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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告別,這個男人就這麼離開了他的生活軌跡。深水利夏說不出此時自己是個什麼心情,但不管怎麼說,生活還是要繼續,找不到琴酒不代表他就要消沉下去,從前他不也承受過愛侶失去的痛苦嗎,最後照樣撐過來了。深水利夏還覺得自己應該慶幸,還好他對琴酒用情還沒那麼深,不然他還得花個好幾十年去療傷,中間還要過一段痛苦的行屍走肉般的日子,那才叫生不如死。嘆了口氣,深水利夏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踏上回家的路,琴酒離開時居然沒把車鑰匙留下……以琴酒的性格,那車鑰匙很可能被扔在附近的某個公園的花叢裡,正如深水利夏猜想的那般,他和琴酒居住的公寓裡,所有屬於琴酒的私人物品都無故蒸發了。碗筷、牙刷、杯子、衣物……任何有可能留下指紋、唾液、面板纖維的東西都被處理掉了,電腦中的瀏覽痕跡也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甚至深水利夏布置的陣法也被人破壞了。所有首尾都處理得一乾二淨,就算來是個柯南都查不出蛛絲馬跡來,黑衣組織將深水利夏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都以為琴酒的失憶是長期性的,監控手段並不嚴格,給了琴酒很多的自由。而這份自由,就成了黑衣組織鑽空子的憑據。家裡少了個人,卻彷彿突然空曠了許多,明明琴酒的東西並不多,就算少了那些衣物和生活用品也沒什麼,可深水利夏總覺得彷彿自己的家都被人搬空了似的,站在客廳裡四處看了看,只覺得不光家裡是空蕩蕩的,連心裡也似乎變得空蕩蕩的了。深水利夏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突然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ldo;清醒點,現在根本不是感性的時候……&rdo;然而,話雖這麼說,一夜之間驟然發現被遺忘的戀人有可能是敦賀蓮,和目前的戀人因不明原因不告而別,輪番打擊之下,深水利夏能冷靜得了才怪!哪怕他經歷了數不清的世界,可他的心又不是鐵打的,還是會痛。一動不動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經大亮,樓下隱約傳來收垃圾的卡車迴圈播放的耳熟能詳的兒歌。深水利夏好不容易找回一點狀態來,在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ldo;喂?&rdo;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對深水利夏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有些困惑,不過語氣仍是彬彬有禮的。&ldo;琴酒走了。&rdo;深水利夏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異樣,&ldo;這件事,你知道嗎?&rdo;&ldo;嗯?&rdo;對方愣了一下,隨即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認真答道,&ldo;沒有,在你的電話之前,我對此事一無所知。&rdo;深水利夏握著手機的掌心沁出些許汗水,&ldo;我以為你已經得到訊息了,畢竟你在組織裡的地位……聽說還挺高的?&rdo;安室透苦笑了下,&ldo;想要真正打入組織的內部,哪有這麼容易?就連琴酒,也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的,&lso;那位大人&rso;從來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對他來說沒有絕對能夠信任的手下,只有好用和不好用的手下。&rdo;&ldo;那位大人&rdo;的疑心一向很重,這點深水利夏隱約有印象,不過要是一個龐大組織的boss不深沉老辣的話,這組織也不可能撐這麼久,還成了各國政府的心腹大患。深水利夏皺了皺眉,&ldo;這麼說來,連你也不知道琴酒是怎麼離開的?&rdo;安室透有些抱歉,&ldo;我並不確定是組織裡已經有奪回琴酒的計劃,還是琴酒記憶恢復自己離開的。只是我事先沒有收過任何風聲,如果不是我受到了上頭的猜疑,那麼這件事在組織裡估計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rdo;深水利夏頓時對安室透也有些擔心,&ldo;萬一是我們平時之間的聯絡被琴酒發現了呢,你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不妙?&rdo;也怪深水利夏之前滿腦子想的都是琴酒,倒是把安室透給忽略了。&ldo;也沒那麼嚴重。&rdo;安室透笑了下,&ldo;再說,這幾個月我們連面都沒碰過,琴酒就算再聰明,也不可能知道你的背後有日本公安的手筆。&rdo;&ldo;那也不一定啊,他看過我的手機!&rdo;&ldo;你在波洛咖啡店打過工的事只要查一下就能查出來,要是你的手機裡沒有我的電話才是奇怪的事情吧?&rdo;安室透又笑了笑,忽然起了點促狹的心思,&ldo;今天你的態度怎麼這麼配合,弄得我還以為你很不喜歡琴酒呢,難道和他相處得不愉快?&rdo; &ldo;……那也要分情況的,我現在是以一個公民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