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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滿意足的擁著他閉了眼睛,她一夜好睡,睡到了翌日上午,她睜了眼睛,卻發現自己身邊已經沒了人。她懶洋洋的坐起身,由大丫頭伺候著穿衣洗漱,而在大丫頭給她梳頭髮時,她得了訊息:大帥走了,去天津了。林勝男不知道雷督理為什麼會走得這樣匆忙,便想天津那邊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務等著他去辦,直到中午林子楓趕了過來,她才得知了真相。林子楓對著她唉聲嘆氣:&ldo;傻東西,是那個姓葉的把他勾了走,姓葉的此刻正在天津呢!&rdo;她一聽這話,本來就是蒼白的臉蛋,如今越發的沒了血色。緊緊咬著薄嘴唇,她氣得半晌不說話。林子楓一看她竟然有這樣大的反應,又自悔失言,正想補救,哪知未等他說話,她先開了口:&ldo;就說我肚子疼,讓他馬上回來!&rdo; 棋逢對手葉春好坐在沙發上,低了頭織毛衣。她是今天早上才起的針,斷斷續續的織到了晚上,因為手法生疏了,又不肯馬虎敷衍,所以速度很慢,一個領子都還沒織出來。房內暖氣燒得很熱,她只穿了一身單薄的睡袍,從睡袍下面露出了半截雪白筆直的小腿。赤腳穿著一雙珊瑚色的天鵝絨拖鞋,她腳踝瘦削,腳踵粉紅。左腳平踏在厚底毯上,右腳向後收了一點,在拖鞋中微微踮起,便給了雷督理一個偷襲的機會。雷督理守著她的小腿席地而坐,伸手輕輕一撓她那右腳的腳心。葉春好癢得驚笑了一聲,一邊抬腳躲閃,一邊從身邊拿起一根閒著的毛衣針,對著他的後背輕輕一戳:&ldo;討厭,又給我搗亂。&rdo;雷督理愜意的伸長了雙腿‐‐他最恨高於自己的同性,但是對於所愛的異性,他可以安然的居於對方之下。一隻手鑽進睡袍裡,他一邊撫摸著葉春好的小腿,一邊伸手從旁邊茶几上拿起了半杯威士忌。房內很安靜,葉春好的嘴唇微動,一五一十的數著毛衣針數,他摟著她的腿,那腿白皙修長,面板溫暖光滑,有淡淡的香氣。他喝了一小口酒,又扭過頭,隔著睡袍親了親她的大腿。這是天津,也像是一個新的世界,他在這個新世界裡度過餘下的新年時光,過得顛倒迷亂,彷彿這才是他與葉春好戀愛結婚後應有的生活,而在此之前的種種猜忌怨恨,都是戀愛與婚姻之間穿插的一場噩夢。舉杯又喝了一口酒,他回過頭,笑眯眯的向上去看葉春好。葉春好停了動作,轉過臉來也去看他‐‐酒精給他的面孔染了一層緋紅,他的大眼睛裡閃爍了溼漉漉的光。眼睛是溼的,兩道長而黑的眉毛像是浸了水,也是溼的。忽然微微張開了嘴,他像是有話要說,然而最終還是一言未發,只徹底的轉過身來,把下巴抵上了她的大腿,又抿著嘴唇,望著她微微一笑。葉春好凝視著他,其實比他更覺得此刻是夢。她在得知雷督理要留在林勝男那裡過年之後,確實是懷著羞憤心情離開北京的。然而她沒想到大年初一的中午,她一開門,便看見了一身寒氣的雷督理。她沒感動,只是驚訝。驚訝過後,她也不問多餘的話,他來便來,橫豎這也是他的家。但她沒想到,他這一趟來了,就不走了。今日已經是大年初六,雷督理依然沒有回京的意思,葉春好便忽然有了個想法。此刻望著腳旁的雷督理,她開了口:&ldo;我們乾脆不要回去了。&rdo;雷督理一歪腦袋:&ldo;嗯?回哪裡去?&rdo;&ldo;不回北京了。&rdo;說完這句話,葉春好突然覺得自己這是痴心妄想,是樂昏了頭。於是搶在雷督理前頭,她又補了一句‐‐笑著補的:&ldo;逗你玩呢。&rdo;然而雷督理答道:&ldo;回去又沒別的事,暫時不回去也可以。&rdo;&ldo;不必,你該回就回。&rdo;雷督理回身放下酒杯,然後摟著葉春好的小腿,繼續說話:&ldo;我捨不得你,你捨得我嗎?&rdo;葉春好不理他了,低了頭繼續織毛衣,心想先前沒結婚的時候,彼此都可以堂堂正正的朝夕相處,如今結婚一年了,反倒成了個偷情的樣子,偶然相會幾天,還要說什麼捨得捨不得的話,何其荒唐,何其可笑。但她想歸想,嘴上不說。對著這位丈夫,她也只能是得樂且樂,他今天不走,她便比量著尺寸,給他織出了個毛衣領子,明天他走了,她便也丟開這團亂線,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