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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仲廷伸手從盒子裡拿起一個早已經壞掉不能吃的蓮心糯米糕慢慢的放進嘴裡。心血來潮也好,一時興起也罷。他總要感受一次柳馭風對他的好。然後將這味道牢牢記住一生不忘。蓮心糯米糕帶著一絲苦味,可是吃到賀仲廷的嘴裡卻是說不出的心酸甜蜜。「舅少爺,你回來了?怎麼還沒休息?」門口突然傳來賀安的聲音。賀仲廷一聽到他提的名字就大吃一驚。「舅少爺你怎麼喝得這麼醉?我扶你回房休息吧!」賀安話音未落,賀仲廷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踢了開來。喝得酩酊大醉的柳馭風雙目發紅,嘴角掛著一個嘲弄的冷笑,「姐夫,你好啊。」賀仲廷揮了揮手叫賀安下去,轉頭對柳馭風說,「你醉了,回房休息吧。」「你明日要離京了也不肯告訴我。姐夫,你對我可真好。」柳馭風不理會他,徑自走到他旁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賀仲廷被他看得難受轉過頭輕輕嘆了口氣,「回房吧。」告不告訴又有什麼區別?他每次要離京都想著要見他一面再走。可是每次費盡心機把他找回來也是看他生氣不耐煩的樣子。這一次不通知他,他又不樂意。真是無論怎麼做也討好不了這位柳家大少爺啊。可是看到他回來,賀仲廷心裡還是高興的。能見上一面再走總比不能見上要好。見柳馭風醉得難受,賀仲延伸手倒了杯水遞給他。柳馭風伸手接過水一口氣喝完,還是這麼看著賀仲廷一時之間似乎不知道說些什麼。自從那天竹林回來,柳馭風就大模大樣的搬進了風月樓。只要一想到賀仲廷那冷冰冰的嘴臉他就氣得半死。不要萬兩金,但求玉郎心。這世上只要他柳玉郎示好的人哪一個不是滿心歡喜欣然接受?可是這賀仲廷簡直就是不識好歹。本來他也沒想過淪落到在乎一個男子識不識好歹的份上。可是老天偏要讓他知道賀仲廷其實痴迷他痴迷得要死。如此你情我願的事,怎麼也能讓那個石頭腦袋的人弄得天怒人怨?他可真是有本事!所以柳馭風特意住在風月樓裡。一是懶得回家,省得看到仲廷生氣;二是故意氣氣這個石頭腦袋。這世上只要他柳玉郎勾勾手指就乖乖跑來的人多得是,他賀仲廷成天擺個晚娘面孔,在他柳玉郎這裡可是排不上號的。花天酒地了半個月,美人如玉解語溫柔。可惜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是越待越覺得心煩意亂。以前住在花樓那如魚得水的痛快舒爽,總有些不對提不起精神來。開始柳馭風還以為是天氣熱,他不耐酷暑高溫。直到今天晚上。有人過來喝酒提起今晚要好好樂樂,省得出了關連個女人的影子也摸不到。柳馭風認識那人是賀仲廷的部下,打聽下來才知道原來他們明天就要離京。賀仲廷居然連半點訊息也不透露給他。任由他在外面風流快活不管不顧。以往他最嚮往的生活如今真的落在他頭上,柳馭風是連一絲開心的力氣也沒有,心裡甚至怒火沖天。算他賀仲廷厲害,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等哪天他玩夠了回到府裡留給他的也不過空空的屋子,和一府醜得倒胃口的下人。他怎麼能這樣對他?心裡存了這個念頭柳馭風怒氣沖天的跑回家。可是對著賀仲廷的臉他卻突然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恨恨的把杯子放回桌上,一轉頭看到放在桌上那隻盒子。心裡一動隨手打了開來,果然是他從江月樓買回來的點心,居然,居然只吃了一塊。「你……」賀仲廷見他翻盒子就開始慌亂,見他氣得手指顫成一團。既不能解釋又不能看著,只能長長的嘆口氣重複那句讓柳馭風氣得吐血的話,「回房吧。」回房,回房。你這個死鴨子不光嘴硬心也硬。柳馭風氣得冷笑出聲,既然他的心意沒人在乎,那就換種方式繼續逗弄。「姐夫。」「嗯?」看著賀仲廷心無城府地抬起頭,柳馭風低頭印上自己的唇。果然,那豐盈雙唇的味道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樣,真是甜蜜柔軟帶著誘人的甘美。賀仲廷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什麼也聽不見了。玉郎在親他!等他的腦子裡反應過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柳馭風的舌頭已經探進他的唇內,在他上下左右唇壁之間激情吮吻。賀仲廷身體被這個親吻弄得痠軟無比,壓抑不住的熱意快感從他的骨髓深處溢了出來。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你,你喝醉了。」賀仲廷雙手扶著柳馭風別過臉不敢看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如同滲進了上等的好酒,醇香醉人熱得幾乎燒起來。柳馭風不說話,伸出手指輕輕撫過被自己吻得有更加豐盈的唇瓣。那柔軟嬌嫩的地方輕顫不已,碰在他的手腹上誘得他心頭一熱。忍不住將手指輕輕探進賀仲廷的唇內,觸控他唇舌剛蹂躪過的每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