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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城寺對他露出一個微笑,把那刀柄稍稍的抽出來一段,試圖讓他緩一緩。同時又召喚了一聲:&ldo;沈靜。&rdo;沈靜的手垂下來,虛弱的摸上自己的腹部。他以為自己的肚子快被戳穿了。他這是眼看著自己死!秋城寺見他的呼吸似乎平緩了一些,便握緊了手上的刀柄,猛然向內一衝。沈靜隨著這個動作慘叫了一聲,整個身子都被向上頂去。秋城寺很激動,他甚至開始轉動那刀柄,刀柄上是纏了黑紗的,粗糙堅硬,摩擦著柔軟的不見天日的腸壁,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反正沈靜的雙腿正胡亂的在地板上蹬著‐‐他太虛弱了,連蹬都蹬不出動靜來。眼睛翻上去,而口水卻控制不住的流出來。一隻手忽然揚起,隨即又沉重的摔下去。聲音是沒有了,氣息卻變得急促,一口等不及一口似的喘著。秋城寺滿意的放開刀柄‐‐還有一厘米左右的長度留在外面。然後將那隻血淋淋的手抬上來,在沈靜的臉上抹了一把。沈靜抽搐了一下,並沒有其它的反應。秋城寺站起來,屋角的水盆架子上搭著幾條雪白的潮溼毛巾。他拿來一條擦了擦手,然後回頭又看了看沈靜。沈靜姿勢扭曲的躺在地上,下身處堪稱是血流成河了,簡直像是女人生產的架勢。應該不會死的,他下手有分寸,未必就會捅破了他的腸子。秋城寺曉得,今天也就是他與沈靜最後的親密接觸了。當然,沈靜不過是個小玩意兒,不值一提的奴才貨色。然而畢竟是讓他覺出點兒意思過的,這就難得!秋城寺也曉得,他們二人之間能做的,也就到此為止了。這就是世事,他儘可以宰了沈靜,但是卻不能上了沈靜;否則就成了笑話!寫字檯上的水杯裡是滿滿的涼開水,秋城寺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後坐在沈靜對面的沙發上,一言不發的扇著扇子。屋內太安靜了,牆上掛鐘的指標咯嗒咯嗒的一直走,沈靜的喘息則是偶爾的,還帶著絲絲作響的雜音。大概是過了足有三十多分鐘了,沈靜終於又睜開了眼睛,他緩緩的側過臉,看見秋城寺後,也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只又把臉轉了回去,然後抬起一隻手,顫顫巍巍的向下身伸過去。他無力欠身,所以儘管把手伸過去了,卻只是勉強觸到那露出來的刀柄部分,難以握住使力。只能用手指儘量捏住刀柄,一點點的向外拉。方才他躺了半晌,那痛好容易算是漸漸麻木平息了些,如今被他這樣一動,腸壁及入口處的傷口又被撐開摩擦,不但帶出了一股股的鮮血,而且更是直疼到人的腦子裡去。他是虛弱透了的人,卻能忍住不去呻吟,只把全身力氣都集中在手上。直到再無一絲力氣動作時,才停了手,待到覺著緩過點兒勁兒了,又繼續去拔那插在身體裡的刀柄。武士刀的刀柄極長,沈靜直花了幾十分鐘,方把那刀柄完全拔了出來。只見他停下來喘了幾口粗氣,然後便慢慢的翻了身趴在地上,奮力的向房門口爬去。他那褲子是脫到了膝蓋處的,早被鮮血浸透了,淋淋漓漓的在身後拖出一道痕跡來。好容易爬到門口了,那房門卻是緊鎖著的。他站也站不起來,便揚起一隻手,無力的在門板上拍了一下。停了半分多鐘,他大概是又攢了點力氣了,抬起手來,&ldo;嘭&rdo;的又拍了一下。這兩下拍打似乎終於耗盡了他最後的一點體力。他半昂起來的頭頹然垂下來,重重的磕在地上,然後再沒有反應了。秋城寺這回方站了起來‐‐他是殺人的行家,什麼樣的手段能把人毀壞成什麼樣子,他心裡有數的很。沈靜死不了,只是要受點刻骨銘心的痛苦而已!沈靜的治療,是由秋城寺派來的日本軍醫負責的。他那一肚子曲裡拐彎的腸子果然還保持著完好,至於其它的傷,痛則痛矣,卻還不足以致命。不過現在的關鍵問題已經從傷痛本身轉移到了其它方面‐‐他是被人從辦公室裡用擔架抬出去的,屋內的一切情景都落入了部內眾人的眼中;至於用上衣搭在屁股上遮羞的這種行為,則明明白白的展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傷情。離開分部進汽車時,因為後面跟著凶神惡煞的秋城寺,所以大家還不敢出聲。待到這幫日本人的汽車絕塵而去了,特工分部內就炸了鍋!部內有些課,事務清閒,很養出了一幫長舌男,如今又遇到這樣駭人聽聞的話題,不由得不眉飛色舞,鼓動了唇舌四處添油加醋的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