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紹華輕&ldo;哼&rdo;了一聲。&ldo;你們在談論什麼,談論地這麼興致勃勃。&rdo;不知何時蔣先生已來到我們旁邊。&ldo;沒談論什麼,&rdo;許紹華笑了笑說,&ldo;我發現方小姐看什麼看得入了神了,特地過來證實一下情況。&rdo;從他的言語中我明顯地感覺到他在試探著什麼。&ldo;是嗎?證實到什麼了嗎?&rdo;蔣先生似乎很感興趣。&ldo;當然是看錶哥你看得入了神了。&rdo;許紹華不動聲色地說。&ldo;哈哈!&rdo;蔣先生大笑起來,&ldo;我和方小姐一直水火不相容,方小姐今天能這樣看我,也真的是難得啊!看來方小姐對我的敵意已在減退,相反友誼正在我們之間建立起來。&rdo;他說得坦然自若,既是在說給我聽,也是在說給許紹華聽。&ldo;我反倒覺得不僅僅是友誼那麼簡單吧!應該還有愛慕吧!方小姐!&rdo;許紹華看向我說。&ldo;誠如蔣先生所說友誼正在我們之間建立起來,而許先生所說的愛慕是因喜愛而傾慕的意思,所以我反倒覺得仰慕這個詞比較適合我,僱員對僱主就應該有仰慕之情,剛才蔣先生站在臺階上,我也是以一種仰慕之情在看。&rdo;我從容不迫地說。許紹華一時啞口無言,&ldo;好了,紹華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和方小姐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去了,估計老趙都已經等急了!&rdo;蔣先生的語氣中有一絲催促的意思。&ldo;你們去忙你們的事情去吧!&rdo;許紹華停止了爭辯。蔣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說:&ldo;在家好好照顧婷婷啊!&rdo;&ldo;當然,我會把婷婷照顧好的。&rdo;許紹華說。&ldo;這我就放心了,&rdo;他又轉向我說:&ldo;方小姐,我們趕緊出發吧!&rdo;&ldo;好的。&rdo;我回答道。我們來到車前,他開啟車門,示意我坐進去,之後他也坐進來關上車門,對老趙說:&ldo;好了,老趙我們可以走了。&rdo;老趙發動油門,車子慢慢駛出院內,&ldo;蔣先生,我們去哪裡?&rdo;老趙問道。&ldo;孝忠東路。&rdo;蔣先生說。&ldo;哦!&rdo;老趙答應著。&ldo;你姑姑是什麼時候來臺北的。&rdo;他問道。&ldo;十多年前吧!記得那時候我才十二歲,姑姑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她中間也曾往家裡寫過幾封信,漸漸地這幾年便沒有了音信,寄給她的信也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音信。&rdo;我說。&ldo;你姑姑叫什麼名字。&rdo;他問道。&ldo;方子君。&rdo;我說。&ldo;哦!&rdo;他點了點頭,&ldo;你有她的相片嗎?&rdo;&ldo;只有她上學時候的照片。&rdo;我說。&ldo;你現在帶著呢嗎?&rdo;他問道。&ldo;我一直都帶在身邊,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派得上用場,找到姑姑。&rdo;我說。&ldo;我可以看一看嗎?&rdo;他說。&ldo;當然可以!&rdo;我從包中拿出姑姑的照片遞給他,他接過照片仔細地審視了一番,然後又看向我說:&ldo;你和你姑姑長得怎麼不像啊!這照片雖然是她在學生時代照的,不過還是看得出來你姑姑長得比你漂亮。&rdo;我笑了笑說:&ldo;其實她並不是我的親姑姑,我只是奶奶從大街上撿回來的孩子,所以我們長得當然不像了。&rdo;他用一種很奇特地眼光看著我說:&ldo;難怪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rdo;&ldo;奶奶兩年前就已經過世了,而姑姑又杳無音信,所以我沒有家人可提。&rdo;我淡淡地說。&ldo;原來如此。&rdo;他說。&ldo;其實姑姑也不是奶奶的親生女兒,這是奶奶臨死前告訴我的,不過奶奶還是希望我能夠找到她,雖然我們身上沒有流著相同的血,但是我們之間有著割捨不斷的親情。&rdo;我輕聲說。&ldo;那麼她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呢!&rdo;他問道。&ldo;當時姑姑正在和隔壁的子俊哥談戀愛,奶奶當時極力反對他們在一起,後來子俊哥來到了臺北,隨後姑姑也跟來了,記得當時姑姑走的時候說永遠都不會再回這個家了,奶奶當時傷心欲絕,沒有挽留她,姑姑走後,就只剩下我和奶奶相依為命了。&rdo;我不免有些傷感。&ldo;那你們的生活來源靠什麼呢?&rdo;他問。&ldo;其實奶奶是一名教師,文化素養很高,她會畫畫,拉小提琴,彈鋼琴,還寫得一手好字,她白天教學,晚上去做家教,一個人做著好幾份工作,從來沒有喊過累,有許多東西都是她教我的,是她供我讀完了四年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