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著臉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用腦過度。” “我有萬金油,你要不要抹一下?”林小美說。 “謝謝,我有的。”她說。 “看你這樣貌似挺嚴重的,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林小美又說。 她揉了揉太陽穴,點了點頭,“待會兒吃完午飯,我就請假去醫院。我先出去了。” “你小心點哦。” “嗯。”她又拍了拍腦袋,走出洗手間。 曾紫喬先去人事部領了一張請假條,填好之後,放在曾梓敖的桌子上。本想吃完午餐再去醫院的,但是總感覺頭暈暈的,於是她決定不吃午餐直接去醫院。誰知她剛走出辦公室,便碰見了常恩純。 “曾紫喬,這份資料麻煩你整理一下,下午開會的時候要用,最好一點鐘之前就給我。”常恩純將資料夾塞進了她手中。 曾紫喬連看都沒看,便說:“不好意思,我下午有急事。” 常恩純一聽,緊蹙眉頭,脫口而出,“你下午有什麼重要的事?” 曾紫喬挑眉,常恩純雖然平時態度冷淡,但也從不會用像現在這樣審問犯人的口氣來質問她。她有些不悅地回道:“常助,我想我的私事,應該不需要向你彙報吧。” 常恩純臉色微變,說道:“是的,曾小姐的私事是不需要向我彙報,但是曾總曾授權給我,如果不是很重要的私事,且沒有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我是不會讓曾小姐請假離開的。就算你是曾總的妹妹,請假也要遵守公司的規定。” “我已經填了請假單,放在曾總的桌子上了。如果你想要補籤一下字,我去拿。”曾紫喬無所謂地說。 但常恩純似乎並不想就這麼放過她,“如果曾小姐在工作上還是像以前一樣漫不經心,甚至給工作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那麼我會向曾總請示,考慮是否與曾小姐簽訂勞動合同。你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幸運,不要以為別人總會替你收拾殘局。” 曾紫喬瞪大眼睛看著常恩純,這話聽來含沙射影,明明就是指責她上次弄錯合同。 除了工作,她們兩個人很少有多餘的語言溝通,但她很清楚這一次常恩純用的完全不是溝通的語氣,而是一派指責的口吻。 雖然頭很痛,但她也不甘示弱,“你是指上次鑫瑞合約的事嗎?你不必拐彎抹角,直接說就可以了。如果真的細究起來,有沒有人故意在背後陷害,大家心中有數。” 常恩純倒也不避諱,索性挑開了說:“曾小姐,既然你今天提了這事,那我也有話直說。那份資料夾是我撿起來交給曾小姐的,也許當時不小心弄混了,但絕不是像曾小姐所說的故意陷害。且不論當時我交給曾小姐你的是什麼,作為助理,你就應當有責任將所有檔案過目,把關,否則助理一職設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曾小姐似乎不應該把自己的錯誤歸咎到別人的身上。整個k的人都知道,曾小姐就是不來上班,也不會有什麼人敢多問,畢竟你是曾總的寶貝妹妹,就算是做錯了事,曾總也不會怪罪。” 幾句話,四兩撥千斤,被她一說這完全成了自己的錯誤。 曾紫喬難以置信,對,這女人說得沒錯,也字字屬實,身為助理,對於檔案不稽核就交給客戶,確實是她的失職。但是就算是這樣,這個女人怎麼能說得這樣心安理得呢? “你這是承認了?是你弄混那個資料夾,出了錯,所以心虛地將全部的過錯都推到我身上,就因為我是曾總的妹妹,所以就算我做錯了事,他也不會責罰我?” 常恩純的眉心微蹙,表情依舊冷淡,說:“我若是心虛,或是有心推卸責任,今天連拿錯資料夾的事都不會提,我要強調的是核對每一份檔案是助理應該做的事。” “強調你做錯的事情,要我來背黑鍋?你不必強調,你這就是心虛。”曾紫喬嗤笑一聲,“呵,不過難得你還能認清一個事實,就是知道我是他的妹妹,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這的確是張免死金牌。沒辦法,天生的好命。” 常恩純頓了幾秒,說:“曾小姐不必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樣子。我只不過是個助理,曾小姐不必處處防著我。害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而且,就算曾小姐身份特殊,也同樣不能消極怠工,只是一件私事,沒有任何理由,說離開就離開,你這樣的行為會讓別人說曾總用人唯親。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做出讓曾總為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