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rdo;傑瑞嘴角抽搐,狐疑地在深水利夏和貝爾摩德身上看了眼,他有點懷疑深水利夏是故意為貝爾摩德脫罪才這麼說的。&ldo;我曾經研究過某些藥品,比如安眠藥、砒霜、氰化鉀什麼的,要知道我那個國家犯罪率還挺高,死神無處不在。&rdo;深水利夏聳了聳肩,將被子放下,&ldo;想要驗證真偽,等警察來了交給他們鑑定就是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離開這個房間,在警察來之前,我們還是不要隨意破壞現場的好,而克麗絲小姐目前雖然是兇手的嫌疑最大,但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也不能排除她是受害人之一的可能性,把她留在這裡也不妥,有什麼話先出去說吧。&rdo;傑瑞和助理都有些猶豫,貝爾摩德倒仍然很敬業,一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們,一邊楚楚可憐地展示自己的無辜。一大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劇組也不可能繼續拍攝,於是在鎮上的警察到來之前,傑瑞把貝爾摩德交給深水利夏看管,而他則和助理去通知其他的工作人員,並重新制定被突發狀況打亂了拍攝計劃。而貝爾摩德則和深水利夏坐在旅館一樓的大堂裡,手上捧著一杯咖啡,有些相顧無言。沒有觀眾,貝爾摩德臉上的驚惶與痛苦自然就裝不下去了,她微微笑著喝了口咖啡,又拿起桌上的一本雜誌隨便翻了翻。&ldo;我說……人該不會是你殺的吧?&rdo;深水利夏疑惑地看她。&ldo;你覺得呢?&rdo;貝爾摩德勾著唇,心情看上去並不壞。深水利夏搖搖頭,&ldo;你可沒那麼蠢。要是讓你殺人,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製片人的命,連拋屍地點都不會有人發現,更不可能讓自己淪為兇手嫌疑人。&rdo;貝爾摩德喝了口咖啡,&ldo;嗯,所以事實就如我剛才說的那樣,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喝了一杯牛奶以後睡著了。&rdo;騙誰呢!深水利夏斜了她一眼,&ldo;那麼明顯的安眠藥,連我都聞得出來,我不信你就發現不了,明知是陷阱,你還會喝那杯牛奶?&rdo;&ldo;呵呵,有人想要我當替罪羊,我自然願意奉陪到底。&rdo;貝爾摩德輕描淡寫地說。&ldo;我明白了。&rdo;深水利夏恍然大悟,&ldo;你是想知道背後陷害你的人是誰,才按著&lso;劇本&rso;演下去的?&rdo;&ldo;現在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rdo;貝爾摩德冷笑了下,目光朝向旅館的正門。除了身穿制服的警察,來的人當中還有一個打扮不俗的年輕女子,她的臉上的妝容有點花,眼睛也紅紅的,顯然是哭過。這個女人三步並兩步地走到貝爾摩德面前,沒有任何招呼就一巴掌扇在貝爾摩德的臉上,&ldo;你這個兇手!你會有報應的!&rdo;女人歇斯底里的外表下,掩藏的是隱隱的興奮、快意和罪惡感,這些對深水利夏來說無疑是很好的養料,於是他也明白誰是真正的兇手了。&ldo;這位是……咳,庫克的未婚妻。&rdo;導演傑瑞給他們介紹的時候多少有些尷尬,全劇組都知道庫克在熱烈地追求著克麗絲&iddot;溫亞德,而幾乎沒有人還記得庫克有個已經訂了婚的未婚妻。庫克的未婚妻叫艾妮薇,家族財力與庫克不相上下,兩人算是門當戶對的政治聯姻,庫克對她沒有任何感情,甚至不願意在外人面前主動提起自己的未婚妻。而艾妮薇,看起來倒像是對庫克一往情深。人們總是習慣於同情弱者,艾妮薇在眾人眼裡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因此就算她因一時衝動而打了貝爾摩德,也沒有人會忍心責怪她,何況貝爾摩德還是首要嫌疑人呢。 只有深水利夏皺了皺眉,&ldo;艾妮薇小姐,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請你不要隨口汙衊他人。&rdo;艾妮薇像是才看到深水利夏一般,愣了一下,隨後冷笑一聲,&ldo;你們是一夥的,你當然會幫她說話!&rdo;然後也不等深水利夏說話,她從包裡翻出一個厚厚的信封,用極端惡意的眼神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對警察說,&ldo;警官,我懷疑他們是同夥,這是證據!&rdo;兩個取證的警察互相對視一眼,一起開啟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