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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清稍微愣了一下,大概也沒想到高軌會追問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才輕輕的說,&ldo;是,是很長時間不見的親戚,他過生日。&rdo;&ldo;是嗎?&rdo;高軌微笑的看著戴清,心裡卻清楚的知道戴清在撒謊。能做到面不改色撒謊的人其實很少。高軌可以,可是戴清做不到。很多人在撒謊的時候,往往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小習慣。戴清不說實話的時候就會拼命的咽口水。短短的幾個字,他居然嚥了三次口水。由次可見,這句話的可信程度應該是&ldo;零&rdo;。&ldo;嗯。&rdo;戴清點頭,眼神卻看著別處。&ldo;本來還想約你一起吃飯呢,真是可惜了。&rdo;高軌面不改色的撒謊,在說出這句話之前,他根本沒有一點點這樣的打算。可是,看著戴清急忙的抬頭,道歉,心情卻絲毫沒有轉好一點&ldo;真的對不起。&rdo;看了外面一眼,常易和小李還吵個不停,其它的人要麼手裡還有事情,要麼不在公司沒回來。戴清鼓起勇氣在高軌額頭上親了一記,&ldo;下次吧。這次真的不去不行的。&rdo;沒想到戴清突然會用這樣一招,高軌摸著額頭有些生氣他把自己當發脾氣的小孩子打發。隨便給塊糖就想脫身。可是,更讓他生氣的是,自己居然被這樣簡單的方法真的給打發了,剛才還任性的想逼著戴清不要去的念頭,居然就在他哄小孩子似的&ldo;玩親親&rdo;的就給打消了。原本應該是微笑的看著他著急,看著他慌亂,看著他手足無措,逼得他不得不把實話給說出來,結果卻變成摸著自己的額頭,有些氣呼呼的說了一句,&ldo;那也沒辦法了。&rdo;而乾脆的撤退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ldo;不要生氣了。下次我補請你。想吃什麼我都帶你去。&rdo;&ldo;要吃你行不行啊?&rdo;高軌低下頭咬戴清的耳朵。&ldo;這裡是公司。&rdo;戴清退開一點,提醒他。&ldo;我偏要。&rdo;高軌哼了一聲,低下頭咬戴清的脖子,把他的襯衫領故意咬得溼溼的,還拉歪掉他的領帶,在他脖子上死勁的吮了一口。戴清嘆著氣搖了搖頭,一隻手撐住桌角,一隻手摟住高軌的脖子,輕輕在他耳朵邊說,&ldo;我只是怕,別人會說你的閒話。&rdo;然後閉上眼睛,隨他胡鬧。&ldo;我開玩笑的。&rdo;高軌低頭只在戴清閉著的眼睛上親了一記,摸了摸他的臉就鬆開了他。&ldo;小孩子一樣的。&rdo;戴清笑著搖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突然想起這是公司急忙的縮了手,&ldo;趕緊出去吧,要不然,真以為我們在茶水間過年了呢。&rdo;&ldo;嗯。&rdo;高軌跟著他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坐回位置的時候,常易小李壓根沒有發現高軌已經的去而復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高軌開啟電腦,隨手把桌子上的整理的東西往抽屜裡放的時候,看見一直放在那裡的盒子。盒子裡裝著的是原本想送給戴清的領帶。因為第一次被拒絕之後,後來一直放在那裡,到也忘記了還有這件事了。把領帶拿出來看了一會兒,高軌想起自己和戴清互換的領帶一直也沒機會換回來。已經洗得很乾淨也燙得相當的平整,也是和這條領帶一樣,只是沒有機會還。不如就不還了。就像古代那種交換信物一樣,兩個交換一下領帶,到也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想到這裡,高軌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才在茶水間,那麼溫柔的依著自己性子胡鬧的戴清,如果知道他的想法,應該會很感動,說不定還會再一次主動吻他也不一定呢。越想越得意的高軌把手裡的領帶放回盒子,盤算著再加上這條領帶,不知道戴清會更喜歡哪一條。下了班,高軌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回到家,上了一會兒網,看了看新聞。不經意看到手邊有個沒拆封的信封。開啟來一看,是肖善寄來的同學聚會的請柬。除了寫了詳細的時間和地址之外,還特別提出,這是唯一一張特別為高軌準備的請柬,讓他無論如何也別缺宴。&ldo;這傢伙,真無聊。&rdo;隨手連信封帶請柬往垃圾筒裡一扔。剛想繼續看新聞,突然高軌想了想,又把扔進垃圾筒裡的東西給撿了回來。&ldo;去看看也無所謂。&rdo;高軌惡作劇的想。論感情怎麼講也應該是戴清陷得比他深得多得多。如果自己會為這種事情而覺得不高興,那麼戴清一定也會。於是,他拿起電話撥通肖善的電話,聽見肖善問候的聲音才不緊不慢的說到,&ldo;是我,高軌。我收到你發來的東西了。&rdo;