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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面具

手中抱著一隻小巧的銅手爐,緩緩走下車來。

他與金豬等人遙遙相望,隔空笑著問道:“幾位既然來了,怎麼不上橋一敘?橋上橋下兩房對峙,空氣漸漸凝固,連橋下洛河都靜悄悄的。下一刻,金豬低聲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上橋,劉明顯已現身,稍後聽我號令行事。西風抬腳上橋,劉明顯見他們登橋,便笑著說道:“諸位何必如此謹慎?西風身後的金豬冷笑道:“你把匠作監副監丞交給我等之後,又授意洛城兵馬司將人奪回,此事已違反了彼此的約定,今夜我等還願意前來,已經是對你劉家天大的恩賜。

劉明顯漸漸收斂笑意:“以我劉家門第,誰有資格談及恩賜?金豬笑著說道:“哦?你劉家早些年依仗著自家有太后和閣老,作威作福,墨張跋扈留下了不少把柄,這些年朝堂局勢逆轉,劉家門生故吏被御使言官參倒了一半,眼看著大勢已去,只能龜縮在豫州一地,再有數年,怕是連豫州都保不住,最後落得個抄家滅門的地步。

金豬聲音漸冷:&ot;“若非如此,你劉家又怎麼想到要聯絡我景朝?劉明顯忽然笑了起來:”景朝,諸位真實景朝人嗎?金豬大人,您何時變成景朝軍情司的諜探了?金豬聽見對方喊出自己名字,當即面色一變,拉著西風與六條向後退去。劉明顯驟然爆喝:“此三人乃景朝賊子,吾乃洛城通判,自當為朝廷除之,殺,格殺勿論。撕破臉了~

劉明顯身後的張果兒從腰間取出一支銅哨吹響,尖銳的哨聲撕碎夜色。剎那間,一座座安靜的民居豁然洞開,數百名披著棕色皮甲的精銳掩殺而出,與分散藏在一條條小巷子裡的密諜廝殺在起。

金豬飛退之際,卻見身後有十餘人嘴中橫咬著長刀,從牡丹橋下爬上來,堵住了他們的退路。西風急促道:“大人,是劉家從偃師大營裡藏的精銳。金豬想要拉著西風,六條跳河,卻被那摩挲著山花鬼錢的張果兒,與那兩名紋身的漢子攔住去路。他面色陰沉的聽著夜色中的金鐵交鳴聲,轉頭看向劉明顯:“劉大人私調甲士京城,是要謀反嗎?劉明顯意味深長道:“我可是在捉拿景朝賊子啊,怎麼會是謀反呢?&ot;金豬冷笑道:“說我等是景朝賊子,劉大人可有證據?若沒有證據,擅自圍殺密諜司與謀反無異。劉明顯摩挲著懷裡的銅手爐,笑著說道:“先前你們約我來牡丹橋的密信我都還留著呢。密信上分明就是用景朝軍情司才會用的密信藏字手段,這便是證據,即便沒有這個,我照樣能捏造出不少證據來。此事便不勞金豬大人操心了。金豬緩緩摘下面具,卻見劉明顯轉頭對身側一人說道:“元大人,先前我方洩露機密導致貴司險些被圍,此事確實是我劉家的不對,今夜,金豬項上人頭便是我劉家送上的厚禮,以此當投名狀,可夠誠意?不知司主可否南下,我劉家有要事相商。

一個低沉的聲音慢悠悠回應道:“劉大人誠意十足,若真能取金豬項上人頭,司主定然南下來見。

金豬瞳孔微縮,豁然看向說話之人:劉明顯身旁一名帶著斗笠的肥碩身影。

他想看清對方面容,可對方不僅低著頭,臉上還蒙著灰布。

景朝軍情司。

難怪劉明顯拆穿了他們的身份,原來是與景朝軍情司重新聯絡上了。

可關鍵是,三天之前,劉家分明還沒與景朝重新建立聯絡,怎麼就突然聯絡上了呢?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金豬看著慢慢圍上來的劉家精銳,獰聲喝道::&ot;殺出去六條看看身前的三名劉家行官,又回頭看著身後那些精銳。他忽然有點後悔提議由他自己戴上虎面了,

若不然,此事死在橋上的應該是陳跡,而不是他……

一刻鐘前。

狹窄的小巷子裡,陳跡被密諜推搡著踉蹌前進,看押他的密諜為了防止他動歪腦筋,竟直接用繩索將他雙手捆縛於背後陳跡忽然站定不往前走了,

身後那名密諜一腳踹來,陳跡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測過身體避開。

密諜一腳踹空,一個跟蹌險些摔倒。

“你他孃的。

他站穩身子,想要抓住陳跡。

可陳跡卻像一條泥鰍似的,滑不溜手,根本抓不住,陳跡雙人被捆在身後,跟蹌跑著。

二人在小巷子裡你追我趕,竟是漸漸丟擲小巷,沿著洛城岸邊越跑越遠。

密諜眼見自己與同僚匯合無望,頓時急的拔了刀:“你若再跑,老子一刀砍了你。

陳跡站住,他支支吾吾著,嘴巴卻被勒住,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