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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llip;&rdo;羅鈺慘笑著,喉頭湧起一陣陣的腥甜,最後再也熱不住,&ldo;哇&rdo;的一聲,將喉中的血腥全吐了出來。&ldo;好了好了,心頭淤血吐出來了!這下子能好得快了!&rdo;羅鈺又聽見那聲音在說話,間或能聽到一個模糊卻冷淡的聲音,他對這聲音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此刻,那道嗓音的主人又說話了:&ldo;秦大,他可是醒過來了?&rdo;&ldo;是的,少爺,應該能醒來了……&rdo;羅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色,看的不太清楚。隨著視野變得逐漸清晰,他才認出那黑色的衣袍質地不俗,暗紋是金絲繡出的石竹,低調而華麗。從羅鈺看到他,到那人走向羅鈺,不過幾步,羅鈺卻直覺地從那人從容的邁步上感受到一種上位者獨有的威壓,這般氣勢,他在堡主身上也見識過。而且此人必定武功不凡。羅鈺順著那人的腰帶往上看,頎長身形,猿臂蜂腰,卻不是魁梧粗豪的那個型別……艱難地將視線又往上移了移,終於看清了那人的樣貌。眉如刀鋒,目若寒潭,五官如刀鑿斧刻,是一張找不出任何缺點的臉。羅鈺的唇畔泛出苦笑,原因無他。這張臉,他認識。&ldo;可好些了?&rdo;走到床前的徐文顥問。羅鈺正待開口,卻發現嗓子火辣辣的,又幹又澀又疼,一個&ldo;好&rdo;字還未說出口,旁邊的秦大便搶了羅鈺的話:&ldo;毒已經解了,傷口恢復得也不錯,羅公子好的不能再好了!&rdo;徐文顥看了秦大一眼,又低頭,深深地看了眼羅鈺。&ldo;好……多了。&rdo;羅鈺終是逼著自己說出話來,也顧不上因為昏睡多日而變得沙啞難聽的嗓音,&ldo;多謝……徐莊主。&rdo;&ldo;嗯。&rdo;徐文顥見他能親口說出身體好多了,便放了心,轉身正要離開。卻不想,一道並不大的阻力,令他步伐一滯。&ldo;還有何事?&rdo;徐文顥轉過身,就看到自己的衣襬正被羅鈺緊緊抓住。傷重未愈,羅鈺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手指都捏得泛白,人也在微微喘氣。&ldo;表妹……如何了?&rdo;徐文顥眼中頓時結了一層冰霜,他拂開了羅鈺的手,冷聲道:&ldo;她已回了素女派,怎麼,你還有臉關心她?&rdo;羅鈺怔了怔,臉上的表情從不解轉化為了然,最後閉上了眼睛,掩住滿眼的頹喪。想必如今,他早已身敗名裂。也罷,能活下來已是幸事,哪裡還能強求那麼多?表妹既對自己冷血無情,將十幾年的情誼踐踏了個一乾二淨,他又如何能指望表妹對自己還會有幾分愧疚?這一刀,就當做是斬斷了他們之前的所有,從此橋歸橋路歸路罷!雖說理智已經能冷酷地判斷並作出正確的抉擇,可內心卻仍在莫大的痛苦中死死掙扎,羅鈺只覺心頭疼得有如刀割,那帶毒的匕首刺出的傷痕似乎還在淌血。徐文顥沒有放過羅鈺臉上的任何表情,他見羅鈺臉色青白,胸腔起伏劇烈,立時眉頭一皺,抓起羅鈺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脈息。果然紊亂如麻。&ldo;少爺,還是讓我……&rdo;秦大剛張了嘴,便又默默合上了嘴巴。那頭徐文顥已經將內力渡了過去,秦大也沒什麼能說的了。只是少爺從來不會對一個並不相熟的做這種事,多年相處,秦大早就明白,自家少爺是個決計不肯吃虧的主。別看外人都說少爺文武兼修、品性高潔,實則少爺品性哪怕再高潔,也說不上心地善良,他做善事,只因天時地利人和,絕不會看見什麼人都救,遇著什麼難事都幫。而如今,少爺卻為了一個羅鈺,浪費了內力。這是要做戲給羅鈺看?還是舉手之勞而已?秦大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看,看到自家少爺終於收了手,看到那羅鈺公子的臉上終於恢復了一絲血色。待羅鈺能下床走動,又是半個月過去。這半個月來,除了第一次清醒時得徐文顥內力療傷以外,羅鈺再沒有見過他。也好。羅鈺還未做好面對徐文顥的準備。他們二人年齡相仿,又差不多是同時出道,江湖中人喜歡將同一輩分的人放到一塊比較,而徐文顥向來是&ldo;別人家的孩子&rdo;,武功、人品、相貌、手腕無一不好,每樣都比羅鈺好上那麼一些,一直是堡主拿來與自己比較的物件。雖然從小比較到大,羅鈺卻沒有多少嫉妒之心。人生在世,若是事事都與他人比較,失了平衡心,又如何能在武學大道上更進一步?是以羅鈺往往左耳進右耳出,索性堡主也並未強迫他一定要成為徐文顥那樣的人,羅鈺在追雲堡中的日子也稱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