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趕緊把頭扭到一邊,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沒多久,琴酒就把深水讓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深水利夏這才敢回頭,只見琴酒正皺著眉扯袖子,那套衣服穿在他身上確實小了些,袖子離手腕還有幾公分,褲子看起來像八分褲,不過因為身材好,穿什麼都不難看,這一身穿出去估計別人只會當成個性裝扮。深水利夏忍著笑意給琴酒遞了個吹風筒過去,&ldo;把頭髮吹乾,我帶你去買衣服。&rdo;琴酒挑起半邊眉,沒接,只是看著深水利夏。&ldo;我幫你吹?&rdo;深水利夏試探著問。琴酒順勢坐在電源旁邊的沙發上,背往後一靠。&ldo;動作真快啊……&rdo;深水利夏嘴角抽搐,捲了捲袖子,將琴酒的長髮撈了起來,&ldo;現在欠債的是大爺,借住的也是大爺了。&rdo;吹完頭髮,深水利夏抓緊時間拉著琴酒出了門。走在路上,深水利夏又忍不住看了兩眼琴酒。說實話,他還沒見過琴酒穿除了黑色以外的衣服,現在他上半身是米白色的高領毛衣,配一條紅色格子花紋的圍巾,下半身是深藍色的牛仔褲,長髮被深水利夏紮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十歲……當然,琴酒本身也看不出年齡,外表本來就不老。年三十,營業的店鋪屈指可數,深水利夏轉了幾條街才找到一間很小的服裝店,裡面符合琴酒尺寸的衣服也不多。然而琴酒出了門,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渾身充滿了冷氣,把店員弄得戰戰兢兢的,深水利夏便也不好意思多逗留,連衣服都沒試,就打包全買下來了。男人買衣服的速度就是快,深水利夏哭笑不得地想。天逐漸的黑了,趁還沒黑透,深水利夏乾脆在路邊的店鋪買了幾盒壽司,讓琴酒提著回了家。&ldo;今天是年三十,照例是要跟家人一塊吃年夜飯的,之前也沒什麼準備,你就將就一下吧!&rdo;深水利夏邊開啟盒子邊說。&ldo;你哥呢?&rdo;琴酒問。&ldo;……工作忙。&rdo;深水利夏低頭分碗筷,避開了琴酒的視線。其實深水讓是被安室透安排暫時離開了東京,他還不知道自家弟弟已經搬出了家門,更不知道他兩天前又受了一次傷,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而且弟弟還正跟罪魁禍首同居中。琴酒似乎察覺到什麼,目光深了幾分。&ldo;你喝酒嗎?&rdo;深水利夏抬頭問他,&ldo;冰箱裡有一瓶紅酒,昨天野本拿過來的。&rdo;野本並不清楚其中內情,他單純是來祝賀喬遷之喜,因為想著深水利夏家裡也有成年人,光給深水利夏送那些吃的東西恐怕還不夠,索性又加了一瓶度數不怎麼高的紅酒。沒想到話音剛落,琴酒就起身去了廚房,回來時手裡就拿著那瓶紅酒,外加兩個杯子。&ldo;不,我不能喝……&rdo;深水利夏苦笑著說。琴酒提起酒瓶,看了眼上面寫的度數,又看了看深水利夏,&ldo;不能喝?&rdo;語氣略帶嘲諷。電視機裡新年特別節目的歡聲笑語,熱鬧的氣氛彷彿感染了深水利夏,他盯著那透明的玻璃杯看了一陣,忽然改了主意,&ldo;喝就喝!&rdo;琴酒嘴角微勾,給深水利夏倒了滿滿一杯。幾杯酒下肚,電視節目也越來越熱鬧,盒子裡的壽司也被二人消滅了不少,深水利夏的臉頰漸漸染上了紅暈,眼神也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