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倒底是什麼鬼地方?難道是真正的皇陵?”我挑了挑眉,問出心中的疑問。他掃了我一眼,面無表情地道:“正是。”“這裡是鳳凰山的地下?哪些守陵的冥士,所待的地方僅僅是這皇陵佔地的邊緣?”他輕點了一下頭。“對於陵墓外面那些世世代代守陵的冥士們,在血影之毒發作的痛苦哀號情形,你們鳳凰族的人都知道?”他又點了點頭。猛地,我嗤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世人到處找尋的鳳凰血,竟然全窩在這個鬼地方。身體流淌著是激情澎湃的血液,卻一群冰冷無情又自私的人群。”說完,我冷哼了幾聲,便安靜地等待他開啟那一道通往陵墓的石門。“哼,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寄生於死人寢陵的人,又如何能夠熱情的了。”他冷聲回應之後,便轉動了兩個石獅的石眼珠,那四道巨門嘎然轉動。那門後出現的是一條一路再向下的石道,兩旁的不明火光雖是昏暗,但仍能看清眼前的路,感覺一望無盡頭。默默地走過那冗長的石道,終於到了盡頭,又是厚重的墓室石門。過了那石門,一個令人歎為觀止的大型石室呈現於眼前。五根巨型的石柱支撐著整個石穹頂,在我看來直聳雲天,五根石柱之間有一個巨大的石臼,石臼之中,有著滿滿的看來且十分厚膩的一種油,油裡浸著幾股粗壯的燈芯正點燃著,發出蹭亮的光茫。那如夜幕般的穹頂之上閃耀著一個奪目金光的月亮,周圍無數的星星在黑暗中也同樣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將這整個石室照得通亮。我不由地驚呆,半晌才回過神,仔細一看,原來那穹頂之上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各色各樣的寶石及夜明珠,吸收了油光才得以發出這更耀眼的光芒。正暗自感嘆著,赫然發現不知何時,這石室裡跪滿了身著素衣的人,而所跪之人,便是我身旁的鳳柏谷。再一次,他的身份讓我疑惑。鳳柏谷輕輕抬了抬手,示意那群人起身,眾人在見了我之後,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對我來到這裡並不是太過於驚訝。“吟吟。”那個讓人頭疼的鳳武君一見我,就急奔了過來。我一見他,就渾身緊張,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很不給他面子地大聲喝止:“你給我站住,你別靠過來!”眾人驚呼。“吟吟。”鳳武君還是死皮賴臉的粘了上來。我被逼著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鳳武君還想再追上來,卻被鳳柏谷給攔下了:“爹,她今日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鳳武君在聽了這話後,臉色大變,目光在我臉上多作停留,最終不悅地看了幾眼鳳柏谷,退了下去。何以他這個做爹的卻要看兒子的臉色?我再次愕然。 得鳳柏谷金言,我得以安寧,被一名面色蒼白的女子領進了一個石室,內建的設施一一盡全,這裡便是我今後的新屋了。嗤!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做一個世人矚目實際卻可笑的活死人。開啟香囊,看著尋的銀色髮絲,我又是一陣嘆息。他,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憑藉那塊血鳳凰是否真能找到這裡?開心和追憶還好麼,會傷心麼?白骨精的身體不知如何?還有笑笑,衡成,霍採花,木木,將軍……一夜,這麼多人的身影一直盤旋在腦中揮之不散……來到這裡,竟在不知不覺地養傷中,度過了在我看來人生中又一個漫長的一個多月。每一天夜幕降臨,我習慣性地坐在石室內盯著我香囊內的髮絲發呆之時,鳳柏谷總會帶著他那隻噁心的寵物來到我的屋內。每天晚上,我都要吃那異常苦的靈丹妙藥,以及那隻噁心的大蜘蛛都會象吸血鬼一樣,對著我的手指啊嗚一口咬下去,毫不留情地吸走我身上寶貴的血液,雖然那血是黑的。一開始,我抗拒,就像那日在蝶谷一樣抗拒這隻大蜘蛛,但得知它能幫我解毒,我才再次關注這隻特別的寵物,原來它叫八星蛛,是世間罕見的解毒瑰寶。但它可以幫我過毒,卻無法幫尋直接吸毒。除了關注這隻蜘蛛之外,我也順帶關注了一下鳳柏谷。鳳柏谷是個很奇怪的人,現在從他的身上,我找不一絲當初汪書呆的影子,能讓我讀懂得只有兩個字:寂寞。換句更形象的詞語,就是他象個自閉兒,整天沉默寡言的。不過,最讓我吃驚的是,他竟然是鳳家的族長,換句話說,他的眉毛抬一抬,鳳凰族人都要驚恐好一陣。難怪就算是他爹的鳳武君也要看他的臉長行事。或許是寂寞,他每天晚上都會在他寵物幫我過毒時找我說說話,時間若覺得晚了,他便會很自覺地離開。由於他的這些有意無意的舉動,也起到了隔離鳳武君的作用。起初,我對他大多是愛理不理,但是關於鳳凰族人的事,我又忍不住地好奇,其實明明豎著耳朵在聽了,還佯裝沒聽見。鳳柏谷說過:鳳家的人曾對天起誓,可救世上的任何一個人,但決不會救皇室中人。何以?這要從鳳家人與皇室的糾葛說起。鳳家人的祖先鳳雲天,原姓曾,原名曾雲天。曾是金碧皇朝身份顯貴的大祭師,上知天文,下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