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叔。”我連忙上前扶著他,輕輕拍打他的背脊。好半天,他才強止了咳嗽,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不再拍。他艱難地直起身,對鳳柏谷吐了兩個字:“救他……”語畢,便整個人墜了下去。“雨叔!”我驚呼,吃力地托住了他的身體,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掛著淚水,我疑惑地向鳳柏谷開口問道:“為什麼會這樣?”鳳柏谷淡然開口:“方才我已經說過了,前輩耗盡了他自身幾十年的功力,真元大傷,之後明知自己功力盡失,卻將全身的氣力提高至極限,完全以勁氣與家父對戰,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只怕前輩早已駕鶴西去。”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玉瓶,從中倒出一粒藥丸,餵給雨叔,又道:“前輩,此藥可護住你的心脈,性命暫且不會有大礙,但,估計你得要靜養很久一段時日了。”“咳咳咳……好好好,我這把老骨頭,不得不服老了……咳咳咳……就算是妖精還是會老的,白骨精那綽號起得很有意思……白骨精要休息了……咳咳咳……這個是你的東西……如今白骨精也用不著了……”雨叔微微轉首,將我的血鳳凰放入我的手中,他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笑意在我看來卻是何等的心酸,我與尋欠他的這份恩情如何以報。聽著雨叔無力的氣語,我的眼淚落得更兇了,哽咽道:“雨叔,謝謝你,你和夜都不會有事的。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不用了……快進去看看岑兒……不必理會我,我在這靜靜地自行調息便可……咳咳咳……”雨叔揮了揮手,示意我先去看尋的情況如何。話雖如此,但我怎麼可以讓重傷的他獨自一人在此,在我的堅持下,召喚了幾名蝶宮的弟子,將他送回寢室休息。臨了,他依然會威嚴地吩咐那些弟子,不得去閉關的石室打擾鳳柏谷救尋。當我進了那石室中的閉關室,望見尋靜靜地躺在打坐檯上,便飛奔過去。“夜……”我含著淚輕輕地喚著他,可他卻毫無反應。他面色蒼白得如同白紙一般,沒有一絲血色,若不是嘴唇上尚有一絲血色,真叫人懷疑他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那毒就差一分便會進入他的心脈,到時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鳳柏谷平靜的聲音自我身後傳來,透響整個石室,寒意透骨。我抹乾了臉上的淚痕,對他冷聲道:“你說了你可以救他的,那你究竟想要我怎麼做?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出手救他。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還是要我幫你們殺人,你開口啊。” “假若他的毒解了,你的命或我的命卻沒了,你還願意我救他麼?”他答非所問。我怔了怔,爾後便堅定地道:“若他死了,生無可戀,死又何懼?”“好!鳳家人,世人稱鳳凰族人。唯有鳳凰血才可以解血影。你我同為鳳家人,要救他,不是用你的血,就是用我的血。”他挑了挑眉,淡淡地道。鳳凰族人?鳳凰族這三個字我已不是第一次聽到,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跟我確切的說我是鳳凰血,我是鳳凰族人,我是鳳家人。我長長地舒了口氣,這一句鳳家人卻讓我壓地透不過氣來。我不解地問:“既然我也是鳳凰血,那為何我給他餵了血卻依然解不了那毒。” 他神若泰然地應道:“倘若血影僅憑喂血就可得解,那便不是血影。” 沒有什麼事比替尋解毒來得更為我重要,我揚聲道:“怎麼解,我不管!我只想知道,倒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救他?” “鳳家人絕不許任何一個鳳凰血流落在外,除非他死,否則就算他是在天涯海角,鳳家人也一定會找的到他。我們此次前來是帶你回族裡。我說過了,要救他,那就要看你。”他以他的說話方式告知了我他的來歷,他的目的。呵呵呵,之前的想法居然猜對了。的確,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任何人他能夠解血影,因為他是鳳凰族人。面對這樣的要求我還能有什麼抗辯? 通向死亡之路我理了理思緒,順了順氣,突覺有點好笑。命運一次又一次的和自己開玩笑,呵呵,我真的覺得好累。我注視著他,一字一頓地揚聲道:“好,只要你能解了他的毒,我就跟你走。哪怕那裡是刀山火海,閻羅殿,十八層地獄,我都跟你走,只要你能解了他的毒。” 他沉默地凝視著我,半晌,一抹絢爛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他堅定地步伐向尋走去,輕抬手中的劍向尋的雙手劃去。在他的劍劃下之前,我便驚呼:“你要做什麼?你到底在幹什麼?”“不經血刑何解血影。”他說完,便在尋的雙手掌心各深深地劃了一道劍痕。頓時,兩股黑色的血流從尋的掌心徐徐地流出。那不是尋的血在流,而是我心間的血在流。鳳柏谷只是盯著尋兩掌流出的黑血並未有下一部動作,沒過多久,尋的雙手周圍便一攤黑色血跡,印那打坐檯上,襯著他的皓衣顯在格外的刺目。“你到底準備讓他流血流到什麼時候,再流下去他會死的。鳳柏谷,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