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明惠臉色猙獰,&ldo;是你乾的?!&rdo;&ldo;普通人即使一開始會覺得臭,但處在那個環境久了,久而久之就會習慣,畢竟味道只是若有若無,可換成了斯米爾諾夫,就會成為一種煎熬‐‐你連那麼微弱的檸檬味都嗅得出來,恐怕你的嗅覺跟警犬也有一拼了。&rdo;山下明惠發出一聲輕笑,&ldo;是啊,看來你也不笨,不過還是你運氣好,我都已經在那塊瓷磚上動過手腳了,還是沒能把你引到更衣室去。&rdo;&ldo;你怎麼知道我沒去過呢?&rdo;深水利夏淡淡道,&ldo;難道你沒有聞出來,我身上有血腥味嗎?&rdo;山下明惠這才發現,從深水利夏的身上,確實傳來一陣相當微弱的血腥味,要不是她剛才太緊張了,恐怕真的會忽略這點。&ldo;琴酒呢?&rdo;山下明惠已經有些心慌了,琴酒是絕不可能失敗的!她不自覺地拔高了嗓音,&ldo;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rdo;&ldo;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希望你也能回答我幾個問題。&rdo;深水利夏說。&ldo;什麼問題?&rdo;&ldo;琴酒都跟你說過什麼了,他是怎麼跟你描述我的?&rdo;深水利夏並不指望山下明惠能如實回答,同時在她身上套了一個術法。山下明惠雙目放空,回答道,&ldo;琴酒只說,找出身上有檸檬味的人,把他印出來。&rdo;&ldo;沒有別的了?&rdo;&ldo;沒有了。&rdo;深水利夏緩緩翹起嘴角,鬆開了手。山下明惠立即恢復清醒,警惕著轉過身,正要從包裡掏出偽裝成口紅的槍,卻倏然睜大眼睛。面前的深水利夏身影逐漸模糊,最終在視野中淡化成虛無,而她則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彷彿缺了些什麼,然而不管她再怎麼想,已經什麼都記不起來了。&ldo;山下小姐?&rdo;之前在會場中跟她攀談的男人追了出來,臉上寫滿了擔憂,&ldo;是不是身體不舒服?&rdo;山下明惠搖了搖頭,迷人地笑了笑,&ldo;沒有,我很好,謝謝關心……&rdo;她挽著男人的手臂回到大廳,目光一轉,看到那個在劇場門口不小心撞到的秀氣男生,正被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纏著,旁邊還站著剛剛斬獲了金棕櫚最佳男主角的男人。山下明惠無甚興趣地往那邊掃了一眼,&ldo;《天之將明》的男主角和配角?這部電影是這次獎項最多的贏家了吧?&rdo;身旁的男人應和道,&ldo;是啊,現在日本男演員裡,恐怕沒有一個人風頭能蓋得過敦賀蓮了吧?&rdo;山下明惠看過一眼後就不再看,從服務生的托盤中取來兩杯紅酒,&ldo;將來的事還不好說呢,不如我們先喝一杯?&rdo;深水利夏察覺山下明惠傳來的情緒,發自內心地笑了一下,寶田瑪利亞搖了搖他的手,&ldo;利夏小哥,你在笑什麼呢?&rdo;&ldo;嗯,危機解除,我也可以放鬆了。&rdo;深水利夏意味不明地說。&ldo;危機解除?&rdo;敦賀蓮皺了皺眉。&ldo;哦,別在意,我是指野本終於放棄讓我去見那些製片人、投資商的想法了,因為我年紀還小,不太會說話,總擔心會把事情搞砸。&rdo;深水利夏聳了聳肩。敦賀蓮盯著他看了幾秒,才移開視線,輕描淡寫地說,&ldo;或許我可以給你一點建議。&rdo;瑪利亞積極地舉起手,&ldo;我也可以哦,我從小就跟爺爺見慣了大場面,利夏小哥不用怕!&rdo;深水利夏嘴角微抽,&ldo;瑪利亞,你現在還是&lso;小時候&rso;吧……&rdo;由於大半個晚上瑪利亞都跟敦賀蓮粘在一塊,令許多想跟敦賀蓮&ldo;深入交流&rdo;的人們望而卻步,這會兒卻見瑪利亞換了個物件,各個喜聞樂見,立即裡三層外三層地把敦賀蓮圍了起來。瑪利亞忿忿地瞪了眼插不進去的人群,最後癟著小嘴向深水利夏求了個安慰的抱抱。深水利夏當然不會拒絕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只是才把人抱起來,手臂上的傷口就裂開了,術法的失效已過,壓制已久的疼痛感放大了好幾倍驟然襲來,深水利夏差點沒忍住叫出聲來,幸好他是個訓練有素的演員,在一瞬間的扭曲之後保持若無其事的表情。還好瑪利亞不算太沉,小姑娘的體重大概也就一袋大米的重量,而且瑪利亞也並不是時時刻刻都需要人抱著,碰到好玩的事物,還會跳下來,主動拉著深水利夏跑。&ldo;瑪利亞,&rdo;寶田羅利朝他們走來,這位社長在出席嚴肅場合時總算捨棄了華麗而誇張的服飾,中規中矩地穿了身西裝,&ldo;你也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了,跟利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