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就算有天大的力氣也使不出來,這就是有廝殺技藝和沒有廝殺技藝的區別。另外,你剛剛回首那一戟雖然好看,但沒用,殺人不需要好看。
陳跡深吸了口氣:“明白了。
他不知道軒轅經歷過多少廝殺,他只知道,這便是自己能遇到的最好的老師!
巨戟士不再等待,揮出青銅長戟襲來。
陳跡也不再逃避,只在這山巔上輾轉騰挪尋找廝殺之法。
他緊緊盯著青銅長戟劈下的方向,身子往右輕輕一側,便見青銅戟貼面而過,從鼻尖外一寸之處劈下!
軒轅眼睛一亮。
然而還沒等他誇出口,卻見巨戟士手腕一翻,那青銅戟的月牙刃一轉,切進了陳跡的腹中。
這青銅戟在巨戟士手中宛如活物,明明是一柄笨重的兵器,卻在巨戟士手裡變得刁鑽至極。
待陳跡再次來到青山之上,軒轅沉著臉:“剛剛明明躲的很好,為何躲完不預判對手可能會有其他手段?廝殺如下棋,也要下一步想十步,同樣的實力,誰能料敵先機誰就能贏!
陳跡認真點點頭:“明白了,再來!
他從早上廝殺到中午,再從中午廝殺到晚上,沒有贏過,卻越殺越認真,越殺越亢奮。
他沒算過自己死了多少次,只是死得越多他的打法便越粗糲,也越直接。
宛如鋼坯送入爐火重塑,再用重錘一次次鍛打成型,將雜質都鍛打出去。
陳跡忽然意識到,這般錘鍊出來的技藝,沒有套路,不用表演給誰看,更接近殺人技的本質。
軒轅看著陳跡一次次廝殺,如不知疲憊一般,這少年沒有那位的戰鬥本能,卻有一模一樣的鬥志。
偏執。
痴魔。
“現在才終於有點像你了……
傍晚時,陳跡在太平醫館的小院裡睜開軒轅令他休息半個時辰。眼睛,
他緩緩鬆了口氣,像是從煉獄回到了熱鬧的人間。
這一次他與巨戟士廝殺一炷香時間,難分難解,醒來時已是疲憊至極,
陳跡一抬頭,卻見世子、佘登科、梁狗兒、劉曲星正在飯桌上推著牌九,白鯉郡主與梁貓兒正站在一旁觀戰。
>>
劉曲星面前堆滿了銅錢,還有一枚從世子那裡贏來的銀花生。
白鯉郡主看向陳跡,驚訝道:“呀,你醒啦,餓不餓,想吃點什麼嗎?”
陳跡笑了笑:“郡主怎麼沒有跟他們一起玩?
白鯉搖搖頭:“我不賭博,我父親也不讓賭博。
“啊?世子不是在賭嗎?
白鯉笑了笑:“沒事,回頭我就舉報他。
陳跡:……。真是兄妹情深啊,
他感到一陣飢餓,可還沒等他說什麼卻聽門外有幾位江湖人士喊道:“世子,世子,準備去白衣巷了!”
世子眼睛一亮:“今天是秦淮河的柳行首來洛城的日子,聽說這位柳行首,詩書琴棋四絕,人也長得如天仙一般,咱們一定要去看看!”
梁狗兒拍掌叫好,他好幾天沒喝酒了肚裡酒蟲正鬧得兇。
然而白鯉郡主卻潑了一盆冷水:“陳跡還受著傷呢,大家都走了誰來照看?哥,你還口口聲聲說要和他做朋友,這麼對待朋友,還是不是人?
世子撓撓頭,有些為難。
柳素便是在金陵秦淮河上也當得頭牌對方今日來洛城為白衣巷新開的繡樓剪綵,
怎麼能錯過?
梁狗兒低聲道:“世子,要不咱們去留貓兒和郡主晚上在醫館就好。
世子有些為難:“錢在白鯉身上呢。
梁狗兒:……
陳跡:……
果然,白鯉才是真正的金主,所以世子才要去哪都帶著她。
小院裡安靜下來,大家也沒了推牌九的心思。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思慮對策,唯有陳跡養精蓄銳,準備繼續進入戰場廝殺。
此時,一旁的梁狗兒出主意道:“世子,咱們把陳跡也帶去照看不就好了?!”
……。我身上有傷,去不了。陳跡:“
世子看向梁狗兒:“對啊,他身上有傷,而且傷在胸口和腿上,背都背不成。
梁狗兒為了蹭酒毫無底線,脯:“我和貓兒抬著他的竹椅去,等喝完酒,我倆再給他抬回來!”
陳跡:
你他孃的還真是個天才,只要能喝酒什麼都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