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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執著

手爐,細心的倒上碳粉以火寸條引燃,然後塞進了陳跡的懷裡:“抱著睡吧,暖和。扳倒劉家與軍情司是正事。想當年我為了盯一個景朝賊子,足足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你既然入了密諜司,也得慢慢習慣。”

陳跡道了聲謝,緩緩靠在車壁閉上眼睛。

他已確定,自己修行時,所獲得的紫氣,應該可以立刻反饋到金豬身上。

而煌煌劍氣斬斷紫氣之舉,一定給金豬帶來了不小的傷害,不然對方也不至於如此嚴防死守。甚至不敢讓自己離開視線。

只是不知道,山君與劍種門徑,是否也會立刻反饋給金豬?

還要再試試才知道。

…………

………………

馬車搖搖晃晃的走在青石板路上,陳跡彷彿過上了漂泊無定的日子,終日來來往往,隨波逐流。

車外,小販走街串巷的叫賣聲,孩童追逐打鬧的嬉笑聲,漸漸遠去。

馬車將他帶進了落日的餘暉裡,帶回了江湖中。

“醒醒了!”

金豬拍拍陳跡。

陳跡睜開眼睛,恍惚問道:“大人,到內獄了?”

金豬神色複雜道:“也是難為你了。小小年紀便要過上這刀尖添血的日子,放心,待到扳倒劉家,我做主,給你放個長假。”

陳跡笑了笑,起身跳下馬車:“那邊提前謝謝大人了。”

二人低頭鑽進鐵門,往內獄深處走去。

內獄最深處的囚室裡,元掌櫃已換上一身乾淨的白淨囚衣,正坐在一張暗紅色的八仙桌旁,一筷子牛肉,一口小酒。

他十隻手指血肉模糊的丟了指甲,握筷子的姿勢格外怪異。

聽聞囚室開門聲,盼盼的元掌櫃抬頭,笑著看向金豬與陳跡:“二位大人,昨夜收穫如何?觀你們神情,應該是阻止了劉家的謀劃吧。”

陳跡斜靠在門框上,不願靠近這位景朝高手。

金豬卻笑眯眯的坐在元掌櫃對面,捏了一片牛肉丟入嘴中:“我們在外面打生打死,你的日子倒是逍遙快活。”

元掌櫃攤開雙手:“階下囚而已。談何逍遙快活。二位大人是否抓住幕後主使劉明顯?若抓住,那可是大功一件,當為二位賀。”

說罷,他捏起白瓷酒盅,一飲而盡。

金豬平靜道:“劉明顯死了。”

元掌櫃疑惑:”大人將他殺了?“

金豬答道:“不,是劉家將他殺了。”

元掌櫃一怔,繼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石壁上油燈一陣晃動。

金豬皺眉:“什麼事情如此好笑?”

元掌櫃漸漸收斂起笑容:“劉明顯被劉家殺了。那邊意味著,從此二位大人面對的,不再是劉明顯這位二世祖。而是那位朝堂上屹立三十餘年不倒的劉閣老。”

“劉閣老又如何?”

元掌櫃凝聲道:“寧帝恨劉家入骨,劉閣老尚且能把持吏部十五年,將豫州經營的宛如鐵桶一般。這種巨擘人物,二位鬥得過他嗎?”

金豬又捏了一片牛肉丟進嘴裡,“我二人又不是孤勇奮戰,本座背後,是寧朝整個司禮監,是內相大人,放心,你嚇不退我。劉閣老身邊那位馮先生,也嚇不退我。”

此時,金豬在衣袍上擦了擦手指上的油漬,話鋒一轉,“想從內獄出去嗎?”

元掌櫃笑道:“怎麼不想呢?我將劉家計劃坦誠給二位大人,不就是想換個自由身嗎?”

金豬直勾勾看著元掌櫃:“那便再吐點東西出來吧。我好去內相大人面前為你請功。”

“我若不吐呢?”

“你還有選擇嗎?”

囚室裡安靜下來。

金豬與元掌櫃針鋒相對,如兩柄刀尖抵在了一處,誰也不肯退讓。

片刻後,還是元掌櫃先鬆緩了語氣:“我幫二位大人立了大功一件,可我到現在還沒看到密諜司的任何誠意呢?若要坦誠相待,總得讓我看到希望吧?”

直到這時,金豬才從袖中抽出一卷金綢布紮好的文書:“這是今日感剛剛抵達洛城的內相手諭。好知道,我給內相大人的信件,應該昨天才到京城,可內相大人手諭今天便到了洛城。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

“這份手諭想要一天之內抵達洛城,需要昨天日落之前出京,一路經過保定,衡水,邯鄲,鶴壁,新鄉,鄭縣六座驛站。換六匹戰馬,一刻不……”

陳跡在一旁,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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