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摔傷&ldo;婷婷摔倒在甲板上了,膝蓋被擦傷了。&rdo;我說。他一把抱過婷婷說:&ldo;你總是這樣不小心,跟我去上藥。&rdo;&ldo;我也去。&rdo;我說。&ldo;那你還站著幹什麼。&rdo;他朝我大喊,我跟著他來到臥艙,他把婷婷放到床上,我走過去,扶住她,婷婷小聲對我說:&ldo;方老師,我疼。&rdo;我安慰她說:&ldo;等上完藥,就不疼了,婷婷是個勇敢的孩子。&rdo;&ldo;誰叫你不小心呢?多虧這裡有一些消炎藥。&rdo;他拿著繃帶和一些消炎藥走過來。他把消炎藥遞給我說:&ldo;你去把它們輾成粉末,我先用酒精給她的傷口消消毒,然後再把那些藥給她敷上。&rdo;我點點頭,接過藥,用紙包好,找了一個杯子,放在杯子底下用力地輾碎。這時聽到婷婷喊:&ldo;爸爸,好疼呦!&rdo;&ldo;藥輾碎了沒有。&rdo;他衝我喊,我跑過去摟住婷婷,把藥遞給他,他接過藥,邊往婷婷腿上敷邊說:&ldo;婷婷最乖了,一會兒就好了。&rdo;婷婷在我懷中不停地啜泣著,我用手撫摸著她的頭說:&ldo;婷婷是個勇敢的孩子,對不對,不哭了,一會兒就不疼了。&rdo;他抬起頭看向我說:&ldo;你不應該到甲板上去,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船艙中。&rdo;&ldo;我怕打擾到你們,因為在那裡只有我是多餘的,甲板對我來說是最好的去處,如果不到甲板上去,我想我無處可去。&rdo;&ldo;沒有人說你是多餘的,你太多心了。&rdo;他不悅的說。&ldo;不,蔣先生,我還沒有苯到要別人提醒自己是多餘的地步,如果一個人連這最起碼的自知之明都沒有,你不覺得那是她的悲哀嗎?&rdo;&ldo;可是你太有自知之明瞭,以至於別人都沒有那樣說,你自己到那樣做了。&rdo;&ldo;你這樣說對我太不公平了,別人可以不顧及我的感受,但是我自己卻不能不顧及,況且我是有人身自由的,誰規定我必須象個木頭似的呆在船艙中。&rdo;&ldo;沒有人規定你必須象個木頭似的呆在船艙中,你可以和其他人去交談呀!&rdo;他提高聲音說。&ldo;他們都是些高貴的人,眼睛長在頭頂上,而我呢?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家庭教師而已,我不會自取其辱到叫別人把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踩得一文不值的地步。&rdo;我憤憤然。他直視著我,我沒有迴避,&ldo;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你在怨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嗎?&rdo;&ldo;不是,我承認我是一個不合群的人,因為我無法將自己融合到他們當中,我更無法違背自己的意願去說一些虛偽的、恭維的話,我辦不到,更做不來。&rdo;他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我,我又接著說:&ldo;如果你認為我做錯了什麼或說錯了什麼,我只能說聲很抱歉,那並不是我真正的意願,雖然我已經很盡力了。&rdo;我輕聲說道。他沒有說話,伸手把婷婷抱起來說:&ldo;走,我們到外邊去。&rdo;在臨走時,他又轉過身對我說;&ldo;方小姐,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更應該好好的學習一下如何適應這個社會,以及你所說的那些高貴的人們,因為沒有人能夠改變這一切,那就只有適應。&rdo;說完,他抱著婷婷離開了臥艙。我一下子變得消沉起來,失去了原有的信心和勇氣,現實的殘酷讓我覺得自己像一個小丑,一個跳樑小醜,跳來跳去想改變些什麼,卻是徒勞,最終得到的只是嘲諷,那時我多麼希望有人能在身邊安慰和鼓勵我一下啊!讓原本脆弱的我,變得更加堅強起來。 參加化妝舞會晚飯過後,我因為之前沒有任何的準備,也沒有面具頭像,便像以往一樣穿著隨意的走進舞場,舉目一看,色彩斑斕的面具,配合著昏暗的燈光,夾雜著婀娜多姿的身影,在舞會上無盡的搖擺,我突然被一個人拽住,&ldo;你這樣的裝扮是不行。&rdo;是一位女士的聲音,接著我被她拽到一個化妝間裡,我這時才看清她戴著一個很漂亮的羽毛面具,大部分的臉已經被遮蓋住了,看不清她的長相,她的身材很修長,比我高出半個頭,&ldo;這裡還剩下一個小白兔面具,我覺得很適合你!&rdo;說著,她從旁邊拿過一個面具給我戴上,之後把我拉到鏡子前說:&ldo;你看你頭上的那兩隻耳朵多可愛啊!&rdo;我笑了笑沒有搭話,&ldo;你平時太古板了,所以應該改變一下造型。&rdo;&ldo;我們認識嗎?&rdo;我到蔣府後很少出門,所以也沒有什麼朋友,更不可能會認識她了。&ldo;我們在船上見過面,當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