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爹怎麼說?&rdo;如今京城裡也就只有謝靳在家,不過他自從雲氏來了揚州之後,就不曾住在府裡,雖然逃過一劫,可也錯過了最佳的調查時間,等到下人去吏部將他找回之時,放火之人早就把證據清理的一乾二淨了。&ldo;這回被燒最嚴重的就是二房主院,咱們的小院子倒只是有所波及,並不嚴重,孃親來了揚州,好些貼身細軟全都隨身帶著,爹爹的東西也都搬去了吏部榻所,故損失倒是沒什麼,就是一些等閒東西,最重要的也就是僕婢的賣身契了吧,不過也沒什麼緊要的。那個什麼羅姨娘最倒黴了,被這火燒傷了胳膊,真可惜怎麼沒燒死她,不過咱們在這裡,也是鞭長莫及,你就別想了,反正爹在家,由他處理好了。過兩天我再回去。&rdo;說完這些,謝嫮沒有回應,而是在腦中猜測著做這件事之人背後的真正意義,上一世謝靳沒有納妾,雲氏沒有回揚州,她和謝韶自然也留在府裡,所以上一世的大火燒的後果很嚴重,府裡好些人都受了傷,而這一世,因為她的攙和,有好多事都變得不一樣了,可這其中到底哪裡不一樣,謝嫮又如何能說的分明。見謝嫮不說話,謝韶喝了一杯茶,然後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站起身來到了謝嫮所在書案對面,伏在書案上,撐著腦袋說道:&ldo;誒,橫豎現在沒人,你跟哥哥說一說你的想法。&rdo;謝嫮正在思索放火的事,聽謝韶這麼問,有些不解:&ldo;什麼想法?放火的人我連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有想法呢?&rdo;她以為謝韶正在說放火的事情。謝韶對她一咂嘴:&ldo;裝傻不是?你這麼聰明,如何會不知我在跟你說沈家大郎的事情?&rdo;&ldo;……&rdo;謝嫮嘴角一抽,她還真不知道!&ldo;跟我說說,你是不是對沈大郎芳心暗許了?&rdo;謝韶一副八卦到底的姿態,讓謝嫮愣了好長久,看著這個二貨哥哥,謝嫮拿著手裡的紙張站起了身,白了某人一眼,並不打算理會他這個問題。怎奈謝韶像是吃了秤砣般,鐵了心要和謝嫮好好說一說這件事,不依不饒的問:&ldo;你不說,我就當你是預設了啊。&rdo;謝嫮停下腳步,嘆了口氣,說道:&ldo;你無不無聊啊。&rdo;謝韶見妹子終於理他,也來了勁,說道:&ldo;不無聊,這件事關係著我妹子的一生幸福,怎麼能說無聊呢。我就是心疼你,所以才會問你的,要是旁人也就罷了,哪怕你看上了皇子皇孫,咱們也還能搏一搏,可是沈大郎不行。&rdo;從前謝韶也做過美夢,說要是沈大能看中自家妹子,那可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但自從前不久他聽說了那個訊息之後,就再不敢有這個心思了。謝嫮心頭一突突,這哥哥還真不笨,一下子就說道了點子上,沈大郎可不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皇子皇孫嗎?只可惜這個笨哥哥猜對了前面,沒猜中後面,沈大郎是那天際的神,如何能與她們這些凡胎相提並論呢,謝韶這麼說,還真是抬舉她了。見他一臉認真,謝嫮就想戲耍他一番,故意說道:&ldo;哥哥所言好生奇怪,緣何皇子皇孫都能搏一搏,沈大郎卻一口咬定不行呢?難不成沈大郎還比皇子皇孫更炙手可熱?&rdo;謝韶聽了謝嫮的話,立刻就是一副&lso;我就知道你個丫頭片子動了凡心了&rso;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ldo;你懂什麼呀!我可沒說沈大郎比皇子皇孫炙手可熱,我是說他這個人,不行。&rdo;謝嫮奇怪的看了一眼謝韶,從前幾次的觀察來看,謝韶對沈翕那是打從心底裡欣賞的,可今日他這些說辭著實奇怪,不禁停下了腳步,將手裡的紙張放在一邊,對謝韶問道:&ldo;他怎麼不行?哥,我倒覺得他很行,哥哥你一直對他很敬重,那就很好,幹嘛非得變了心思呢,昨天你不還說沈大郎是難得的奇才嗎?&rdo;謝韶嘆了口氣,也不打算再跟這個妹子打馬虎眼兒了,直言道:&ldo;奇才是奇才,我心裡還是敬重他的,要論才學本事,京城裡能與他比肩的都數不出五個數來,可是我說的是你的終身大事,你現在還小,可能不太明白,一個男人除了才學本事還要有其他的……沈大郎他才學夠了,本事也夠了,可是其他方面真不行!你聽懂了沒有?他不行!&rdo;&ldo;……&rdo;謝嫮只覺得心裡被什麼重重一擊,頓了頓才吶吶的問道:&ldo;什麼……不行?&rdo;就在她腦子裡不住疑惑的時候,謝韶一拍桌子,豁出去了。&ldo;就是不能人道!我的傻妹妹!&rdo;&ldo;……&rdo;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