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來真沒嚇到你。&rdo;狗屁,她已經被嚇到了好不好。&ldo;爺真愛開玩笑,怎麼可能沒嚇到。&rdo;已故雍正爺‐‐某四正抱著自己的小女兒,神情頗是柔和,&ldo;這丫頭一定不能教成錦繡那樣的。&rdo;&ldo;錦繡那樣其實挺好的。&rdo;耿綠琴實事求是的說。胤禛瞪了她一眼,&ldo;好什麼?像匹拴不住的野馬,讓她到京裡來看看朕都死活不肯來。&rdo;那還不是怕您興致一來給扣到宮裡圈養麼,你們皇家太愛幹圈養這事了,擱誰不怕啊。&ldo;爺,您那自稱還是改改吧。&rdo;耿同學良心建議。&ldo;嗯。&rdo;&ldo;咱們這是要去哪兒?&rdo;&ldo;揚州。&rdo;&ldo;春喜他們呢?&rdo;耿綠琴被嚇散的神經恢復正常想到了最重要的事。&ldo;老八他們跟咱們一道出來的。&rdo;這下,耿同學放心了。&ldo;當時您不是身子不大好,怕病氣過給奴婢,所以不讓我去請安問好的嗎?&rdo;這是有預謀的,八成是怕她看出點貓膩,所以某四選擇了最保險的方式‐‐隔絕!丫的,真黑!她眼巴巴盼了這麼多年,結果臨了臨了還是被人裝布袋裡了。捶胸頓足的恨吶!&ldo;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do;&ldo;您應該瞞到底。&rdo;別讓我知道啊,咱們就各自活著得了。&ldo;你是必須要瞞著的。&rdo;這是某四的說辭,然後就再沒下文。耿綠琴內牛了。內牛的還有京城和親王府的主人‐‐弘晝,怎麼能這樣呢?額娘怎麼能就這樣不辭而別呢?等到 胤禩番外‐‐那一縷幽香盈懷一樹煙綠的樹下,一身素淡的旗袍,兩把頭上的髮飾簡單得近乎樸素,甚至於臉上都找不到胭脂水粉過多的痕跡,她就那樣清清淡淡如一縷輕煙般出現在我們的面前。&ldo;這位爺,能麻煩您幫我把小鳥放回窩裡嗎?&rdo;她這樣對我說,言笑晏晏的樣子隨性中透著幾分可愛。看她的裝束便知她是哪府的內眷,看模樣還有些面善,但我卻一時想不起究竟在哪裡有見過她。我讓侍衛幫她將小鳥放回樹上,然後離開。卻沒想到在跟四哥告辭的時候會看到她迎面走來‐‐原來她是四哥的女人。而十弟的話也喚醒了我的記憶,她是那個耿格格!當初那六個秀女烏龍去四的事件讓人印象深刻,而她也因那件事而被指給了四哥。隔天,九弟從四哥莊子那邊回來後,神秘兮兮地對我說:&ldo;八哥,我算知道上次四哥進獻給皇阿瑪的屏風出自誰手了。&rdo;&ldo;誰?&rdo;&ldo;耿格格啊。&rdo;我訝然,&ldo;她?&rdo;&ldo;是呀,很驚訝吧,我剛看到她的畫時也很驚訝。&rdo;&ldo;你今兒碰到她了?&rdo;&ldo;嗯,我路過四哥的莊子外面遇到她跟自己的丫頭玩鬧,差點摔跟頭,順手搭了一把,然後就看到了她手邊的畫冊。&rdo;原來是這樣啊,原該如此的,那樣氣質的一個女子合該是讀過書的。沒多久我就親眼看到了她作畫,到四哥家小酌,沒料到會遇到在花園假山旁筆走龍蛇的她。我們一行人誰都沒有出聲,因為她畫的實在太過專注,那樣的神情那樣的目光讓人不忍打擾屬於她的那一方天地。那畫不是大家熟悉的畫法,反而像極了西方畫師的筆觸,但很立體,彷彿畫上的人隨時可走出來一般。等到四哥讓她當眾作畫時,她便改了畫法,筆墨揮灑之間立時便將園中景色入了畫,進了心。四哥言辭之間對她頗有迴護,我們心照不宣,這樣的女子換了我們也是要放在心上的。只是沒有料到她會做出那樣膽大妄為的事情來‐‐跑了!我們都想這樣的行為被抓回來之後,她的下場一定很慘。但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皇阿瑪會插手,會迴護,甚至欽點了她隨駕塞上。途中她失足落車,但卻反應敏捷迅速,看得出是有幾□手的。她言談隨性且大膽,調侃起十四弟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詼諧的言談讓人不禁會心而笑。到了塞上的她顯得很快樂,喜歡四處走動,她的臉上永遠會帶著那樣一種明媚而又讓人羨慕的笑,對她身邊的丫頭親暱得像是姐妹一般。讓人沒料到的是,我跟她會避雨到同一個蒙古包。而她為了避嫌,竟然要冒雨回營地。既然要回那便一起好了,她一個女人都能冒雨回去,爺身為男人也不能落了下風。可惜,我高看了自己的身體,第二天,她活蹦亂跳我卻臥床不起,她還登門慰問表達了關切之意。因為我的病,皇阿瑪讓她暫時禁足不許離開營地,可即使這樣,她仍然很自得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