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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寒意愈發森冷,“那個時候和他一起呆在上頭的人只有你,可是我想不明白,你故意把段權弄下去能得到什麼好處?讓他受傷,看他害怕,這樣有什麼用?”莊揚搖頭道:“我沒有推他。”“推沒推他,等他醒了就知道了。”向羽越想越氣,甩開莊揚的手就要往外走。莊揚並不讓向羽如願離開,他猛地拽迴向羽的手,將她用力拉回懷裡,向羽還來不及反抗,莊揚已經對著她驚愕憤怒的雙唇狠狠親壓下去。向羽大驚過後便是大怒,奮力推開莊揚後,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脆響。啪。莊揚的臉被打得歪向一邊,被冷水浸泡過的臉很快泛起淡淡的指痕。向羽怒不可遏,侵進一步逼視莊揚,咬牙切齒罵道:“你別忘了,我們倆只是逢場作戲。”她說完這句話,氣得轉身就走,還把房門甩得砰響。莊揚一個人在向羽房間裡站了會兒,只等外頭巷子裡向羽的腳步聲進了孫奶奶家,他這才盤腿坐到地上,輕聲說道:“看夠了戲就出來吧,外頭天寒地凍的,凍壞了明天可別傳染給幼兒園的小朋友。”向羽的房門被推開,姚錢走了進來,她站在門邊,低頭困惑地看向莊揚,“你剛才是怎麼回事?”莊揚不答反問,“段權怎麼樣了?”“死不了。”姚錢癟癟嘴,還想追問剛才那一吻,莊揚已經打斷了她,他問她道:“你和段權住在一起一段時間,感覺他怎麼樣?感覺這些人怎麼樣?”姚錢回想片刻,說道:“段權確實有古怪,但是我找不到證據,至於其他人,我接觸不多。”莊揚點點頭,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段權落水的事?”姚錢心說她想問的明明是另一件事,但是既然莊揚避開了,她現在也不好追問,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說道:“你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莊揚單手攪住毛巾,握緊成拳,說道:“他確實不是我推下去的。”姚錢笑道:“難道是他自己想要落水。”“一半一半。”莊揚見姚錢不明白,解釋道:“我如果真的伸手推他,即時他只是個正常人,醒來也一定記得是我,這對我百害而無一利,所以我不可能伸手推他,段權也很聰明,他看起來怕得要死,關鍵時刻卻知道要提防我,只是這種提防,一般人看不明白。”姚錢似懂非懂,用眼神示意莊揚繼續往下說。莊揚說道:“人在緊急關頭的最先反應往往是最真實的,段權蹲在開口邊上,我忽然起身,他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我看得出來,在極短的瞬間裡,他的腳掌重心是往後移動的,他應該真的不會游泳,所以他第一反應躲避的就是我推他入水。”“按你這麼說,他完全不會落水,可事實上他偏偏落水了,”姚錢皺眉道:“他故意落水是想幹什麼?”“故意落水的意圖太簡單,無非是想在我面前保留實力,繼續裝傻。”莊揚說道:“最讓我吃驚的是他的思維速度和身體反應能力,一個人想要臨時改變想法不難,難的是緊要關頭還能反身體本能而行,他看出我的意圖,順著我的想法自己落水,比起我把他推進水裡,更讓我擔心。”姚錢想起段權的一切,冷笑道:“原來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好大的本事。”莊揚想起另外一回事,“我和白實吾先前在後頭的深巷裡有過交手,那時候段權也在,只不過他當時醉得厲害,現在想想,他大概從一開始就看出了眉目,卻一直沒有點破,我把你塞到他身邊,多少也算押對了。”“段權是向鴻至的徒弟,他有本事本來就在我們的猜測之中,只不過,他和我們要找的繼承人到底有沒有關係?亦或者,他其實就是咱們要找的人?”姚錢問道。“我先前就猜測高順業不可能如此放心地讓自己的繼承人流落民間,以那老狐狸的心性,沒在繼承人身邊安插保護者根本不可能。”莊揚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