺平凡的臉顯然被姚錢好好整治過,眉毛修了,睫毛卷了,本就不小的眼睛更大更有神,平時不太有血色的嘴唇也不知被姚錢怎麼折騰的,竟然顯出淡粉色的咬痕。向羽平常的穿衣打扮都很樸素隨意,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如今不過是在臉上撲了點化妝品,她整個人的感覺似乎都變了。莊揚內心小小地詫異了一下,見向羽變扭,便不去多說。姚錢笑道:“等你等得無聊,就拉著她隨手化了幾下,漂亮吧?”莊揚沒有說話。向羽站起身,強裝自在地笑道:“好啦,看也看過了,我去洗了吧。”話一說完,也不等姚錢反應,她已經低頭急匆匆從莊揚身邊走過,快步走向浴室。房間裡只剩下莊揚和姚錢兩個人,莊揚坐到椅子上,輕聲說道:“你別欺負她。”姚錢笑道:“剛才還覺得你們倆只是演戲,這會兒又覺得是假戲真做了。”莊揚苦笑道:“我和她的事,你自己掂量著,不該插手的就別插手了。”“知道啦。”姚錢抿抿嘴,忍不住笑道:“你老實說,向羽漂亮嗎?”莊揚迅速瞥了眼浴室,無奈笑道:“又不是小孩,老問這個做什麼?”姚錢好笑道:“又不是小孩,還不許別人問?真是!反正我覺得她不漂亮,但是你也不需要漂亮的,我倒覺得,她的性子,和你最配。”莊揚好氣道:“怎麼又是最配的了?”姚錢狡黠笑道:“因為你們倆都悶騷。”莊揚笑道:“姚錢,你真是……”向羽恰好洗完臉,用毛巾一邊捂臉一邊走進臥室,笑道:“說什麼這麼開心?”莊揚還沒開口,姚錢已經搶話道:“莊組長正要和我們說他剛才去幹了什麼。”向羽放下毛巾,關心地看向莊揚。莊揚只得說道:“我去見了孫奶奶,和她聊了些事。”“聊了這麼久,都聊了什麼?”向羽問道。莊揚想起孫奶奶說過的那些話,有些遲疑地看著向羽,“你知道你父親是被誰請過來的嗎?”向羽也是腦子快的人,她驚訝反問道:“難道不是高老闆?”莊揚點頭道:“這事大有淵源。”不等姚錢和向羽發問,莊揚已經接著說道:“我一直覺得奇怪,高順業為什麼只在這幾年才來文興巷看望女兒王琦臻,向羽,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