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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救人

著迸發的火花被迷了眼睛,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陳跡手中長刀以反手上挑從手臂割至脖頸!

鮮血噴濺!

陳跡看向白鯉與世子,沉聲道:“快走,別在這裡拖後腿!”

世子剛想說,要走一起走,結果白鯉卻抿著嘴拉他去翻牆了:“快走,我們在這裡幫不了他,只會讓他分心!我們走了,他才能走!

“哦哦,”

世子趕忙轉身跑路,

有密諜想追,卻被陳跡一刀砍翻。

他彎腰橫刀,攔在院牆下,冷冷的擋住所有密諜。

刀刃上的血水不斷低落,光滑的刀面映照出了天上血紅的月光。

待到世子翻過牆去,白鯉騎在院牆上灰頭土臉的回頭,她想到那些逃走的江湖人士,再看著面前血戰的背影,神色複雜的說道:“你自己小心啊!

說罷,她轉身跳下院牆跑了。

院中安靜下來,僅剩三名密諜呈扇形將陳跡牢牢堵在院牆下,他們緩緩變換著腳步,想要尋找陳跡的破綻,卻怎麼也找不到。

就在他們以為可以僵持到援兵來時,陳跡卻主動廝殺過來,

曾經,陳跡與奉槐廝殺時,每次死亡都會覺得沮喪。

可現在他才明白,以死亡無數次為代價溫習的刀術,便是他的回報。

四人身影交錯,陳跡手中刀光如一道道月弧,砍斷了三人的刀,也割斷了三人的脖頸。

陳跡喘息著彎腰,撿起自己剛剛扔在地上的短刀藏與袖中。

他沒有逃離,返身爬著梯子回到屋頂。

陳跡一瘸一拐來到屋脊處,趴在屋脊上靜靜觀察著紅衣巷裡的情況。

紅衣巷裡,不知道多少個衣衫不整的狎客與姑娘,被密諜從青樓裡攆了出來。

陳跡的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元掌櫃的身影,今晚交接貨物是最重要的事,對方不可能不來親自盯著。

可是眼看著一棟一棟樓閣都被清空,所有人都被趕到紅衣巷的青石板路上,他卻始終沒找到元掌櫃。

不對。

眼前畫面跟陳跡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紅衣巷並沒有亂做一團,沒人嘗試突破密諜司的防線,也沒人與密諜司廝殺,連金豬專門從孟津大營調來的解煩衛都沒派上用場!

林朝青頭戴斗笠,平靜的坐於馬上:“金豬大人,看來你與皎兔、雲羊並無什麼區別,不過你比較走運一些,沒有去開當朝閣老父親的棺槨,我主刑司解煩衛,魚龍衛為內廷直駕親兵,卻要天天跟著你們背罵名。’

“別急嘛,”

金豬笑眯眯的跳下馬來,抓住一名剛剛想要逃跑的中年人,面色和善的問道:“叫什麼名字?“

“小人吳冬亮。

“做什麼營生的?

“我是新安縣城稅吏”

金豬挑挑眉頭:“一個稅吏而已,你剛剛跑什麼…”

說到此處,金豬已經反應過來對方為何要跑了。

寧朝律法是禁止官吏宿娼的,去清吟小班這種地方還好,可來紅衣巷這種地方若被抓住,立即革職查辦。

這條律法是寧太祖早些年定下的,事到如今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不聞,但偶爾也有官吏倒黴被人舉報丟掉官職。

金豬心中道了一聲晦氣,交代麾下密諜立刻核實此人身份,緊接著又來到一位中年人面前:“你又是做什麼的?”

“稟報大人,小人是徽商,來洛城進些皮草去南方售賣,這是小人的路引。”

金豬接過對方的路引,只警了一眼便知,對方今晚才到的洛城。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查,給我查清楚所有人的身份,看看是否有可疑人物。“

此時金豬的心已慢慢沉入谷底,他沒想到自己竟陰溝裡翻了船…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密諜開始對所有人進行排查,這些人要麼南邊的徽商,要麼是北邊的晉商,還有市井商販,洛城小幫派頭目,每個人都能清清楚楚答上自己的來歷,戶籍與路引也沒有偽造的痕跡。

陳跡默默注視著。

除了方才他在屋頂殺死的兩名黑衣人之外,在場的人沒一個像元掌櫃的諜探!

是這些人偽裝得太好了嗎?

不,不是的,陳跡往紅衣巷裡搜尋過去,卻發現,紅衣巷的老鴇與煙兒姑娘也不在其中!

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提前洩露了金豬的行動!

所以老鴇和煙兒才會早早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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