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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川雖然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是司行風卻是知道他其實是動了真怒了。西陵川是個鮮少哀怒的人,永遠都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模樣,對任何事情總是漫不經心,這一點倒是令司行風佩服。司行風道:“我答應王上的事,就算是隻剩下一口氣,也必定辦到。但王上曾答應過微臣,若是微臣有任何事要做,就算是殺人越貨,良盡天良,王上也不會加以阻攔。王上也知道我有些心願未了,即便是此次不自薦出使,微臣也打算向王上告假。”從一開始他就未曾隱瞞過西陵川,他忍辱偷生至今的唯一目的便是復仇。西陵川能給他想要的一切,而西陵川想要的東西,他亦可以達成,就算是舍了這條命,也再所不惜。西陵川輕輕踱至他的面前挑了挑眉,沉默了許久,才道:“我只是覺得出使的時日比較久,久到讓我難以心安。”司行風道:“微臣自從留居白虎國之後,未曾病假,除了每年清明,也不曾因為其他事情告過假。白虎國至金碧皇朝最快來回僅需十日,護送貢品,人多事雜,差不多需一個多月。微臣若是回去,在家鄉待個數日也不為過。況且,就算沒有微臣,白虎國這麼多年來依然興盛不衰,國姓西陵。微臣可以向王上保證,只要一辦完事,便立即回來。”西陵川聽了,冷不防笑起來:“也罷,也罷。不過是區區一兩個月的時間,就算三個月,我也可以等。只不過,小風你可要記著,我給你的時日亦不過只剩下半年。”因為上天給他的時間也最多半年,這半年,他絕不容許出任何差錯。“微臣答應的事絕不食言。”“好。解藥我會命人送去你府上。”西陵川從身後又取出一把寶劍,“這是我父王曾經賜予我的寶劍赤練劍,比那玄英劍有過之而無不及,瞧你出門在外,連件像樣的防身兵器都沒有,現下我便賜於你。”司行風冷言拒絕:“不必,如此貴重之物,王上還是留著自用更為妥當。微臣護送玄英劍等,自有一隊人馬保護。”“嗤,小風你就是這麼薄情寡意,總是拒孤王於千里之外,好歹俗言常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好歹我們也……”一雙鳳眸煙波流轉,西陵川伸手意欲觸碰司行風垂於胸前一縷絲髮,只是司行風面色冷然,錯開身體,退後數步,冷冷地斷了他的話,道:“請王上自重。微臣自出生後便與許多人共枕眠,修行甚多。”司行風相當厭惡這樣的觸碰,這會讓他想起數年前擷香閣那個骯髒的地方,無論西陵川有意或者無意,都不可以。西陵川聽聞哈哈大笑,不以為意地收回手,嬉笑一聲,又道:“小風,你真風趣,我就是喜歡你這樣。也罷,也罷,我最不喜歡強求。常人道,強扭的瓜不甜。小風啊,你總有一天會明白我對你的心意。不喜歡強求?強扭了的瓜不甜?司行風在心中冷哼一聲,不知體內的毒是誰下的。“一路寂寞,可要我賞賜幾位美人相陪以解寂寞?”“微臣不近女色眾所周知。”“哈哈哈……”西陵川大笑不止,“好,那我祝你一路順風。我可是期待著一個月之後看到一個煥然全新的小風呢。”“多謝王上恩准,司行風先行告退。”他得了恩准,懶得再多說一句廢話,便拂袖離開。西陵川望著他的背影,重新躺回榻上,表情再不似之前一樣嬉皮笑臉,全然十分的凝重,下一刻便重重地咳嗽起來。一名太監連忙上前,遞上帕子,焦慮地直喚:“王上……”西陵川擺了擺手,接過帕子,便捂住嘴巴,又連咳了幾聲,當看到潔白的帕子上沾了幾絲鮮紅的血跡,他露出一個慘烈的笑容。該來的終究是要來了,只是比預期的半年,來的要更早些了。“王上!”太監驚呼。他抬手阻止,“德川,不必驚慌。今日孤王咳血一事,切不可讓其他人知曉。還有,派人暗中跟著侯爺,以防不測。”“是,王上。”德川急道。“我沒事,稍晚些你再去請祁正來,記住要隱蔽。伏兒今日可乖?有沒有好好唸書?”他抬首問。“太子殿下很乖巧,每日都按時完成功課。得知平遠侯爺病重,想去探望,但念著功課沒有做完,便作罷。”德川道。“好。難為這孩子了。孤王從他生下來,就沒有好好抱過他,如今都五歲了,時間過得可真快。”“王上不必自責,你這都是為了太子殿下好。”“嗯。孤王是西陵家的罪人。”要保住西陵氏的江山如何容易?“王上……”“德川,太子殿下的飲食一定要特別注意,還有暗衛要多派人手,不可忽視。”他預感司行風這一去,這一兩個月他會倍有壓力,最擔憂的是,不知自己是否能撐得住。“王上,您一定放心,小的早已安排妥當。”“德川,待孤王去了之後,你便可以離宮了,回鄉蓋幾間大屋,找個對食的姑娘,好好過日子。”“王上……”“唉,方才朝堂上那些老傢伙們,真是把我折騰的夠嗆,伏兒要是能快快長大就好了,孤王也不用這麼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